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嬌大小姐隻想拉他墜深淵!
“喂,陸澤先生,請問你還在聽嗎?”聽筒裡中規中矩的聲音傳來。
陸澤的臉色更沉了幾分。
“明天上午九點,你來盛澤集團。”
“好的。”
掛了電話之後。“砰”的一聲巨響,手機被摔在地板上。
門外的周知聽到聲響,知道又該給陸總買手機了,不用說,他剛才拿進去的平板應該也已經犧牲了……
唉。
敗家呀。
黑暗的總辦裡,陸澤坐在窗戶邊,隻有稀薄的月光透過窗戶進來,落在男人身上,半張臉陷在黑暗裡。
他的手微微顫抖,抱著腿,低聲啜泣,身子隨著抽泣聲都在微微顫抖。
許久,拿過放在一旁置物架上的一把匕首,在月光下發出冷厲的寒光,倒映出男人陰鬱沉默的眉眼,濃重的戾氣在眼底流動,壓抑沉悶。
用力一扯,身上的白色襯衣扣子散落。
胸口處一個黃色的螢火蟲紋身在窗戶透進來的月光下熠熠閃亮。
周圍兩道刀痕在白皙無瑕的皮膚上落下刺眼的痕跡。
陸澤眼眸沉了沉,拿著匕首的手攥緊了幾分。
在周圍劃下一道,鮮血流出來,很快染紅了白襯衣。
疼痛感蔓延,可他卻絲毫不覺得疼。
反而心臟裡麵,像是被紮了千百刀,疼得不像話。
那把刀被他丟在地上,染了血在月光下發出刺眼的寒光。
一顆顆滾燙的淚落下。
他雙手抱著自己,睫毛低垂著。
像是被全世界遺棄了。
從出生開始,他就是被人放棄的。
本以為於沈初螢而言,他和她算是青梅竹馬,在她心裡總歸是不一樣的。
卻沒想到那麼多年過去,他依舊是被拋棄的那一個。
周知是一大早來的公司,早上鬨鐘還沒響就被打掃的阿姨打電話來吵醒了。
說是陸總辦公室被反鎖了,她根本沒辦法打掃。
這一看就是陸總壓根一晚上沒回去。
他隻能早起趕緊趕來,用備用鑰匙打開總辦的門。
濃烈的煙酒味撲鼻而來,差點把他送走。
裡麵漆黑不見五指,明明都天亮了,裡麵卻還像是黑夜一樣。
“陸總?”周知訕訕開口。
打開燈,看到了坐在落地窗前的陸總,白色的襯衣被染成了紅色,看不出是顏料還是鮮血,低垂著頭,甚至看不出還有沒有呼吸。
太過頹靡、太過狼狽。
看到這樣的場麵,周知幾乎是呼吸停滯了一秒。
“陸總?”他又喊了聲。
地上是散落的酒瓶子和無數煙頭。
他知道陸總是煙癮很大的,沒結婚的時候,幾乎每一天都要抽兩包煙,結婚之後,倒是沒怎麼抽了。
直到看到地上染著血的匕首,把周知嚇得整個人發抖。
白襯衣上的紅色是血?
而且是在胸口的位置,陸總不會是自殺了吧?
!!!
周知被自己這個想法嚇死了,訕訕地上前,十分緊張地伸出手指想要探探陸總還有沒有呼吸。
“沒死。”一聲低沉的聲音落下。
“啊。”周知被嚇到,卻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