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獵人被狩獵!
忘言打倒惡鬼一般的守衛,拿了他身上的鑰匙,用嘴叼著鑰匙串一個個試過去。過程艱難無比,程度堪比之前船上與小蛇交戰了。
終於,哢的一聲,其中一把鑰匙打開了手上的枷鎖。
她活動了一下手腕和肩膀,就悄無聲息的打開了牢門。
探出頭去,她發現這囚室處於一個陰暗的監牢之中。對這種環境,出身軍伍的忘言卻是非常熟悉,京城裡關押重犯的地方都長這個樣子。
整個監牢不大,隻有三間囚室並做一排。
好在整個監牢隻有一個被自己打倒的守衛,其他囚室也沒關任何人。
一條向上的階梯通向入口,入口處有亮光透進來。看來這監牢是建在地下的。
一打開大門,忘言眼前一片豁然開朗。出現在眼前的竟儼然是一座人類的都市!
卻見這人類都市建築風格與自己所在的天朝迥然不同,建築多是黃土與木頭混搭而成。自己所處位置似是一座集市,周圍的房屋都是一層的平房。也不知道這些人為什麼會把監牢建在集市中。
更遠處,一座數十層的大型塔狀建築聳立在城市的正中。與集市建築的樸素相反,那建築極是恢弘。層層階梯露在塔外,越往上那一層的的麵積就越小。忘言突然想到,這種結構像極了話本中描述的金字塔!這高塔雖然比不上京城中的皇宮雄偉,但那白色岩石外壁用材考究,石壁上的一個個描繪人物、場景的浮雕,表明那必是城市的中樞所在。
舉目四望,她發現這座城鎮也並不大,遠處就能看到同樣是黃土與木頭搭建的城牆。
即便風格不同,建築還是建築,有明顯的人文痕跡;可走在街上的行人卻都和之前的守衛一樣,皮膚須發都是碧藍,讓忘言感覺自己像是走在陰曹地府之中一樣。
就在忘言好奇的觀察著這藍皮人的城市之時,附近幾個行人也發現了她。
跟自己對這些人的驚恐一樣,這些藍皮人突然見到一個黃皮膚的人出現在麵前,似是見到怪物一般,顯得無比恐懼。
忘言看向這些人,眼神剛一對上,幾個人就四散逃開。隨著附近幾人的逃開,遠處的行人也發現了這邊的異狀,街上瞬間一片混亂。
忘言苦笑。確實外觀奇怪是相對的,如果把一個藍皮人放在天朝那他們惡鬼一般的外貌必會引起恐慌,反之自己出現在這裡也一樣。
這些人逃開也好,她正好可以看看這異邦的城鎮。
可沒過多久,一個七八人的衛兵小隊聞訊趕來。這些衛兵穿著皮甲,手持短矛和盾牌。
忘言第一個反應並不是引來了衛兵的焦慮。之前偷襲了那守衛,讓她大概估計出這些藍皮人跟人類戰鬥力差不多。而如果是人類,這種陣勢就算再加一倍她也能輕鬆應付。
她的第一反應卻是這些衛兵的裝束武器。雖然與天朝的兵器在細節上有很大差彆,可看那金屬質地,卻是與自己曾經生活的世界有著相同的技術。
石頭土木製造建築,編織麻布縫製衣裳,冶煉金屬打造武器。
可以肯定,自己所在的藍皮人城鎮,並不是什麼地外文明或者像玄幻話本裡出現的異世界。她甚至可以推測這些藍皮人一定曾經和人類有過密切的接觸,才能在文明中保留和人類相近的建築風格和冶煉技巧。
轉眼間那些衛兵已到近前。為首兩人不由分說就要來擒拿她這個“逃犯”。
忘言當然不會坐以待斃。
隻見忘言伸手就去抓當先一人手中的短矛。她一抓奇快,當先那衛兵還沒反應過來就已被忘言用手抓住了槍杆。緊接著,他隻覺手上一股巨力傳來,自己緊握槍杆的手被這巨力一帶,整個人向前跌倒了過去。
而忘言這邊已是兵器在手。忘言的功夫都是那種簡單有效,憑借自身的無窮力道直來直去的功夫。剛剛那奪短矛的一抓,根本無招無試,就像伸手去抓筷子一樣簡單。可速度與力量到達了她這個境地,竟然能讓一個成年男性也被反摔出去。
有了兵器,之後的戰鬥就變得一邊倒了。忘言反拿短矛,將它當棍子一樣揮舞,所到之處留下道道黑影,每一次揮出都能聽見一名衛兵的哀嚎。
她並不想傷他們,正如這些人將自己毒暈之後沒傷自己一樣。並且,她更好奇這島中的城市和這些藍皮人是什麼來頭。所以並沒有下殺手,招招都留有餘地。
七八個人瞬間被製服,而忘言甚至連一滴汗都沒出。可這一批人剛倒下,卻從遠處跑來更多衛兵。這次的人更多,忘言一時間也數不過來有多少人,隻覺得藍皮膚的一群人朝自己衝過來場麵甚是可怕。
她也隻有硬上,撿起地上一麵盾牌,就朝著那一堆人衝了過去。
卻聽那堆人中不知誰一聲大喝,所有衛兵瞬間都停了下來。隨即這些人左右分開,給後麵一個人讓出一條路來。
那人從後麵走上前來,頓時讓忘言感到氣勢驚人。隻見那人足有兩米高,渾身肌肉虯結,深藍的短發像一團藍色火焰一樣在他頭頂上燃燒著。而那個人的樣貌,活像祠堂中經常供奉的門神,有著相貌凶惡的籃臉。
他從背後抽出一柄黑色大斧,斧身一米餘長。令忘言感到奇特的是,那大斧的材質,非石非鐵,卻像是什麼東西的下頜骨!遠看斧刃上有著尖利的鋸齒,當那人走近她才看清,那是一排尖牙,連同整個下頜骨被裝在了斧柄上。料想又是島上的什麼猛獸被做成了斧子,這島上倒真是有取之不儘的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