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元紀事!
“你怎麼還在這裡站著不動呢,跟你們講的話聽不見嗎。這個村子不要陌生人,不需要!快走!休怪我們不客氣,要是不識好歹的話,有你們苦頭受的。”老頭在有了幾個人撐腰以後,顯得底氣十足。顯然把剛才元子琪威脅的事情遺忘得一乾二淨。
這裡要是鬼門關,元子琪也要踏得了。他從來行跡與常人不一,元汐也難以揣測下一秒他會做出什麼舉動來。因為下一秒,那冰冷的刀已經架在了老頭的脖頸之上。那種觸感就像一條冰冷的蛇盤繞在你的軀體之上,你永遠也不知道下一秒是否還留有一線生機。
答案顯然是否定的。元子琪聲音冰涼,像帶著冰渣子在裡麵,他輕輕挑了一下眉,道“就算這裡是鬼門關,我也要闖一闖了。鬼擋弑鬼,神擋殺神。”元子琪已經再不想同這頑固之人說話,驅車就要向裡去。那幾個年輕人顯然沒有要阻擋到意思,老頭胡子都氣得翹了個彎。
“神會懲罰你的,因為你的不知規矩。”
就這樣,元子琪和元汐強硬地在白水村安頓下來,起初沒有農家願意收留他們,不過還是有幾人還是熱情好客的,元汐元子琪最後停腳的地方是一個獨自住著的女人家,雖然那女子患有眼疾,眼睛幾乎什麼也看不見,元汐也很詫異這樣的人竟然放心讓陌生人住在家裡。
那女人穿一身黑紗,渾身都纏繞得嚴嚴實實,再加上一張枯槁的臉龐,無采的眼眸,實在讓人心生疑惑。很容易被當做壞人,她似乎不害怕村子裡的流言蜚語,一路過來,眾人都將元汐當做瘟疫,隻是指指點點,聚在一起對著他們兩人指手畫腳。饒是好脾氣的元汐也有些怒意了。
“明天立馬離開這勞什子地方,將外麵的人當做猴子看嗎。”元汐坐在桌子邊,嘟囔道。
“姐,明天一早就走。消消氣。”
那蒙著黑紗的女人端了兩杯熱茶來,手腳麻利摸索到了元汐坐的桌子邊,“喝點熱茶吧,暖暖身子。”那女人擠出一個自認為和善的微笑,元子琪越看越詭異,這女人居住的廳裡竟然是個靈堂!到處掛著白色的綾布,幾根蠟燭還在風中頑強地灼燒著。這個女人未免有些太熱情了吧,元子琪不由地多審視了一番這女子。
“你們從外麵來,能不能講給我一些外麵的事情。”誰也沒想到那女人提出了這樣的要求,元汐百思不得其解。這村裡的人左看右看都不像是喜歡外界的人。不過既然住著人家的屋子,說些趣事又有什麼。
元汐打算從看過的市井小事說起,那女子聞言竟然端端正正坐在一旁,像個乖學生一樣,靜靜地聆聽先生的教誨。
元子琪一點也坐不住,一溜煙已經翻了出去,一眼就瞥見牆角底下鬼鬼祟祟站了個人,那樣的神態,不是剛才老頭又是誰。
“你們住在這女人家,也不怕沾染晦氣而死嗎。這女人可是個巫女。”老頭眼神閃爍,不敢對視元子琪的眼睛。
“巫女,有趣。就不勞您老費心了。”元子琪回他一個大白眼,絲毫沒把他的話聽進去。
那女人雖然詭異了些,不過也是有名有姓的白水村的村人。她今年三十有餘,不過毫無生機的日子讓她看起來老了許多。露出的長發中已經不少是白色,她的頭發很長很長,長到已經垂在了地上,指甲也很長,好像數十年來從來沒有修剪過一般。元汐疑問越來越多,也沒開口。
事實上,她看起來真真如同一個巫女。她時不時的神秘的笑,如鬼魅一般的行動,偶爾還是手舞足蹈,自顧自樂起來。最重要的是,她不靠眼睛卻能準確找到每一件物品。村裡的人都相信她具有某種魔力,是與生俱來的。不過這種魔力往往伴隨著災禍,村裡人不喜她,也不敢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要是她真的下了詛咒,每一個人都有可能遭到巫女的惡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