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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1 / 2)

報恩那麼難!

下午三點半,大眾食堂員工下班時問。\。qb5。\\

兩名歐巴桑清洗完了外場、點餐台,也收好打掃工具之後,揚聲往廚房的方向叫著“少年頭家,你來檢查一下,看我們這樣掃得可不可以!”

廚房裡正在考三名學徒刀工的方暢聞言走了出來,仔細巡看著地板與桌麵,然後是隔板玻璃的晶亮度,確定上頭沒有指印彬油汙後,推開右側的小門走到用餐區,花了五分鐘巡完每一張桌子與地板。

“很好,辛苦了,你們可以下班了。”方暢說著。

“少年頭家,你真的很愛乾淨溜。其實不必每天都大掃除的嘛,地板又不會很臟,平常掃一掃就可以下,不用天天用愛地潔拖啦,這樣很花錢咧。”歐巴桑忍不住說著。

方暢隻是笑著,沒有說什麼。

“那我們走了哦。”歐巴桑們識趣的揮揮手,走人了。彆看頭家年紀很小,他很多事可是很堅持的呢!彆人一點都說不動他啦。歐巴桑們雖然覺得每天大清洗很費事,但是又能怎樣呢?隻要看到頭家忙了一整天之後,身上那套廚師服卻始終如一的乾淨筆挺如新,就知道他有多麼潔癖了。

歐巴桑走後,他打開小門就要定回廚房裡,但一抹探頭探腦的白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停住步伐看向餐廳入口處,沒有等太久,很快將那抹影子逮個正著,恰恰懊四目相對的攫住了。

啊…被看到了!

沒預期會與方暢打上照麵,王攸貞僵著身子,整個人尷尬得不得了,一時也忘了該如何應對,就隻能這樣望著他發呆。

怎麼辦…呀,他走過來了,向她走過來了!他會不會把她當成其它貪看他美色的登徒子一樣冷淡無禮的處理掉?她聽說過的,之前幾天,有個女職員色膽包天的用開玩笑的口吻調笑問他“喂!小帥弟,如果你去牛郎店上班的話,光一天的收入就比在這邊工作一年還多了,與其在這邊賺我一餐五十塊錢,還不如服務一次賺我一萬二,你覺得如何?”

這位廚師小帥哥的回應真是直接,就見他這麼回著“小姐,再多說一句,你就得到醫院躺一個月,讓醫生賺你的一萬二了。”

他撂的狠話很淡,但因為他的神情很認真的樣子,在場聽到他這麼說的人都會忍不住想起一些社會版的新聞…那些關於少年古惑仔們天不怕、地不怕,看不爽人就拿刀亂砍的事跡…而眼前這個少年家正是個年紀很輕的小憋子,搞不好很有成為古惑仔的資質說…於是,不僅那位女職員乖乖的住口,靜靜的吃飯,連一邊看好戲、欣賞帥弟的女生們也全都專心吃午餐,不敢再在一邊喧鬨,天天塞在點餐台邊妨礙彆人點餐,就為了把廚房裡的小帥弟逼出來。

這幾天來大家雖是稍有收斂,但是貪看美色畢竟是人之天性,大眾食堂的用餐人數仍是爆滿的情況,當然口頭上“虧”方暢的情況是暫時沒有了,但是每天找機會偷看他的人仍是很多;而自己這鬼祟的模樣會不會也被當成女色狼給處理掉?那…一定會很難看…

苞思亂想得有點心虛,很想拔腿就溜,可是…他已經走近了,到時溜不成反倒給抓住了,情況就更難看了不是?所以她不能走,也沒有機會走了,他、他他站在她麵前了!

“找周劭?”隻消一眼,方暢就認出了她正是周劭的新秘書王攸貞。雖然隻見過一次麵,也沒什麼機會多加認識,可是他對她的印象卻很深刻。不為彆的,光就為了她是第一個能讓周劭這麼沒轍的人,就足以教他記牢了。

找周劭?什麼周劭?腦袋滿是混亂的王攸貞一時想不起來周劭是何方神聖,隻能呆呆看著他無言,一秒、兩秒、三秒之後,叮咚!想起來了,呀!周劭,她的上司,那個把偷溜當成樂趣的人,也是她上佳的好借口。她機敏的順勢點頭,並問道“請問他在這兒嗎?”

當然是不在的。她在心底對自己吐了吐舌頭。

“不在。”方暢雙手往褲袋裡一插,那悠閒的姿態看起來不像應付完她就要轉身走的樣子。

“呃,那…我去彆的地方找找看了。您繼續忙,再見。”隻是來這兒偷看他,卻沒有心理準備要與他打上照麵說說話什麼的;雖然很不舍,但還是閃人先!澳天準備好了滿肚子話,再來與他相熟相熟比較妥當。

“等等。”方暢叫住她。

她正要往後退的步伐猛地煞住,有點心驚的頗著他。幸好多年來在職場上的訓練有素,讓她就算一顆心蹦跳得亂七八糟,也可以撐出一張冷靜的麵皮。

“請問有什麼事嗎?”她為自己平板冷淡的聲音喝采。

“你在公事上對周劭緊迫盯人,恐怕不容易得到他的心。”

“嗄?”一時沒弄明白他在說什麼,她下意識的發出一個代表疑惑的單音。

方暢隻是看著她冷淡的麵孔,逕自解讀著她表情所呈現出的意思…

“也許你會認為我這個小小的廚師沒資格跟你談周劭,甚至覺得光是站在這裡聽我說話就是被冒犯了,可是你又是個號稱沒有架子的未來老板娘,不得不表現出親民愛民的樣子,是吧?”他聲音蘊滿譏誚,想看看她這張美麗得很高傲的臉被氣綠會是什麼模樣。雖然知道自己這樣做非常無聊,卻又止不住這樣惡劣的心思。

他在說什麼?是在諷刺她的做作嗎?她哪有!對人客氣有禮怎麼可以說是做作呢?覺得非常冤枉,心中狂湧著一股想找包大人擊鼓鳴冤的衝動念頭,於是想也不想的就這麼脫口而出了…

“又不是選總統,有什麼好假裝親民愛民的!我本來個性就很平和,不懂得怎麼裝腔作態;從沒有打算飛上枝頭當鳳凰,隻想好好當個正常人,對飛禽生活並不向往。你不懂就彆胡亂給人扣帽子。還有,你這個孩子,說話就不能彆那麼帶攻擊性嗎?年紀輕輕的就這麼憤世嫉俗是不對的,這種心態對你以後的人生沒有任何助益。”一口氣說完,好喘!

可還沒喘完,就被滿腔的後悔情緒淹沒,怎麼…怎麼會教訓起他來了?她沒有這個意思呀,隻是想跟他說個清楚而已呀…完蛋了!他一定更討厭她了。他若不是轉身就走,就肯定是回敬她更多難聽的,然後,從此與她正式交惡,一輩子不相往來,嗚…

“你怎麼沒去當老師?”他突然這麼問。

他的反應完全不在她意料之內,所以她隻能怔怔的回答…

“因為我沒考上師大…”呀!他在嘲笑她,而且正在大笑!

呆呆的回答他後,才後知後覺的發現。怎麼這樣!怎麼她一麵對他就顯得如此笨拙,連說話都不經大腦的!

“你…你…”她很想罵罵他,卻隻能怔怔的看著他笑不可抑,整個人看起來好年輕,又…要命的漂亮。怦怦!怦怦!呀,她的心跳都失速了,怎麼辦?

她不是來迷上他的,從不打算變成拜倒在他美色下的女職員之一,她是來…是來當他的…呀!她不敢想啦!在她感到這麼窘的現在,她隻想逃離這個惡劣的小阿遠遠的,好找個地方舔傷。

然後,她也真的做了,連招呼也沒打,就這麼轉身,跑!

當方暢終於笑直了腰,想尋找王秘書的身影時,也隻來得及看到她化為遠方的一個小白點,一下子也就不見了。

這個王秘書,真是有意思。方暢心裡想著。

對了,她叫什麼名字呢?以前不是沒聽人說過,但因為沒放在心上,所以也是過耳即忘。馬上動作,他掏出手機,按下快速鍵,那頭很快有人接聽,他說著“周劭,你那個超級秘書叫什麼名宇?”

他很想、很想知道她的名字。

生平第一次,這麼想知道一個女人的名字。

雖然自己也不明白這是為了什麼。

又是新的一天。

王攸貞向來不賴床,準時六點張開眼,但沒有馬上起身。先是腦子開始運作,想著今天的行事曆,順完一遍後,確定是最好的安排了,還是得再想想有沒有什麼要事是不小心疏忽遺漏掉的?確定沒有之後,她才會接著想今天早上要吃什麼、要搭配什麼衣服穿比較適合等等。這是這幾年跟在前任老板身邊被訓練出來的習慣。動作速度而確實,不浪費絲毫時間,是她之所以這麼受倚重卻又無須恨不得自己有三頭六臂來應付繁重的工作的原因。

不過老實說,來到周氏之後,彆說她加班的次數屈指可數,連需要強記的事情都少得可憐;工作量甚至不到前公司的二分之一,有時還真是閒得她不免要懷疑自己是不是被人用大把鈔票請來這裡養老的畢竟她已經太習慣一天工作十二個小時了,突然間真正的過起了傳說中的“朝九晚五”粉領生活,空出來的時間居然這麼多,無從打發之下,大腦便會自動的胡思亂想了起來。

比如說,她愈來愈常想到方暢。想到他,當然不能說是什麼奇怪的事,事實上她會進周氏,就是因為方暢。可是,問題大了,她想到他時,再不是想著要幫他成大功、立大業,為方家的自助餐事業從傳統產業改良為新式的企業化經營;也不會絞儘腦汁的去想要怎麼接近方暢,當他的好朋友兼熱心親切的大姐姐,好好照顧他,他所有幫助…

但不是,不是!她現在想到的他,唉…怎麼會這樣呢?總是想到他一身雪白筆挺的廚師服有多麼好看,害她忍不住也想去弄一套來穿穿看,看能不能也穿出這樣的帥勁?

她想他,想著他嘲笑她的愛說教,眼角彎彎,嘴角勾勾的,真是壞透了,也帥透了。

她想著他,笑得腰都彎了毫不節製的模樣,多麼迷人,多麼青春恣意,像是冬天在他臉上融化,像是北極突然變成了馬爾地夫,像是月亮變成了太陽…像是、像是…嗯,那個…啊!像是她的上司突然從冷傲工作狂範薑頤變成了平易近人落跑狂周劭是一樣的道理…

咦?這樣子形容也可以通嗎?算了,不研究。反正她又不是係出身,對形容詞的用法沒那麼精準的要求啦!聽得懂、能意會也就算了。重點是,不該是這樣的呀,她不該在想到方暢時,竟是一堆風花雪月的不相乾,而沒半點正事!

怎麼辦?她隨便煮著一小兵廣東粥當早餐時,開始感到苦惱。怎麼辦呢?草草吃完粥,也刷完牙、洗完臉了,還是持續的苦惱,完全無法可解,不知道該怎麼讓自己在想起方暢時,可以不要順便去想著他多麼漂亮好看、笑得多麼迷人…

唉!這是公事太少的後遺症嗎?難道她該回到“長富金控”繼續當前任主子的萬能秘書,讓腦子一天二十四小時的塞滿工作行程,才能杜絕掉這樣紛雜的思緒嗎?她以前隻是跟了一個工作狂的主子,但是自己可不是工作狂呀,不必這麼自虐的。

愁腸百結的化好妝後,她打開衣櫃找衣服,從左到右的溜了一遍…黑的、灰的、暗紅的、深藍的、米的、卡其的、米黃的…二十來套春夏服飾,每一套穿出去都很得體,但她卻忍不住皺起眉頭。怎麼…白色的這麼少?她記得自己買過一些白色套裝的,在哪兒呢?

身子探進衣櫃裡翻找,找了好一會還是找不到,才猛然想起這些天來,她連續穿了好幾天的白色套裝,昨天都送去乾洗了,再快也要三、四天才能再穿到白色套裝。

“呀…”她失望的退了幾步,跌坐在床上。沒有白色套裝了。以前老嫌白色容易臟,治裝時常把白色列為次要選擇,除非是實在太喜歡那個款式,也隻有白色能把那衣服穿出感覺才會下手買的,於是她的衣櫃裡大多是深色的多,現在好了吧,居然也嘗到了“滿櫃衣服,卻找不到衣服穿”的窘況。

怎麼會這樣呢?以前她從來無須為穿衣這樣的事苦惱的,怎麼今天光是為了衣櫃裡沒有白色就仿佛再也找不到一件衣服穿了?太荒謬了。

這樣的荒謬,讓她忍不住對自己生氣了起來!什麼嘛,沒有白色的會死呀?隨便穿一套出門不就好了?就算穿了白的又怎樣?以為誰會看到嗎?那,就算誰誰誰會看到好了,又怎麼樣?也不過是大家都穿一樣的白色而已呀!

所以說,衣櫃裡找不到白色,一、點、也、不、重、要!

對的!就是這樣!

“呀!”突然,她失聲低叫,一手搗著嘴巴不敢置信的望著牆上的時鐘。不會吧?八點半了!她居然為了穿衣這樣一件芝麻大小的事耗掉了寶貴的三十分鐘?

快遲到了!

咚咚咚!她火速跳起來東奔西跑,抬腿套絲襪,同時一手胡亂抓出米黃色套裝,看了眼,決定就是這套,往床上一丟後,開始更衣。腳下也沒停,踢開鞋櫃,勾出一雙白色長統靴,配她及膝的a字窄裙正好。

隨意上了點粉底口紅,就當作妝成。看了看鏡子裡一頭天生自然微卷而淩亂的中長發,沒空細細梳理了,心一橫,將定型發膠打開,毫無節製的一挖再挖的往頭上整治去,很快在腦後梳成一個豐實的發髻。

全部過程隻花了三分二十七秒,而且還是能看的人樣哦!

敗滿意的對鏡子裡的自己一笑,抓著公文包就要衝出門叫計程車…今天搭捷運肯定會來不及。很幸運的,一下樓馬上就攔到計程車;上車後,她才鬆了一口氣,今天是不會遲到了。

低頭想拿出da確定一下今天的公事,但手一碰到公文包就停住了,是…黑色的呢。從她開始上班以來,公文包都是黑色的。而這一隻a.testoni的公文包則是去年她二十七歲生日時,老板請他當時的女友(現在的老婆)買來送她的。她一直很欣賞前任老板娘的品味,這隻包包很讓她愛不釋手,一直小心使用,不教它被刮著或磨損,決定用它個三年五年的。可是…現在看起來,怎麼會覺得…黑得有點礙眼呢?

辦公的興致一下子煙消雲散。她看向車窗外頭,這時車子行經敦南商圈,心裡不自覺想著好久沒逛街了,今天晚上就來這邊逛逛吧,買買衣服≈袋什麼的…呀!櫥窗裡的那件白色七分袖線衫真是好看說…那問店的那條白絲巾也不錯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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