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嗎？”
宋遲有些懵，“可以嗎？”
見到女孩兒沒拒絕，他又低頭湊了上去，雙手始終抓著被單，不敢有過多動作。
倒是沈初螢喝了點酒，暈乎乎的小腦袋莫名想到之前在浴室裡，緊接著浮現陸澤的那張臉。
她眉頭緊蹙起來，頭偏了偏。
宋遲親了個空，眼眸裡有些失落，又有些驚慌。
“姐姐，對不起，是我太著急了。”
他起身要離開，女孩兒手勾著，不給他離開。
“不是，想到了討厭的人而已。”
她眼尾微微勾著看他，“要不要做？”
宋遲眼眸睜大，滿是不可置信。
他從來沒談過戀愛，不知道情侶之間該怎麼相處。
他也從來沒有想過能和她這麼快發展，還以為他這樣對她，已經算很著急了，畢竟兩個人才確認關係不久。
沒想到姐姐會這麼說。
“姐姐，你確定嗎？”
沈初螢眸子像小鹿一般靈動，眨了眨眼睛又可愛又軟。
她輕笑，嗯了聲。
反正她都和不喜歡的人睡了，現在喜歡他，那和喜歡的人一起做這樣的事情有什麼不對？
蔥白指尖輕輕流連在他臉上，眼尾勾了勾。
宋遲眼眸幽深，他知道姐姐是喝醉了，處於神誌不清的狀態下，可是不管是因為酒精的原因還是其他原因，他都不想拒絕她。
卻也會害怕。
害怕她醒來之後不是這樣想的，會埋怨自己。
再三確定，“姐姐，確定不會後悔嗎？”
聞言，沈初螢眼眸掠過一抹暗色，怎麼和第一次在畫室裡時，陸澤問的一模一樣？
他們男人都喜歡確認這個問題嗎？
她輕笑，推開他。
“隨你，不想就不做，我不是非要。”
見狀，宋遲眼眸裡驚恐神色落下，“對不起，姐姐彆生氣，我不問了，我想我想，我做夢都想……”
說著低下頭……
與此同時，在趕來的車上，周知聽著監聽器裡傳來的聲音，臉色蒼白看了眼坐在身旁的陸總。
像是置身於冰窖之中，冷意徹骨。
“再開快點！”聲音從喉骨深處溢出，像是一根緊繃著的弦，稍不留意就會徹底斷裂。
周知直接將油門踩到底，前麵是一個紅燈，他剛想放緩速度。
“開過去。”一聲冷厲落下。
這個時間點不是很多人，周知又加快了速度，一路上闖了幾個紅燈，超了無數的車。
導航過去要半個小時的車程被他們二十分鐘不到就趕到了。
下了車之後，陸澤直接跑了進去。
在身後的周知瑟瑟發抖，趕緊追了上去。
可彆鬨出人命才好。
大小姐這次真的玩脫了。
他跑上去的時候，看到陸總瘋了一樣，手腳並用去踹那個門。
那雙漆黑的雙眸染著熊熊的怒火，像是狂燒的火焰，甚至還有嗜血的氣息。
“砰砰砰”的巨響，像是砸在人心臟上，令人呼吸停滯。
周知看了眼周圍，是個二戶型，這麼晚了，可彆被投訴擾民才好，他顫巍巍地上去按了按門鈴。
“砰”的一聲巨大聲響，整張鐵門被踹開。
周知雙眸微微睜大，這得用多大的力氣，才能將人家的防盜門都踹爛了！
陸澤跑進去，客廳沒人，打開主臥的門。
看到了刺眼的一幕，瞬間，緊繃著的弦徹底崩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