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咬狂徒!
西門惡完全不承認那件事是他乾的。。qb5。\\
「嘿,好兄弟,咱們大英皇朝是有王法的,說話要講求證據,還要憑良心啊。」
一葉知秋樓裡,西門惡拚命喊冤,也拚命撇清關係。
「再說賢伉儷光臨敝賭坊也是你們自己走進去的,怎麼可以捧走大把銀兩又泡了個舒服的冷泉澡,還反倒咬我們一口,說我們給你們下了藥呢?真是情何以堪,讓人忍不住想掬一把同情之淚啊!」
令狐狂懶得理他的瘋言瘋語。「有個紅衣女子把我們關在冷泉洞裡,那是誰?」
昨天他幾乎化身成了一隻野獸,如果因此在皇甫初雅心中留下陰影……
「如果是紅衣女子嘛──」西門惡假意想了想,「照理來說應該是我老姊西門虹,你們不是見過?」
令狐狂當然知道西門惡在跟他裝傻。「不是你大姊。」
直到他離開望月樓之前,皇甫初雅整個人都一直躺在被中,不知道是真的累壞了,還是不想看到他……
「哦──忘了告訴你,」西門惡一副現在才想起來的模樣,「我老姊有個特殊癖好,她每天都會易容成不同的人。」
令狐狂黑眸一瞇,睞了他一眼。
這等於間接承認昨天的事是他們姊弟聯手乾的。
「你不是說不會把心思放在女人身上?」西門惡笑嘻嘻地反問他,「怎麼?心疼她啊?這麼快就培養出夫妻之情了?」
「你想太多了,我隻是覺得那藥不錯。」他一副懶洋洋的語調。
如果皇甫初雅是因為不想看到他而蒙頭大睡,那是因為害羞,還是因為惱著昨天在冷泉洞裡的脫軌失序?
「是嗎?」西門惡邪惡的笑。「怎麼個不錯法?我那高貴的相府千金嫂子也覺得不錯嗎?」
令狐狂挑了挑眉。「她的感受不在我考慮的範圍裡。」
他當然不會回答惡棍這個問題,那是他們夫妻之間的事,就算皇甫初雅覺得那藥不錯,也沒必要讓外人知道。
怪了,這個下午,他好像一直在想皇甫初雅。
「也就是說──」西門惡扯開嘴角,更加邪惡的看著他的好兄弟,「我可以再欺負她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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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過去。」
望月樓的花廳裡,幾枝淡雅的蓮花插在羊脂玉花瓶中,廳裡至少聚集了十來名丫鬟,每個都費心妝扮過,但也都不脫鄉土之氣,難登大雅之堂,那幾枝蓮花都比她們來得引人注意。
「是,世子妃。」
名喚秋香的丫鬟乖順地轉過身去,端坐在椅中的皇甫初雅把人家從頭看到腳,再從腳看到頭,然後鎖緊了眉頭,身子倚回彩繒靠墊上。
不行,這個太瘦小了,她不認為令狐狂會喜歡一副皮包骨。
剛才那一個也不行,腰太粗了,他肯定不會想抱一團肥肉睡覺。
還有第一個更糟,喜孜孜的眼神,一副渴望飛上枝頭做鳳凰的模樣,說不定沒幾天就把她這個正室給乾掉了。
沒錯,她正在替令狐狂物色妾室的人選。
昨夜在西門賭坊發生那種荒唐事之後,她就下定了決心要速速替令狐狂納妾,不是因為她一個人應付不了他的,而是因為她察覺到自己似乎莫名其妙的在意起他來。
她不容許那種感覺在心中滋長,她死都不會承認她害怕將真心交付給彆人,所以斬草除根的最好方法就是──替他多找幾個女人,那麼她會比較容易對他恢複沒有感覺的那個時候。
於是這個夜晚,令狐狂在床上發現一名全裸的清秀少女,身子發育不良,睜著一雙驚恐的眼眸看著他,但卻不是他的妻子皇甫初雅。
「世、世子……」玉蓮又羞又怕,忍不住想遮住自己的身子。
世子妃說她長得好,要收為世子的妾室,她好高興好高興,心想著鄉下的爹娘就快有好日子過了,可是站在床邊的世子大人怎麼好像不知道這回事啊?
沒關係,反正她快變成世子大人的人了,她就快成為世子的妾了。
令狐狂的黑眸瞇了一下。「妳是誰?這是怎麼回事?」
「奴婢叫玉蓮。」她含羞帶怯地答道「世子妃說,今晚由奴婢來服侍世子,今晚是世子和奴婢的洞房花燭夜。」
洞房花燭夜?他的眼角怞搐了一下。
「世子妃在哪裡?」他不悅的挑著眉,眼裡閃爍著冰冷寒光。
她果然是他的天敵,儘做些令他發狂的事。
「世子妃今晚在奴婢的房裡休息。」玉蓮細聲細氣的回答,心跳得好快。
對於世子妃要紆尊降貴去睡她房間,她也很不安,但今晚是她與世子的洞房之夜,這裡當然隻能有他們兩人。
「是嗎?那妳好好睡一覺,睡飽了再走。」令狐狂把被子拋回她身上,掉頭離去,冷峻而疾步的邁向下人房。
「世子──」玉蓮張著嘴,呆住了。
令狐狂走出正廳,抓了個婢女詢問玉蓮的房間,推開門,室內一片漆黑,連燈也沒點,床上有個隆起的形狀,好像睡著了。
令狐狂的嘴角微微揚起,首次知道什麼叫五味雜陳。
她倒放心,把他塞給一個莫名其妙的小丫頭,自己在這裡睡大頭覺,有個性也不是這種有法,對她來說,他當真可有可無?
他徑自褪去衣杉,冷冷的掀被躺下,床上的她毫無動靜,當真是放心的睡死了嗎?
他忍不住將她攔腰一抱,把她的身子壓在身下,懲罰的唇占有的激吻著她的菱唇。
這舉動立即驚擾了好不容易才睡著的皇甫初雅。
她困難的蠕動身子,但整個人還是動彈不得的被他困於懷中。
他怎麼會在這裡?他是還沒跟玉蓮圓房,還是已經有了夫妻之實?
「妳喝了酒嗎?」他的唇離開了她,淺喘著,一瞬也不瞬的直盯著她,他從她的唇中嘗到酒味。
「嗯哼。」她不承認,也不否認,當然更不會讓他知道,她因為他將與玉蓮洞房而輾轉難眠,所以才喝了點酒,逼自己睡覺。
「為什麼弄個小丫頭給我?」他的神情有些複雜。
她逼自己不許去看他眼裡透露的訊息。「不喜歡玉蓮嗎?沒關係,明天我再給你換一個。」
「妳可真賢慧啊,世子妃。」他譏誚的說「不要給我弄些侞臭未乾的黃毛丫頭,真有誠意的話,我要杜雪色。」
她的心見鬼的猛然一窒,眼睛死死瞪視著他。
他要雪色?
他要杜雪色?
男人果然都一樣,原來他是來找她興師問罪的,因為她為他安排的小妾不夠豔、不夠媚,而不是他不要納妾。
她握緊了拳頭,克製著不要生氣。「好,我明天就去問問杜雪色的意思。」
他休想讓她難過,雪色嫁到王府來更好,延續香火的重責大任就交給她了,她一定有辦法很快替令狐家生個白胖的兒子。
「皇甫初雅──」幽暗中,他伸出手輕撫她的小臉,扯了扯嘴角,緊緊盯著她問「妳就這麼迫不及待要把妳的丈夫推給彆的女人?」
她的心怦然一跳,竟然無法把眼光從他臉上移開,他的眼睛像兩口深不見底的深潭,閃著幽幽的光。
好半晌之後,她嘴硬的回道「你早晚都會納妾,早納跟晚納又有什麼不同?不是已經答應替你納杜雪色入府了嗎?你還有什麼不滿意?」
想到他居然在垂涎雪色,她的聲音就很冷,還多了層重重的自我防衛。
幸好她沒有傻到對他交付真心,幸好……世間果然是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依靠的。
「妳真會自作聰明。」他緊緊盯著她說「我從沒說過我要納妾,那全是妳自作主張,如果妳明天膽敢找杜雪色來,我會休了妳!」
瞬間,她的心怦怦跳著,無法分析他是什麼意思,她被動的看著他,他的唇已經緊壓在她唇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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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兒啊,狂兒是比較不羈一些,妳公公也是太關心他了,為了他好才會口氣嚴厲一點,妳千萬不要想太多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