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螢螢,我們真的回不到過去了嗎?”
沈初螢好想翻白眼,她沒叫他,是其他朋友帶來的。
有個陸澤惡心她還不夠,現在還有這甩也甩不掉的狗皮膏藥,真晦氣。
“回不去了。”她直截了當地回答。
楚雋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重重拍打了一下水麵,蕩起不小的漣漪,“沈初螢!”
突然一個海浪翻過來,卷過他,女孩兒早就跑遠了,而他渾身濕透,額前碎發耷拉著,稍顯狼狽。
晚上,一群人圍坐在篝火周圍。
幾人燒烤,幾人洗菜。
陳北臨和祁白坐在陸澤旁邊,一臉茫然。
祁白“那大小姐?”
陸澤嗯了聲。
祁白挑了挑眉,“幾年沒見,嬰兒肥沒了,美啊,怪不得阿澤被迷得神魂顛倒。”
陳北臨看了眼彆墅方向,他帶沈晴來了,她進去了彆墅。
想到她求自己的事情,他故作玩笑開口,“真要娶她?”
陸澤端起一杯酒,抿了口,看過去,楚雋那個男人還圍繞在女孩兒身旁,兩人當他不存在一樣聊天,女孩兒這次似乎被他哄得開心,笑得桃花眼都彎了起來。
他捏著杯子的手緊了緊,指尖發白。
其他兩人朝他眼眸的方向看過去,祁白嗤笑了聲,“阿澤,就這樣的你也敢娶?不怕綠帽子戴不完?”
陳北臨適時開口,“對啊,那樣一個女人,養不熟的。”
“就是,你忘了,她出國前是怎麼對你的?”祁白哼了聲,為他抱不滿。
陸澤雙眸一動不動盯著同一個方向,一口酒一口酒喝著。
沒什麼情緒開口,“嗯,還不乖,結婚後再養養。”
陳北臨祁白“……”
特彆是陳北臨一臉鬱悶,這還怎麼拆?
或許所有人都以為陸澤娶沈初螢是因為聽那個資助他的老頭子的話,是老頭子許諾給了他什麼好處。
可隻有他們才知道,陸澤對那個女人有多偏執的愛。
陸澤將杯中酒一飲而儘,臉色像是烏雲密布,陰沉沉的。
當年。
嗬。
他比她大三年,他是高二的時候來到沈家的,那個時候,女孩兒性情還不像現在這個樣子。
驕縱卻不會讓人討厭那種。
他大一那年,女孩兒高一,沈父去世,從此女孩兒性格也變了。
越來越扭曲,越來越喜歡惡作劇,笑容也越來越少,變得清冷起來。
她開始在學校偷偷談戀愛,那個時候他在讀大學,在本地的學校。
他現在都記得,周五的一個下午,他去接女孩兒放學,卻看到了穿著校服的她和一個男人手牽手走在小吃街上互喂吃東西。
再後來,她以為他“背叛”了她,高三畢業後就出了國。
眼看著他們貼得越來越近,陸澤起身走過去,踹了一腳楚雋的凳子,他整個人側倒。
“去你媽的!”他怒喊。
伸手要打他,陸澤一個手將他拳頭勾住,用力一掰,隻聽見“哢嚓”一聲,似骨頭斷裂的聲音。
其他人都驚呼地睜大了雙眸,當著未婚夫的麵和前男友調情,也就隻有這大小姐、小祖宗能做出來的事了。
都知道沈家,沈南煙才是最大的。
不過人人都稱呼這排行第三的沈初螢為大小姐,畢竟她夠拽、夠浪,卻偏偏長得一副清純、明豔的模樣,一雙桃花眼風情又無辜,哪個女人見了,不感歎一句吾輩楷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