血肉之主!
克塞恩聞聲,不禁回想起了近來發生的一切,或者說,自打它醒來後所發生的一切。
雖然對他而言時間短暫,但與某人的相處……好吧,也不算太過於愉快,自己完全就是充當起了工具。
可……
“埃納諾斯,我,是不是變得有些像凡人了?”克塞恩看向埃納諾斯。
後者微微點了點頭“有些,你與那些凡人相處的時間有點長,或許被影響了吧。”
埃納諾斯所指的是,克塞恩在正義之城中與玩家們互動的事情,太多了,也太頻繁了,甚至,有些習慣了,很多時候,那些玩家也會有事沒事找它嘮嗑,隻不過絕大多數情況下,克塞恩不是不予理會,便是無視罷了。
但還是偶有回音的。
“你,沒有點感想嗎?”克塞恩問道。
“為什麼會有?”埃納諾斯反問“我們等的,是他,但不是他。”
“恩格斯還在他那邊,它是個另類,你知道的。”
“當然,它很單純,不同於我們的單純,但它,也是與他關係最近的不是嗎?”埃納諾斯笑道。
“但我不認為它會站在我們這一邊,更何況,你能擺脫他的束縛嗎?”
聽到這話,埃納諾斯也不儘沉思了起來。
這的確是個問題,而且是阻擋他們行進的大問題。
若不能擺脫束縛,一切的動作都將是徒勞無功的,站在他的麵前是,他們就已經處於絕對的下風了。
隻有她,身披托恩魯斯的伊藤伸惠,血肉之主範賢愉的老相好,才不受施加於克塞恩他們身上的那種束縛。
埃納諾斯看向了她,希望能從她的身上找到突破口。
伊藤伸惠是個很聰明的女人,她並不擅長武力,當然,指的是在被托恩魯斯占據之前。
看著自己的獸首,伊藤伸惠皺眉搖起了頭,臉上儘是為難與不忍,還有一絲深情“你們知道托恩魯斯的能力,我,不能對他動手,他與我一樣,都隻是……普通人。”
普通人?
這話說的有些虛假,可同時,卻也是不爭的現實。
範賢愉不同於克塞恩他們,他是會死的,而托恩魯斯的力量,對所有造物主的子嗣甚至是受它影響的存在,都極具致命性,畢竟托恩魯斯被創造之初,為的不就是殺掉造物主嗎?
不需要多,僅僅一口,沉睡的他就會被撕成碎片。
而這,是伊藤伸惠絕不願看到的,她寧願那一口撕碎的是她。
“不,我並沒有讓你去攻擊他的意思,我隻是希望你能,控製住他,我們之中除了克魯恩克斯之外,沒有誰有這個能力。”埃納諾斯說著。
克魯恩克斯,如今仍在沉睡的造物主造物,它的力量很奇怪,強大?那是毋庸置疑的,但相較於克塞恩它們,它的強大,是另一個層次上麵的。
完全體的克魯恩克斯,在戰鬥力方麵,比恩格斯這位獵神者還要強大,不,甚至是可以碾壓恩格斯,但它沒有思維,這很麻煩,尤其是在某人擁有著掌控它的權限。
如果它蘇醒了,哪怕是托恩魯斯,也不可能奈何的了“他”了,因為它的能力,足以另某人立於不敗之地。
今時不是舊日,他們現在並不是在對抗造物主,而托恩魯斯也不是處於當時的環境下,想要拿住有意脫身的克魯恩克斯……的操作者,根本就是癡人說夢。
埃納諾斯他們也相當的急切,因為他們都知道,克魯恩克斯早晚會醒來,而一旦它醒來,他們,將再無機會動作了。
埃納諾斯讓伊藤伸惠控製某人,但她還是搖起了頭。
“不,我做不到,即便我知道那不是他,可,隻要看到他的樣子,我,我……”
話沒有繼續說下去,而在場的另外兩位,他們不是凡人,心中沒有某方麵至純的情感,雖然知道,但卻不理解伊藤伸惠對待範賢愉的那種感情,知道,與理解是兩個層次啊。
伊藤伸惠如此回答,便預示著此法不行。
克塞恩的眼球,再次轉向了埃納諾斯,它提議道“相較於伊藤伸惠,我覺得你去的成功性更大,他很信任你。”
但埃納諾斯卻反駁道“信任又如何?克塞恩,你……並沒有感覺到那種束縛的強大性,你或許根本就沒嘗試過提起敵意,對不對?”
這話令克塞恩微微一頓,的確,此時的它並沒有將某人視作敵人,因此,自然不會有所謂的敵意。
埃納諾斯也是如此,她沒有將某人視作敵人,隻是,她想的更多,考慮的更多,因此,會嘗試啊!
“我即便知道了這些,但,我,我嘗試想要提起敵意,但你知道嗎?那種束縛,讓我無法對他生出哪怕一丁點敵意,也絕不允許我對他生出敵意。”
埃納諾斯的臉上不禁顯露出了失落的神色“隻有在這裡,我才屬於我。”
埃納諾斯的言語,後語,在克塞恩看來十分的可笑。
“不,我們都不屬於我們自己,尤其是你埃納諾斯,你知道自己是誰,就應該知道,你永遠都不可能屬於自己,嘗試欺騙自我沒有任何意義。”
埃納諾斯露出了苦笑,她的心中讚同克塞恩的說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