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燈晝行!
氣急敗壞的我一回到家,就把早早脫下來的手環連同盒子一起扔給了狗東西。
“東西還你。滾,你有多遠給我滾多遠!”
臨回來前,平生第一次花錢在鼠妖手裡買了幾隻鬼獸,為的就是能親眼看著他滾蛋!
結果這貨就跟沒聽見一樣,繼續品自己的茶。
“你聾了是不是?我讓你滾蛋!”
瞅他半天不動彈,火的我直接上去摔了他的茶具,這貨這才給了點回應。
他擰眉掃了眼地上摔爛的木頭茶壺,然後大手一揮,那些個玩意就完好如初的回到了桌子上。
我再摔,他再揮。
來來回回十多次,他就是不生氣,也不走。
“媽的!你不走我走!”
我就這樣出了門,除一直揣在兜裡的手機和自己跟上來的楊成躍以外啥也沒帶。
雖說是夏天,半夜的風還是挺涼的。我四處瞅了瞅,發現不遠處有間學校。
等走近一看,原來是我們市赫赫有名的一中,據說能考進這裡的學生基本都是拔尖的。
借著燈光,我瞄了眼它的圍牆,好像不怎麼高的樣子,於是我就開始琢磨能不能翻過去,回過神來的時候,人已經趴在圍牆上邊了。
如此,我就一不做二不休,索性直接跳進去參觀參觀先。
“也沒覺得有什麼區彆嘛…”
逛著逛著不覺走到了宿舍樓,瞅它門是開的我就準備上去瞅瞅,這時候一直默默跟在我後頭的楊成躍忽然過來拉住我。
“彆上去!”
“怎麼了?”
她不回我,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對我搖頭。
“你該不會就是這學校的學生吧?”
她鬆開抓著我的手,緩緩垂下腦袋,淚水在宿舍門前的太陽能燈下閃爍著微光。
好吧~
我歎了口氣,拉起還在發抖的她往操場走,“行了,怕啥啊,推你下樓的人早回家享福去了,這就是個空房子。”
安慰她的時候,我才想起自己都還在生氣中。這一氣之下離家出走,今晚上睡哪都還是個問題來著。
越想越沒勁,我乾脆就繞著操場狂奔來泄氣。隻是這一圈還沒跑下來,我就累得躺平了。
這氣還沒順好,又被一雙腳給我嚇得跳了起來。
“臥槽!你誰啊?大半夜的不睡覺跑出來嚇人,有沒有公德心啊?”
那人瞅著斯斯文文的,戴著副眼鏡,歲數也就跟我差不多的樣子。
不過他目光所注視的並不是我,而是我後頭的楊成躍。
被當成透明人的我怎麼瞅他看見鬼的表情好像還挺激動?
“你…是楊成躍麽?”他想靠近,又怕把她嚇走,隻遠遠的上下打量著她。
“喂!你看得見她?”
我伸手站他跟前擺了擺,給自己找了點存在感。
這貨終於瞄了我一眼,點頭道“嗯,我為了找她特地請師傅幫我開了眼。”
我一聽,立馬仔細瞧了瞧他的眼睛。結果發現他的眼圈周圍全是淡淡的黑色鬼氣,就連他那烏黑的眸子也是得益於鬼氣沉澱而來。
“多久了?是從她死開始的麽?”
“嗯。”
“是誰幫你開的?”
我猛的抓住他胳膊,試探性的刺激了一下他,結果也跟我預計的差不多。
他很是疑惑的甩開了我,然後盯著我問“你又是誰?為什麼會在我們學校?”
就他剛才的力度,距離身體被掏空也就這幾天的事了。我懶懶的打了個哈欠,愛答不理的給他回了倆字。
“鬼差。”
這丫的一聽,不由分說的過去拉著楊成躍就跑。
瞅這情況,我不禁搖頭喊道“彆跑了,你馬上就會跟她一樣了。”
奮力往前的身影停下了,他緩緩轉過身來,“你什麼意思?”
我兩手一攤,笑了笑“你一個一中的尖子生這麼簡單的意思都不明白?”
“你說清楚!倒地是什麼意思?”
“意思嘛…就是你已經是個死人咯~”我笑盈盈地指了指正在操場邊等待的真正的鬼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