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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2 / 2)

所有人看著張娥笑著離開的背影,心裡全湧上一股莫名的厭惡感,卻也不能怎麼樣。

張娥回到斐亦天派人替她們準備的廂房內,立即在易彩耳畔低語。

易彩聽了,隨即露出一抹笑,「哼,我想也是,不過是名卑賤的下人,哪有什麼資格跟我爭?」

她出自名門,養尊處優,向來要什麼就有什麼,就算是男人也一樣。對於斐亦天,她是再滿意不過,也隻有他才能與她匹配。

小小的一名賤婢,她才不會放在眼裡。

白雲霏獨自一人待在房內,垂著頭,以五彩繽紛的絲線專心在帕上繡些花樣。

突然,門扉被人從外推開。

「少爺?」她連忙抬起頭來。

然而,進到她房內的,卻不是她所想的那個人,而是易彩。

易彩笑著望向她,「不好意思,我隻不過是想先熟悉一下宅第的環境,可是這裡的人,我一個也不認得,所以隻好請帶我四處逛逛。」

白雲霏聽著她所說的話,每一句、每一字宛如針紮,刺得她的心快要喘不過氣來。

「當然好。」而她也隻能如此回答。

易彩瞧見她在繡帕,立即走向前來,「哇,姊姊,所繡的蝶兒可真美,讓我瞧瞧好嗎?」

白雲霏點了點頭,將手上快要繡完的帕子雙手奉上。

易彩隻見上頭的蝴蝶成雙,活生生的,像是要振翅飛了起來。

而她雖然會些女紅,可是怎麼也比不上她,又瞧見一旁的床鋪上擱著一個繡好的枕頭。

上頭的鴛鴦活靈活現地,就彷佛是活生生地待在枕頭上,隻是沒有動作罷了。

「姊姊,這鴛鴦枕,是給誰的?」

「是給少爺的。」她垂下眼回答。

「喔,原來是給我丈夫的,的手工如此巧,就連服侍在找身旁多年的張嬤嬤也比不上。」

一聽到她那麼說,白雲霏感到一陣心酸。

「隻要合小姐的意就好。」她的心好疼,疼得難受。

易彩聽到她這麼說,又看了一眼那鴛鴦枕,唇邊泛起一抹冷笑,「哎呀,姊姊,這枕頭就交給我拿去給我丈夫吧,就彆多跑一趟,省得麻煩。還有,這條繡帕上頭怎麼還留有線頭?」

「真的嗎?」白雲霏就要取過一看。

「姊姊甭麻煩,我替剪下。」易彩順手拿起擱在一旁的利剪,朝著繡帕用力剪去。

原本活靈活現、快要振翅飛翔的一對蝴蝶翅膀,硬生生地被人給剪了開,成了兩半。原本應該是成雙成對在一塊兒,如今卻隻留下破碎的翅膀,再也合不起來。

一看,白雲霏整顆心都快要碎了。

這帕子……她原本是寄望自己和斐亦天能如同這對蝴蝶,一直成雙成對地在一起,沒想到竟落得如此支離破碎的下場。

「哎呀,姊姊,瞧我笨手笨腳的,竟然將快繡完的帕子給毀了,希望彆介意。」易彩故意這麼說,還將帕子當著她的麵丟在地上,眼底淨是得意。

白雲霏雙眼含淚,卻隻能輕搖了搖頭,「不打緊,我再縫過就好。」彎,就要伸手拾起那被剪開的帕子。

突然,她的手背被易彩用力踩在腳底下。

「啊!」她疼得驚呼出聲。

易彩笑了開,「哎呀,瞧我怎麼這麼不小心,竟沒瞧見的手在那兒,真是對不住呀!」這才將腳從她手背上移開。

白雲霏咬著紅唇不語,她當然知道易彩是故意的,卻也不能說些什麼。

畢竟,她是斐亦天未來的妻啊!

「好了,我可得將這隻鴛鴦枕拿去給我丈夫了。」易彩拿起那隻鴛鴦枕,笑著就要轉身離開,突然想起一件事,停下腳步,「對了,原本是打算請帶我逛逛這座宅第,我想還是不必了,我自個兒慢慢摸索就好,畢竟這裡將是我所住的地方,說是吧?」這才洋洋得意地笑著離開。

白雲霏跪坐在地上,顫抖著手,拾起那條被剪開的繡帕,一顆晶瑩剔透的淚珠,靜靜地自頰邊滑落。

易彩的用意,她怎麼會不清楚?不過就是要前來給她下馬威,警告她不許再接近斐亦天。

原本還以為能待在他身旁,安安穩穩地度過這一生,如今她這小小的夢想已徹底破滅。

斐亦天待於書房內,埋首於曆年來的記事簿與帳冊中,雖然有提及曾到杭州一回,但關於婚約或是買賣一事,卻完全沒有記載。

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爹應該不至於會將他給賣了。

事有蹊蹺,而他定會將真相查明。

突然,門扉被人打開,他頭也不抬,「李仁,你有查到什麼嗎?」

「我不是李仁。」易彩笑盈盈地走向前。

一聽到易彩的嗓音,沒由來地,斐亦天就覺得一股厭惡,抬起頭,麵無表情地瞪向她,「來這裡做什麼?這裡不是該來的地方。」

易彩對他那冷淡的態度感到難過,「我好歹也是你未過門的妻子,夜已深,見你還待在這裡忙碌,所以特地前來關心。」

斐亦天唇瓣邊泛起一抹冷笑,「話說得可真好聽,還沒嫁過門來,倒是早以斐家夫人自居了!」

「這婚事是你爹所立下的,任誰也改變不了這事實。」易彩不把他的嘲諷放在心上,徑自步向前,將一隻繡著鴛鴦的枕頭遞上,「這是我親自為你繡的。」

斐亦天一看,那針法十分細膩,巧奪天工,栩栩如生;沒想到她的女紅竟與白雲霏不相上下。

「擱在一旁。」斐亦天沒打算伸手接過。

易彩見狀,隻得輕歎口氣,將那隻鴛鴦枕放在一旁的椅上。「你我遲早都得成為夫妻,你可彆對我太過冷漠。」

斐亦天起雙眼,「這是在威脅我嗎?」十分大膽。

易彩一見他發怒,連忙搖頭,「不敢。」

「哼!」他冷哼了聲,「我還有事要忙,如果沒事,請馬上離開,我的書房不許外人進來。」

他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不管怎樣,都不會把她視為妻子看待。

易彩咬牙切齒,見他轉過頭去不再埋會她,無論她說再多都沒用,事到如今,也隻得回房去。

她可得好好想個法子,看怎樣才能擄獲他的心。

斐亦天聽見易彩離去的腳步聲後,這才繼續翻閱爹生前所記的簿本,非得找出關於他婚事的事來不可。

沒一會兒之後,又聽到門扉打開的聲響,來人並沒有發聲。

斐亦天還以為又是易彩,氣得重拍桌麵,發出偌大聲響,「我都叫不要再來了,是聽不懂人話嗎?」

「少爺……」白雲霏嚇得慘白俏臉,手中所捧的晚膳差點掉落地麵。

一聽見白雲霏那受驚的輕柔嗓音,斐亦天連忙回過頭,站起身來到她麵前,「抱歉,我還以為是易彩。」

白雲霏垂下眼,「易小姐方才有來找少爺嗎?」

「沒錯,但被我趕出去了。這麼晚了,怎麼不去休憩?」斐亦天接過她手上所拿的托盤。

「我見少爺一直待在書房內,遲遲沒有用膳,所以特地熟了膳食送過來給你吃。」白雲霏的貼心由此可見。

斐亦天看了眼那些冒著煙的膳食,臉上總算浮現笑容,「有勞了,讓如此費心,可吃過了?」

白雲霏點了點頭,「用過膳了。」突然瞧見擱在一旁的那隻鴛鴦枕,「少爺,這鴛鴦枕──」

「哼,還不就是易彩拿來給我,說是她親手縫製。」斐亦天連看也不看那隻鴛鴦枕一眼。

白雲霏原本想說那是她所縫製的,但話梗在喉中,怎麼也說不出口。

罷了,她說了又能如何?也不能改變易彩是他尚未過門妻子的事實。

斐亦天拉著她的手,一同坐於一旁的倚了上,仔細看著她的臉龐,「的氣色看來不太好,要不要我叫廚娘替你燉隻雞,補補身子?」

「不了,我沒事的。」她輕搖了搖頭。

「當真?」他皺眉,不信她所說的話。

「真的沒事,請少爺不必為我的事情憂心。」白雲霏隻得綻出笑容,讓他相信她所言不假。

斐亦天一瞧見她的笑,這才放心許多,「好像怎麼吃也吃不胖,一直這麼纖細,彷佛風一吹,就能把吹跑,罰陪我一同用膳,看能不能把養胖些。」

白雲霏這回發自真心地輕笑出聲,「嗬,少爺真愛說笑,我才沒那麼瘦弱,風一吹就會被吹跑。」

「但在我眼裡看來就是如此。」斐亦天以湯匙舀了口琥珀色的雞湯送至她麵前,「張嘴。」

「少爺,我自個兒來就行──」

「不成。」他否決。

「為什麼?」她不解地望著他。

「因為我就是要親自喂,快張口。」斐亦天十分霸道。

拗不過他的要求,白雲霏隻得乖乖張嘴,讓他親自喂她喝湯。

「好喝嗎?」他笑問。

「嗯。」她甜甜一笑。

斐亦天這才拿著地方才所喝過的湯匙,當著她的麵,舀了一匙湯放入口中,細細品嘗其滋味。

「今兒個廚娘所熬的雞湯特彆好喝。」他眼底浮現笑意。

「真的嗎?我怎麼喝不出來?」白雲霏認真地看著那碗清澈的湯。等會兒她可得要去問問廚娘,今兒個她熬湯時有添加些什麼在裡頭。

一見她這模樣,斐亦天不禁哈哈大笑,其笑聲幾乎整座宅第都可以聽見。

白雲霏不解地看著他,「少爺?」他怎麼突然大笑?發生什麼事了?

斐亦天將手中的湯匙放下,將地整個人擁入懷中。「雲霏,我的雲霏,怎麼會這麼可愛?廚娘所熬的雞湯就跟平常一樣,隻不過是因為先喝過,我再接著喝,所以才會覺得恃彆美味。」

這下子,白雲霏整張俏臉紅得似三月桃花,「少爺,你……取笑找……」

「我可沒取笑,說的全是事實。」他笑著吻上她的香腮,「以後就這麼在一旁伺候著我用膳,再怎麼難吃的菜肴,都會變得美味無比。」他不似在同她開玩笑,神情十分認真。

白雲霏見狀,輕點了點頭,「隻要少爺喜歡,要我怎麼做都行。」隻要能讓她一直待在他身旁,無論要她做什麼事都成。

斐亦天笑著將她一把抱起,讓她整個人坐在他的上,以湯匙再舀了口湯喂她喝,待她飲下後,再當著她的麵喝下。

此情景就如同新婚的夫妻般恩愛,令人羨煞。

殊不知這一切全落入一直躲在門外的易彩眼底,她雙手緊握成拳,惡狠狠地瞪著在斐亦天懷中笑得開心的白雲霏。

她絕不會輕易放過她,等著瞧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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