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獵人被狩獵!
護界族人與骷髏犬的大戰爆發。
一開始護界族憑借盾陣的精妙配合略略占優,卻被骷髏犬以拋屍戰術在盾陣中撕開了數條缺口。其餘骷髏犬瘋狂的從缺口中湧入,戰爭的天平漸漸傾斜向了骷髏犬一邊。
就在盾陣被切開,忘言覺得該自己出場的時候,新的變故接踵而至。
這次的進攻來自於城門,陣陣巨響從城門上傳來,好像是有攻城槌一樣的重物在不停的砸著那並不厚重的城門。
嘭,又是一聲,從忘言的位置都可以聽到城牆上黃土簌簌落下和城門閂那木頭即將斷裂時發出的讓人壓根發癢的聲音。
按科沙希瓦的話說,他們族人已經用結界將城市從外界隱匿了數千年。安全的狀態讓他們並沒有想要去建造一座堅不可摧的城池。那木質的城門,怕是再被撞個五六次就要豁然洞開,而到那時,骷髏犬就會像潮水一般攻入城池。
忘言不及多想,繞開盾陣,飛快的馳援向城門處。她看到,先前與自己交戰過的替身壯漢帶著十多名衛兵,也快速向城門跑去。
然而她知道,這些人隻能起一個延緩作用。看那撞門的力量,十幾個人也是絕對擋不住的。
如果事先有準備的話,城門本來應該提前用粗木之類頂住,而且必須派兵防守。可他們輸在了信息不足上。想來他們也隻看到城下的狗海,把這場戰鬥當成了單純的進攻獸群,卻沒有預料到還有什麼東西能衝破這城門。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不知彼而知己,一勝一負。可迷之自信漸漸消退,開始變得悲觀的忘言怎麼想,這一場仗都是“一負”的概率更大一些
果然,就如忘言料想的那樣,包括替身壯漢在內,那些衛兵用肉身頂在了城門上。看來倉促之間護界族人也沒能準備什麼東西來抵住城門。
看到忘言也向這邊跑來,替身壯漢一邊向她招手一邊大聲吆喝著什麼。
“atrucrul,jnfhchsnrchsao!”
她當然是一個字也聽不懂,但不用說,想必是讓自已一起頂門。
既然身份已從囚犯變成了戰友,忘言無奈之下一起去頂門,不過特意選了個靠邊的位置。她可不想在這注定失敗的事情上送死,等城門被破開,靠邊站能逃脫的幾率更高。
嘭!整個城門又被一撞。感受著城門傳來的力道,忘言感覺身體像是重重的挨了一記有自己整個身子那麼大的鐵錘,頓時胸中氣血翻湧。
那門閂也幾近破裂。忘言一邊儘力抵住城門,一邊已經做好了向一旁跳出的準備。
嘭!嘭!嘭!
最後一次巨大衝擊之後,那門閂不出預料的從中斷裂開來。並且這最後一撞力量非比尋常,將那城門撞得豁然洞開,包括替身壯漢在內,最中間的幾人被那巨力撞得倒飛了出去,重重撞在了十多米開外的房屋牆壁上。
忘言早有準備,借著城門被撞開的反衝力,向後遠遠躍開,倒是沒受什麼傷,隻是之前幾撞之下體內氣血翻湧,說不出的難受。
她眼見最靠邊的那衛兵,沒來的及躲避,被突然洞開的城門擠到了城牆邊緣,緊接著就在城門和城牆之間被擠成了一灘肉泥,藍色的鮮血噴湧而出,染藍了好大一片地麵。
忘言也終於見到了撞破城門之物的廬山真麵目。
那是一頭四五米高的巨大生物,和骷髏犬一樣都是焦黑的頭骨和肌肉外露一片赤紅的身體,可它卻並不是狗的模樣。
看它的頭,像是一頭牛,有著牛一樣扁平而狹長的麵部骨骼。四隻崢嶸的尖角兩前兩後從頭上伸出,每隻都有三米多長,說不出的凶悍。
而它的身體,卻更像是一頭犀牛,其四肢與龐大的身軀相比顯得短小而粗壯。也隻有那粗壯而有力的四肢,才有力量發起撞破城門的一次次撞擊。它身後拖著一條粗壯的尾巴,不安分的左右搖擺著。
同樣不安分的還有它粗壯的蹄子。衝破了城門以後,那大家夥因為慣性又前衝了十幾米米才刹住身體,刹住身體以後,它的蹄子還不停的刨著地麵。
忘言將它命名為“無堅不摧的破門者·攻城犀”。
麵對已經破開的城門,一場惡戰在所難免。忘言撿起了那名已經被擠成肉餅的衛兵落下的圓盾套在了小臂上。她並不是覺得這玩意能防禦住攻城犀的巨力,而是怕它的血也有劇毒,到時候血噴出來可以用盾擋一下。
麵對這麼一個大家夥,忘言一時間還沒想好從哪下刀,倒是從那破門一撞緩了過來的幾名衛兵率先發起了進攻。
他們衝上前去,從側麵用短矛猛刺攻城犀的身體。可能是因為沒有表皮,那矛一下就刺了進去。但那巨大生物好像並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隻是被刺中之後的疼痛將它激怒,它揚起四角的牛首就撞在了最前麵一名衛兵身上。
那一撞極快,那衛兵隻來得及用盾牌護住身前。但那可是能撞破城門的力量,怎能被他薄薄的圓盾防住?嘭的一聲,那衛兵連人帶盾,被打飛出十幾米遠,整個人撞在一間黃土房上,將那牆壁都撞掉一大塊。他自己也是大口的吐著藍血,盾牌整個凹陷了進去,估計是肋骨都被砸斷了。
緊接著,隻見攻城犀四腳蹬地,像一頭吃了辣椒的野牛,在周身一片區域內瘋狂的奔走跳躍著。因為其巨大的身形,所到之處都被它的力量激起陣陣氣浪,聲勢駭人!
這變化得很突然,其餘幾名衛兵的短矛還插在它身上,沒來得及拔出,就不得不撤手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