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何伸手把斧頭拿了起來,阿克托姆又說道“要不你幫我解除一下跟那條鹹魚間的契約,咱倆簽訂怎麼樣?”
跟阿克托姆簽訂契約?林何沒想過,他要的東西很簡單,自由自在,這些無論是血肉還是星彩,他是一點都不想沾邊,能擺脫是最好的,不想身邊跟個尾巴。
“在跟我談論這些之前,你還是先擔心一下自己吧。”林何說道。
阿克托姆愣了愣道“怎麼了?”
林何指了指天上道“它在看著。”
聽到這話,阿克托姆卻一反常態,至少於之前相比,如似換了一個工具似得“我現在不怕了!”
“哦!”林何不禁眯起了眼睛道“誰給你的自信?”
“你啊!”它說道。
“我什麼時候給你自信了?”林何困惑道。
但不等阿克托姆解答,林何突然想到了之前阿克托姆自告奮勇的要幫他,與之前在空間站時,感受到先世者注視,慫的夾尾巴的它截然不同。
“那個眼球?你有依仗了?”林何驚異道。
阿克托姆沒有否定“這得多虧了你啊,兄嘚!如果你不鬆手的話,我可能就要遭殃了,不過,不會死,畢竟我是不可言喻者的化身,頂多把我捆起來一天抽二十四小時罷了!”
林何對阿克托姆被抓後有什麼遭遇不感興趣,他現在感興趣的是阿克托姆到低有怎樣的依仗,居然不懼先世者?還是在人家的宇宙中。
“說說你有什麼依仗?”他問道。
阿克托姆賣著關子道“我是阿克托姆,什麼來著?”
“萬界鑰……”林何兩眼一瞪“你能離開這裡?”
“當然!”阿克托姆很果斷道“要不然你以為那條鹹魚為什麼要跟我簽訂契約?當然是看重我能帶他回家啊!就是這丫的後來變了心,你知道的,不是所有人都能經受住力量這東西的考驗,他不想舍棄自己的力量,而我跟他的契約便是,他幫助我收集源初之血或者是能夠代替源初之血的龐大能量,而我帶他回家。
“可我萬萬沒想到,當初就不該用本體名義做擔保,我不能違約,可他不想回去,結果,收集到的源初之血一點都沒分給我,還把我玩了後就丟棄了……”
說著,阿克托姆的語氣變了味,在林何聽來,還真有幾分可憐的意思。
“如何解除你跟他之間的契約?”
破局,林何看到了破局的可能,如果他能找到具可以容納自己的軀體,就可以通過阿克托姆離開沙河宇宙,不再摻和這無聊的鬥局了,自然而然,便獲得了自由,相對的自由。
“這不難!”阿克托姆說道“我不是靈魂綁定,是血脈共鳴,當初簽訂契約的時候,用的是各自的一滴血,範賢愉把它固化成了一顆小寶石,鑲嵌在了一個彆針上,找到彆針,打碎寶石就可以了。”
“那彆針在什麼地方?”
“本來是在範賢愉身上的,但後來被托恩魯斯咬到衣服撕掉了,可能被它給吞了吧,不過你放心,那枚彆針有我的力量在,不會被消化掉的。”
“你這說的跟沒說有什麼區彆?”林何嘴角抽搐了一下,這話幾乎就是讓他絕望啊。
托恩魯斯,造物主創造出來用於自殺的造物主殺手,說白了就是所有血肉係存在的克星。
林何可沒忘當初隻是感受到一點點氣息,就讓他心裡發怵啊。
那不是他能對付的東西,難道讓他貌似把手伸到人家喉嚨裡,一步到胃給掏出來嗎?
這與找死有什麼區彆?
或許是感受到了林何泄氣的勁,阿克托姆打氣道“雖然托恩魯斯是個無腦的怪物,不過,我感受到了她的意誌,她醒來了,占據了絕對的主導,她可是個很善良的女孩,嗯,從某方麵來說的確。”
“誰?誰醒來了?”
“伊藤伸惠。”
“範賢愉的小情人?”林何一愣。
他從埃納諾斯口中得知,伊藤伸惠被托恩魯斯所占據,所有的意識都被吞噬殆儘了,怎麼可能還會醒過來?
“對對,就是那條鹹魚的小情人,我跟你說,他們之間還有一段不可描述的小故事呢!就在……”
“停停,我沒興趣打聽彆人的隱私,你就說我怎麼拿到那枚彆針吧。”林何額上拉下黑線,他是沒想到啊,這阿克托姆居然還挺……八婆。
“騙唄!”阿克托姆出餿主意道“你就忽悠她你是範賢愉,我呢,就在旁邊給你作偽證,再跟你科普一下那條鹹魚的習慣,一準能拿到彆針。”
忽悠?
林何眼前一亮,看起來這事沒什麼難度啊!
林何還記得當初是在什麼地方感受到托恩魯斯的氣息的,但現在不是去找它的時候。
轉身,林何看向了遠處的禿瓢山頭道“我們先把這裡的事情處理掉,等等再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