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麼熟悉的畫麵。
小女孩第一次見到臨晚便是一摸一樣的場景。從那一刻起,她的人生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
眼前的臨晚是那麼的溫柔,那麼的美麗。小女孩對自己吐了她一身這件事羞愧難當。
小女孩喝了一口粥,這蓮子粥還加了桂花和冰糖,甚是美味。
她忽然想讓臨晚也嘗嘗這甜而不膩的蓮子粥。畢竟好東西就要跟好朋友分享,她們不是連糖葫蘆都一起吃的嗎?
小女孩奪過粥勺就要反喂給臨晚。
臨晚也是一驚,就這麼一手端著粥碗一手懸空,麵對小女孩伸過來的粥勺不知所措,喝也不是躲也不是,場麵一時極為尷尬。
最後她還是輕輕抿了一小口。
小女孩開心極了。
忘言醒來,雙頰緋紅,頭痛欲裂。
她發現自己自從上了這處處神秘的島嶼之後,大多數醒來的時都是頭痛欲裂
緊接著,就是周身的麻癢與疼痛。可此時卻不如剛中毒時那麼劇烈了。
其實她一直以來都覺得奇怪,自己應該已經被夏將軍訓練得百毒不侵了才對,可之前被那狗血淋入了傷口竟還是被毒得死去活來。
想必是那骷髏犬甚至都不像這個世界上的生物,血中之毒也必是自己不曾體會過的。
本以為百毒不侵了以後就不會再經曆那種中毒的痛苦,沒想到此刻她就正在忍受著。
緊接著,她就發現自己雙手又一次被鐵箍束縛在了身後,並用鐵鏈吊了起來。而眼前也是一片漆黑。
不用說,她又被關進了那監牢之中。
想來也是,女祭司科沙希瓦再三聲明這裡不歡迎她,再三警告她不要回來。可不到半天時間她就去而複返。
要是她像夢裡那樣被安置在一張軟床上,再來一碗粥,她倒反而會覺得不可思議。
不管怎樣,此刻她還是以那讓肩胛骨劇痛的姿勢被束縛著,隻好再來一次軟骨功,用短痛來緩解長痛了。
就在她剛要發力之時,突然,身體中的奇癢劇痛在周身經脈遊走之中,一下走岔,侵入了她那被封死的丹田氣海之中!
忘言並不是內力儘失,而是內力被死死的禁錮在了氣海,一滴也外流不到身體的經脈。
可此時,不知是不是那劇毒太過劇烈,導致她身體自然而然的血流加速去衝刷,高速的血流帶著一絲劇毒竟然衝破了那禁錮,流入到了裝滿內力的氣海。
當那絲毒進入氣海,就像一滴冷水滴入了滾沸的油鍋,瞬間迸發爆裂開來!
她氣海中的內力剛烈無比,竟然把侵入其中的毒液包裹消融,瞬間炸裂毀滅至無形!
可那一滴水雖然消失在了油鍋之中,整鍋滾燙的熱油卻被激蕩得不再安定,在忘言氣海這口大鍋中瘋狂四散翻湧起來。
而先前被毒液侵入的那處禁錮裂痕,也同樣被激蕩得無孔不入的內力發現,一絲不甘的內力鑽過那裂痕,衝入了忘言的奇經八脈!
瞬間,劇毒的奇癢劇痛,長時間逃亡後身體中的虛脫感,久違的霸道內力,無數種感覺交融在她那小小的身體裡。
她感覺身體像是一座火山,此刻滾滾黑煙已經冒出了那火山口,下一刻就要排山倒海的噴發出來!
身體中的力量無處發泄,她想怒吼,僅存的理智卻告訴她自己還在監獄中不要打草驚蛇。
此刻她周身隻有雙腳還能動,能去發泄這無窮的力量。她猛的向前一踏,竟在牢房的地麵上踩出一個腳印,完美的印出了她的腳型;而束縛著她雙手的鐵鏈本已繃緊,被她這麼一扯,竟然整條從天花板中被扯了出來!
轟隆一聲,天花板土石鬆動,大片大片的灰塵,碎裂的砂石簌簌落下,整個牢房頓時塵土飛楊。
“本座特意來到這肮臟的牢房,想放你出來。你卻急不可待的這是要越獄嗎?還是想直接拆了這牢房?”
隨著牢房天花板的破裂漸漸止息,牢房外傳來了一個清亮的女聲。
那聲音忘言怎會忘記,正是那唯一會說天朝語言的護界族大祭司科沙希瓦。
“不用你越獄了,這就給你鬆綁。還要讓你看看,你這去而複返,給我們護界族帶來了怎樣的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