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始病曆!
烏特加德是東國最早的情報特工組織,前期直跳過軍方隸屬東國最高領袖錢成川的。後來東國政壇改革,錢成川落選,新領袖蒙放下達‘解散’命令。烏特加德蹭一度麵臨解散危機,那一屆學員遣散至各個部門重新分配。
但這樣的情況過去不過一年,軍方再次重新排序烏特加德。這一次這個特工組織得以聽命於軍方,雖說那層層關卡守護內部仍是蒙放本人。
江寧是2487屆學員,入學代號529。在軍方存放的資料之中是父母雙亡的孤兒,養母在一次意外中身亡後被東區孤兒院收養。後被在一次殲滅叛軍行動之中協助2467屆學員,代號h的特工後得到破格所融,直接納入該屆特工訓練計劃。
如今她從烏特加德畢業已有五年之久,五年時間她一直不知道同一屆畢業學員的去向,但就目前看來,被投入‘原珠跳躍’計劃的隻有她一個人,即便另外兩個同事均由烏特加德畢業也應該不會是她同一屆的,否則不可能沒有半點風聲。
正思索見,二人已走到橡樹餐廳那標誌性的像果裝飾牌下。
那塊裝飾牌佇立在停車場外閃爍著棕色亮光,一個看來四十出頭的女人站在那招牌地下,見到他們來了便笑著揮了揮手。
那正是蕭楚河所說的丁莉,前中央軍團特工,十五年前退役,現正在研究所質檢部工作。今天見他們有時間便約到一起吃個飯,蕭楚河總是叫她姐姐,關係看起來似乎還不錯。
“車停滿了,我以為你們還得再走一段。”見他們走進了些,她笑著說道“位置定好了,直接進去吧。”
現在時間正是飯點,橡樹餐廳裡人比較多。但於他們而言沒什麼差彆,他們在這種時候自覺從來不談工作上的事情。
丁莉說起自己住在沉羊小區,那裡曾是屬於東區最大規模的商業小區樓盤。後來東區修築起高牆,小區開發商得到補助款項另在東麵建起了相同規模的住宅樓,大部分高度在380-460樓之間,中區空中花園有商場和遊樂園開放,邀請江寧有空的時候可以去那裡坐一坐。
江寧笑著說道“好啊,我聽說沉羊小區裡的住戶都是大款,丁姐你們什麼時候能給我引薦一個。”
蕭楚河聽了笑她“就你這個樣子還想找大款,大款不嚇得原地起跳三米板就算抬舉你了。”
丁莉忙在中間打圓場道“小蕭你這就不對了,我看小江人好長得也漂亮。現在那些有錢人就喜歡她這樣的姑娘,你要追她可得趕緊一些,等她哪天真的被什麼大佬看上你可就沒機會咯。”
正說話間,橡樹餐廳正中央六麵原本播放著無聊音樂劇的屏幕驟然中斷了信號,重新插播入一則緊急新聞。
播報員用一種慷慨激昂的嗓音念誦著新聞稿,說是昨夜東西區間的高牆西北角遭到叛軍襲擊,目前已經平定,但死亡人數尚未查明。據悉應是東區匪徒趁夜欲強闖哨點引起爭端,駐守哨點士兵開槍擊斃匪徒後十分鐘叛軍援軍趕到,警報拉響。
報道結束後,主持人立刻換上一副高傲神色似能躍過電視熒幕對著叛軍首領斥責般說道“我們不會主動攻擊西區,也絕不會軟弱懼怕任何一次進攻。”而後閃爍出江寧已見過很多次的席子鯤那張像是被監控抓拍到的截圖照來。
或許是照片放大緣故,他看起來有些不太像是叛軍首領。因為那張臉實在沒什麼可圈可點的地方,高高地前額,大鼻頭和薄嘴唇的組合瞧著有些刻薄。但據江寧所知,他可是實實在在的恐怖殺人魔。但就這場針對城市管理者的叛亂來看,死在他手裡的人不計其數。高管,平民甚至婦女兒童。東區也是因此被從地圖上刪除,就此成為大部分城市都有的‘紅色地帶’。
橡樹餐廳響起一片叫罵聲,江寧仔細聽來無疑都是在咒罵叛軍首領席子鯤的。
她注意到丁莉的臉色一時變得有些難看,蒼白著一張臉忙彆過視線去不再看電視屏幕裡的新聞播報。直到那則緊急通知結束,畫麵又轉回到音樂劇上她看起來才稍好了一些。
蕭楚河忙問道“丁姐,你沒事吧?”
丁莉勉強搖了搖頭,苦笑著“沒想到這麼多年了,一看到他那張臉還是有些後怕。”
江寧同丁莉並不太熟悉,聽他們如此這般一說便有了些好奇問道“丁姐見過席子鯤?”
丁莉點點頭“那個時候他還不是現在的席子鯤。”
正說話間,服務員終於推上菜來。丁莉也似乎想借此換掉話題不再說起那些陳年往事,江寧也識趣地沒了興趣追問。三個人繼而又聊了些有的沒的,說起彆的話題丁莉到又像換了個人似的活潑,到最後江寧甚至有些羨慕起她的豁達來。
“丁姐和席子鯤的事我也知道的不太多。”回來的路上蕭楚河向她說道“大致應該是在二十年前,那個時候席子鯤還是中央軍團指揮官。”
江寧對這個答案有些意外,不禁看蕭楚河的眼光都有些變了“你怎麼會知道得這麼多。”
那男人扭頭衝著江寧自以為神秘兮兮其實看得挺欠揍一笑“我可是蕭楚河。”
原來席子鯤正是二十年前在研究所那次跳躍意外中身亡的席連的哥哥,那時的他還是中央集團總指揮官,而且是前首相錢成川破格提拔出來的指揮官。具體因為什麼就不得而知了,總之他那個時候也還很年輕。
他的弟弟叫席連,說起來江寧應該也聽過這個名字,他和丁莉一樣是從中央軍團特工培訓畢業的學員。和烏特加德的性質不一樣,中央軍團培訓他們主要用於敵軍偵查。但在那一年裡恰逢錢成川首相失利時,烏特加德大批遣散學院導致研究院任務執行人才匱乏,這才申請從中央軍團臨時增派可執行跳躍任務特工。
席連便是在那段時間加入到研究院項目中來的,起初席子鯤得知後並不同意,怎奈何或許天意如此,席連在第一次試驗跳躍中表現優異且對這項任務極具興趣。
“可惜…”蕭楚河沒說下去,但接下來的故事江寧差不多已經知道且聽過很多遍了。
研究所中幾乎每一處都張貼著‘小心謹慎’的金屬牌,想來也正是因為如此。
一場意外奪去了年輕特工的生命,哥哥因此悲憤仇視上級也不是不能理解的事。但如席子鯤這般徹底的仍是有些奇怪,不過這與她江寧關係不大,她也就懶得去思索那麼多了。
她讓蕭楚河送她回研究院職工宿舍,在任務期間她對外一直以研究院普通員工的身份公式,化名陳紅。
蕭楚河笑她這個名字老土,她頗有些不服氣地自兜裡翻出手機來搜索出數百年前一個叫陳紅的女人圖片給他看。
隻見那確實是個難得的美人,鵝蛋臉,一雙大眼睛含情脈脈盯著屏幕外的蕭楚河瞧,到真有幾分端莊淡雅古典美人風範。
蕭楚河盯著屏幕裡的女人看了半晌,又抬頭看著江寧,忽然笑道“你和她有些像,但我覺得你比她好看。”
江寧白了他一眼正欲收回手機,忽見那薄薄屏幕震成一片暗紅色,赫然跳躍出‘加密’兩個黑體字來。她草草瞥過蕭楚河一眼示意他靠邊停車戴上絕緣,蕭楚河默契地照做了。她這才自後項摸出精神連接元鏈接手機接聽這個加密電話。
電話那頭是她的軍團直屬上司,代號h,聲音經過加密機械化處理聽起來沒什麼感情起伏,隻是簡單通知她下一次任務大概時空坐標與內容。
這一次她似乎需要去到247年前一次城市大爆炸之後的世界,具體時間點需要看跳躍機所承受得了的範圍和當時存在之人的磁場感應。她一一答應過,最後h讓她到指定地點休假兩天之後立刻回研究所報道,在這期間掐斷手機信號,關閉神經元鏈接裝置拒接一切電話。兩天之後在研究所會送她去到新任務地點。
她有些奇怪於這次任務的前提條件,卻也沒太多問。h補充道隨後會將休假地址發送到她的內部郵箱裡,第二天中午之前務必過去報道。
掛斷電話之後她將扣在蕭楚河脖子上神經元隔離器取下來,蕭楚河這才回過神來問她。她搖搖頭笑得有些無奈“恐怕我得失聯個幾天了,彆太想我。”
蕭楚河心領神會的點點頭,當即也沒再多說什麼徑直開車將她送到研究所宿舍樓下。
兩個人沉默地道彆,她目送著蕭楚河的車消失在視線裡,一時不知道這算不算在談戀愛。想到這裡,她忽然又想起了蒼溪--這是她今天第二次想起這個隻有一麵之緣的男孩,於她而言實在有些詭異。因而她趕忙搖搖頭回身登上高區電梯,徑自回宿舍收拾東西去了。
手機收到的消息顯示度假地址在一個海島,離這裡大約有600公裡路程。
她想不起這個海島在什麼地方見過,不過既然h指派那定然也是不能拒絕的,現在想那麼多反而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