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元紀事!
“大兄弟,大兄弟,元姑娘她”宣清和猛地聽到有人在叫他,一回身就看見對麵街巷正一瘸一拐朝他的方向走來的劉五。
劉五喘著粗氣,好不容易走近了宣清和。“大兄弟,俺將才瞧見元姑娘在一輛馬車上,被朱縣令給帶走了。”宣清和愣了片刻,一字一句道“你可瞧清楚了!”“俺不騙你的,俺無能,沒擋住那車馬,車上還有一個姑娘,叫小玉。算是我的妹子。大兄弟,求你幫忙一道把小玉給帶出來吧。俺做牛做馬定會報答您的。”劉五定定看著宣清和,宣清和知道了元汐去向,騎馬就要前去,聽見劉五請求,點了下頭,算是同意。宣清和知此事與那女子脫不了乾係,可是劉五真切請求,算是報他指路之恩,先救人,其他事日後再做定奪。
劉五感謝天無絕人之路,這下小玉和元姑娘都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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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汐覺得腦袋昏昏沉沉,車馬搖搖晃晃,好不容易眼睛睜開了點縫隙,發現旁邊還坐著一個姑娘,還好她沒注意到這邊。估計她也沒料到元汐會在此時醒來吧,元汐暗罵自己不該大意,眼下渾身沒一點力氣,就是想打暈個姑娘也是不可能了。元汐仔細辨認外麵的聲音,確認這還是在街上,心裡便打定了主意。
元汐先從前麵出去絕對沒有勝算,這後麵車廂有兩個窗,也無法容納一個人通過,為今之計,隻有破開後麵這幾塊礙事的木板了。不過得快,被注意到了怕是隻有死路一條了。元汐閉上眼睛,唯恐讓那女子看出來端倪,她需要先恢複一點氣力,可是骨子裡軟綿綿的,光是醒來已然是不容易,等等,這身衣服是怎麼回事。元汐注意到這衣服觸感不對,自己的衣物沒有這般薄才是。此時外麵的風一吹,元汐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不過這冷風到讓元汐清醒不少,元汐現在需要一件利器,唯有疼痛才能喚起力量,彆無其他,元汐輕輕拔下鏨發的金釵,將它緊緊握在手心裡,金屬的刺痛很快喚醒了元汐的神經,好了,就是此刻。
元汐雙腿用力,猛地蹬向車板,車板已裂,元汐卻沒有力氣再站起來,她毫不猶豫,從破開的車板上滾了下去。小玉眼瞧著這些變故,伸手去扯元汐已經遲了一步,她眼睜睜看著元汐從車子上下去。車板的分裂讓那官差不得不勒住了馬,元汐從車上掉落,落在這白茫茫的雪地裡,不過她一刻不敢停歇,支著胳膊從地上爬起,手中的金釵又刺深了幾分,元汐冒出一身汗來,頭上幾許細碎的發已經被汗打濕,緊緊貼在了額頭上。
她隻是硬撐著,不敢鬆懈一毫,小玉已經下車來追趕她,還有那幾個官差打扮的,路上的行人已不可靠,何況是官府的人來追她。“不對,為何會與官府扯上關係?”元汐疑惑重重,此刻隻顧得上向前奔跑。“糟糕,輕功也用不了。渾身氣力凝聚不起來。”元汐保持最後一絲清醒,若是再不離開這惡魔之地,血怕是都要流乾了。鮮紅的血液順著元汐走的方向一直在滴落,無論走到哪裡都會被追上來,元汐顧不上傷口,隻一個勁地跑,連回頭看一眼都不曾。
如果她回頭看那麼一眼的話,就會看見宣清和眼裡自責與心疼。宣清和趕過來的那一刻,心有那麼一瞬短暫的麻痹。那一瞬間,整個世界都定格住了,隻有一個狼狽的女子出現在畫麵裡,她一步一步地踏在這雪上,險些要滑倒,可還是倔強執著地向沒有出口的路走去。就要跌落下去時,宣清和已經穩穩當當扶住了元汐,手心裡的汗珠讓宣清和感受不到冬日的氣息。宣清和緊張地一把將元汐攬在懷裡,元汐有氣無力,手裡的金釵就要朝那來人刺去,宣清和一把握住那隻流血不止的手,金釵落在雪地裡,“彆怕,是我,是我來了。”宣清和難得溫柔地帶著像哄孩子的語氣,輕輕拍了拍元汐顫栗的身體。在再次暈過去之前,元汐終於看清了眼前的來人,依賴地說了一句“你來了。”而後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宣清和目不轉睛盯著元汐,看著元汐笑,看著元汐小小的梨渦,而後就閉上了眼睛。
宣清和一手抱住元汐,另一隻手解下外袍,將元汐裹得嚴嚴實實。元汐小臉慘白,失去了往日的靈動,那雙常常笑著的雙眸也緊閉著,總愛調侃彆人的嘴巴也一言不發。宣清和不明白這種感受,不過有些事情已經不受控製地向前去了。宣清和將元汐攔腰抱起,而後官差幾人已經圍了上來。小玉也一點也沒主意,一切已經覆水難收。
“你是何人。”為首的官差氣勢洶洶看著宣清和,示意他放下那女子。
“這女子與你們有何乾係。”宣清和才不想與這些蠢驢多費唇舌。他本不想惹是生非,可若是有人故意挑事。
“你做什麼!”朱成友姍姍來遲。
宣清和眉眼微挑,更不屑與這種大腹便便的呆頭呆腦之人說話。
“你帶這姑娘去哪裡?”朱成友顯然是不怕宣清和的。
宣清和著急元汐的傷勢,大步跨過人群,幾個官差圍在前麵,宣清和半步未停,隻把抱著元汐的胳膊輕輕調整了一下,儘可能找了個舒適的位置,牢牢將元汐攬住。
“滾開。”宣清和不明白這些堵著路的人以及為虎作倀的官兵,可見那位大人也是個深藏不露的角色,原本躲藏在一旁的小玉不知何時已經被朱成友命人抓了起來。宣清和這才想起劉五拜托他要帶回去的姑娘,對了,這事她可有大功勞呢,怎麼能讓彆人帶走呢。宣清和不知道事件的來龍去脈,不過毋庸置疑的是,他們想儘辦法想要迫害的人也不是什麼好貨色。
劉五心急如焚,小玉可千萬不能出事。
☆小劇場☆
宣清和(惡狠狠)編劇出來受死。
月某(臉不紅心不跳):編劇已經自刎了。
月某再說了,都讓你抱了美人了,還吵吵啥!
宣清和(嬌羞)那倒也是。汐汐,你可要對人家負責呀。
元汐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讀聖賢書。
元衡把我八百米大刀拿來。
拓跋連(拍手)元兄說的極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