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元紀事!
時間久了,執著的事情就變成偏執。劉康沉浸在對汪瓊兒的追憶裡,全不顧旁人的感受了。感情固然珍貴,可那不是傷害彆人的借口。
閒話休提,那劉康一股腦兒把朱成旭的秘密抖露了出來,那戴著烏紗帽的“朱成友”臉色烏青,配上那因為幾年來錦衣玉食,養尊處優獲得的肥厚身軀,整個人像塊凍清發紫的豬肉,在雪地裡乾晾著。
“朱成友”雖麵色不善,可是也沒有承認罪行。這一切到現在都是劉康一個人在說罷了,說他自顧自演了一出誆人的戲誰又能否認呢。
不過,好戲一旦開始,就難以下場了。
趙才跌跌撞撞正往這個方向來,說他是湊巧吧,事情未免有些過於蹊蹺。說他是刻意為之吧,劉康口中的少女失蹤案又與此人脫不了乾係。他來此處可不是自投羅網嗎。
人們正對趙才的一乾舉動迷惑不已,隻有趙才自己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他後悔自己的魯莽,竟然覺得光天化日之下可以劫走那麼個小美人。本來事情很順利,那姑娘看著手無縛雞之力,加上孤身一人,趙才設下的天羅地網怎麼會拿捏不住一個這樣的姑娘。說實在的,趙才覺得此番行事有些過於急躁,放在以前,定要花言巧語了解其他女子的底細才能。等那些女子陷入甜蜜的愛戀中,好日子就來了。趙才還在臆想,不過他左肩的疼痛讓他夾著尾巴到處奔逃。
方才出現一個不知名的男子,竟然幫助了那小女子,看著兩人也並不熟悉,趙才雇的夥計雜役沒有一個派的上用場,一個個被打得落花流水。還有這條胳膊,隻被那人輕輕一碰,就感覺要碎了。趙才此時在心裡已經唾罵了千萬次那個男子。這幾日以來,總有人跟他處處過不去,不過今日遇見的那人,手段實在凶殘,狠厲的手法讓趙才覺得他恐怕是來尋仇的,他隻顧著朝人群密集的地方逃離。不過,眼前也好不到哪裡去。
趙才緊咬牙關,企圖減緩一點肩膀的疼痛,一抬眼就看到了麵色已經由青轉白的“朱成友”,“奇怪,舅父為何在這裡。”趙才抱著胳膊,正要湊上前去,劉康已經眼尖地看出了他。
“你自己出現了啊!”劉康笑得陰陽怪氣。“主角都來了呢,趙才,你還記得你誘騙過的那些女子嗎,不害怕他們的冤魂半夜來找你嗎。”
趙才與他的好舅父相比,偽裝的功夫更是爐火純青。上天賦予他一副好皮囊,不加以利用怎麼行呢。他那慣用的伎倆,度過了這麼的歲月,還怕什麼呢。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對峙嗎,我倒要看看你能翻出什麼花來。”
“才兒,你怎麼了。”朱成友好心地問趙才。現在路口都被圍著水泄不通。來來往往的等著看好戲的人都守著他們。
“那大夫,你過來給我家才兒看看,他這是怎麼了。”
那年輕大夫莞爾一笑,道“我可不是獸醫。”
“你!你這是什麼語氣。”朱成友沒想到這小小的大夫也敢與他叫板。
“我是沒什麼好神氣的,救死扶傷是我的天職,可是,那個人,真禽獸耳。”年輕大夫包紮好元汐手上的傷口,宣清和不想她收到周圍嘈雜的聲音,便把元汐安置在車上,一雙手貼心地捂住了元汐的耳朵。剩下那眾人,通通與他無關。
那大夫從地上站起來,正了正衣冠,說道“彆的我不敢說。可是你與他兩人的品行我是知道的。大約半年前,有個麵容姣好的女子慌張來到鄙人的小店裡,當時她已經懷有身孕。隻一個勁地問夥計比劃著要買藥,那是個啞女。指一指那些藥,又指向自己的肚子,當時人們以為那女子是肚子出門來買安胎藥,可是那女子卻一直搖頭,那意思是想要殺掉那孩子呢。你說天下有那個母親想毒殺自己的親生骨肉呢。”
“你在這裡瘋言瘋語什麼,你們醫館的事,本官一件也不想了解。”朱成友急急忙忙打斷那大夫的話,腦門上密密麻麻蒙了一層汗,說出的話又急又厲。
“朱大人,可千萬不要心急呀。小人還沒說完呢。你猜想這女子的丈夫是誰呀,到底是這女子命苦遇人不淑呢還是她自作孽呢。你說呢朱大人,你的骨肉你不願我再提起了嗎。”
“那個你親手扼殺掉的女子的生命。你還記得嗎。朱大人。小人實在是力量單薄,遇到這種事也是能躲則躲,可是你這犯過的罪行也忒多了吧,小人鬥膽想問問你與你的好外甥,到底害了多少條人命呢?我作為一個大夫,可是很在意呢。”
天氣已經徒然大變,將才還有些晴朗的天空被幾朵烏雲遮的嚴嚴實實。風也不知從哪個方向開始刮起,登時天地風雲大變。可是那些人,還靜靜地圍在哪裡。圍觀的人還半信半疑,不過有人識得那大夫。一切謎團都將揭曉。
“那不是張伯達先生的愛徒嗎。他怎地也摻和了進來。”“他師父那麼高風亮節,徒弟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對對對,那他說的就是真話了?”
“沒想到朱大人竟然如此!!!”
眾人原本中立的勢頭已經倒向了那年輕人的陣營,他們還是願意相信一個救死扶傷的名醫,畢竟大夫是不會害人的,可是那官人就很難捉摸了。
朱成友見那人三言兩語就調撥了局勢,再也不作壁上觀。還想掙紮著說些什麼。不過,那人卻沒給他一點點機會。“要是證據的話,小人的醫館裡好像還留著朱大人一份信物呢,不知大人可有興趣一看。你那乖外甥這些年為你做的也夠多了,為你鞍前馬後。”
“一條好狗罷了。”劉康沒想到有人竟然知道真相,他竟然見過其中一個女子,那會不會就是瓊兒呢?太多太多的疑問一齊湧上劉康的心頭。
“瓊兒後來那女子”劉康誠懇地問。
“我將她葬在了後山一處安靜的地方。你就是她的未婚夫嗎,那女子身上攜有一絹,許是害怕有人識不出她的身份吧,那絹上繡的正是她的名字,一個瓊字,背後還有一個康字,那人便是你吧。我四處打聽,也不知你的下落。如今,真相大白了。”
“朱成友你還有什麼好說呢。依我拙見,可能不止這一出吧。”
☆小劇場☆
宣清和今天的我也很清閒。陪陪小汐。
月某以後的你都大可不必費勁出場了。
宣清和你幾個意思?
月某瀟灑的神秘人比你這個死腦筋好多了!
神秘人那你倒是快讓我上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