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獵人被狩獵!
從船上力戰巨蛇,在海上不知持續了多久的漂流,到睡夢中被破山蟹襲擊,未得喘息又再次遭遇蟹群,每次經曆都是生死懸於一線。
此刻的她已是疲憊不堪,特彆是榨乾身體潛能之後那種肌肉僵硬的感覺讓她前所未有的疲憊。
她快速向著叢林中心前進,直到離開海岸一段距離才開始尋找能夠小憩的地方。
遠離海岸是為了防止再次被破山蟹襲擊;可她也不敢進入叢林太深入。越往叢林深處樹木會生長得越茂密,潮濕且光照少的地方保不齊就會有毒蟲毒蛇等等盤踞。她可不想麵對更強大的敵人之前似的太冤枉。
她找了一棵較為粗壯,並且周圍還算空曠的大樹,就這麼爬上樹頂伏在樹杈之上轉眼間就睡了過去。
一間寬敞的大廳,燈火通明,所用桌椅擺設古樸而奢華。已是酉時過半,太陽已經落山,能用盞盞燭火把一整個大廳照得明亮足顯主人的尊貴,更不用說大廳中古樸而奢華的桌椅擺設。
大廳中央的圓桌上,擺著小女孩從未見過的各色珍饈。
菜肴分量都不大,但每一盤都極其考究,光從“色”上就足以讓餐桌上的人大飽眼福了。香噴的氣味進入小女孩的五臟六腑,令她已是垂涎欲滴。
餐桌上幾乎已經擺滿了美食,卻還有侍女流水似的進進出出,不停的往桌上填著碟子。
侍女雖多,餐桌上卻隻有四人。小女孩,神仙一般的白衫少女,還有一對中年男女,看著像是一對夫婦。
男人錦衣華服,卻遮蓋不住寬大錦袍下麵高大魁梧的身材。他蓄著短須,兩鬢略略斑白,約莫四十來歲。但年齡掩蓋不住他的英俊,還更添一份成熟穩重。特彆是他一對眸子中透出銳利的目光,仿佛一眼就能把人看透。
女人也是四十來歲,同樣的錦衣華服。她這個年齡已經不是粉脂能夠掩蓋得了的了,卻也是麵容精致,能看出來年輕時一定是個美人。
這一男一女都是麵帶笑容,親切的和白衫女子聊著什麼,看起來他們正是白衫女子的父母,一家人其樂融融。
這一家人也無比熱情的歡迎著新的來客——小女孩。
自幼是孤兒又先天失語的她一直過著有一頓沒一頓的生活。但被毆打之後莫名其妙的被這一家人收留,突如其來的關懷讓她有些不知所措。京城中那麼多無家可歸的孩子,為什麼偏偏是自己?
此時小女孩已經知道了白衫少女名叫夏臨晚,男人隻稱自己為“夏將軍”。
菜肴已擺滿餐桌,再難放下哪怕一個小碟子。寒暄也終於結束,夏將軍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腹中饑餓的小女孩就開始風卷殘雲起來,吃相之難看與餐桌上珍饈的精致形成鮮明的對比。
其餘三人卻也似不覺得她無禮,反而笑眯眯的讓她多吃些。夏臨晚坐在小女孩旁邊,為她盛著湯。
一碗熱湯下肚,湯裡放了胡椒,讓她整個人都暖洋洋的舒服。
在他的記憶中,從未體會過這種溫暖。溫暖當然不止是胡椒熱湯,還有這種被人親切對待的感覺。
忘言從夢境中悠悠轉醒。
夢裡的場景那麼熟悉,但夢裡的感覺卻無比遙遠。溫暖,多久以前的事了?
還是趕緊像個戰士一樣死去,超脫這塵世間的糾結吧。記憶畢竟是記憶,對夢中溫暖的留戀轉瞬即逝。
睡醒之後發了一陣呆,她也不知睡了多久,也不知現在是什麼時辰,隻是陽光透過層層疊疊的樹葉斑駁的灑上身上黑色的皮甲,讓她感受到一絲難得的祥和。
非常幸運的,樹林中並沒有什麼東西在睡夢中襲擊她。
養精蓄銳之後,忘言產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如果之前聽到的虎嘯龍吟真的來自於“龍”,那她希望自己的戰士宿命由這龍來完成。畢竟對於酷愛玄幻話本的她來說能見證龍的存在也不枉此生了。
她決定向叢林深處進發,探索龍的存在。
不過在那之前,她需要一件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