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鐘潛馬上跳起來,他臭著一張臉,“媽的,我會對她求愛不遂?”
馮雅倪沒注意莫東署與鐘潛之間的抬杠。他正在偷眼觀察靳士廉與曾呈赫那邊的情況。愈看她就愈覺得稀奇、愈看她就愈覺得佩服,曾呈赫居然可以自己一個人一直滔滔不絕地對靳士廉講話而絲毫不間斷。
曾呈赫是怎麼辦到的?她真是甘拜下風呀,果然人外有人、天外有大,一山還有山高,峰峰相連到天邊哪。看來這個曾呈赫是個很強的對手,她不能忽視,必須想個辦法讓曾呈赫消失才行,否則勢必拖延她風蚤領愛的時間。
既然曾呈赫是衛天頤的秘書,而她的忠心可愛小仆又是衛大頤的妻子,照這層關係看來,嗯!怎麼樣她都比曾呈赫的地位來得崇高。
擒賊先擒王,雖然她是有點亂用成語,但是要叫曾呈赫消失,就要從衛天頤身上下手,要從衛天頤身上下手,就要先從甯甯身上下手……
餐畢,馮雅倪立即拖著有甯甯去凱撒宮的廣場商店街購物,她們主仆兩人在商店街邊的咖啡座坐下,周圍霓虹閃耀,夜晚的賭城更形美麗。
“殿下,您怎麼這麼好請我喝咖啡?”甯甯喝著咖啡牛奶,露出一個開心兮兮的笑容來。
看來她的殿下已經原諒她私自嫁給衛天頤的事了,這麼說來,她們主仆算是言歸於好,萬歲!
“我請你喝咖啡還需要理由嗎,親愛的甯甯?”馮雅倪笑了笑,她玩世不恭地柔柔甯甯的臉頰,笑盈盈地說“甯甯,你是我心目中最重要也最特彆的小仆人,你的地位遠遠地超越了其他仆人,日月也難及你的光華呀。”
“真的?”甯甯驚喜。
她以為她嫁給衛天頤之後,她在殿下的心中就是個外人了,她甚至還以為殿下現在比較喜歡荷荷而傷情了好久,沒想到殿下現在最重視的還是她,她真是太高興了。
“當然是真的!”馮雅倪的語氣肯定得不得了。
收養甯甯真是她這生最有眼光的事了,沒想到甯甯會那麼有出息,嫁給賭城最呼風喚雨的賭王,而這位賭王又那麼上道,和她一心傾慕的靳士廉是義兄弟,真是無巧不成書呀。
“殿下……”甯甯感動得無以複加。
“對了,那個曾呈赫到底是什麼來路?”馮雅倪忽而雲淡風輕地問起。
“曾呈赫?”甯甯一愣,這麼感性的時刻,殿下突然冒出這句話來,還真讓她一時之間無法連貫氣氛哪。
馮雅倪笑咪咪的,“對!曾呈赫,她是什麼來路?”這回,她問得夠明確了吧,資質魯飩如甯甯也該懂了才是。
“她——她就是天頤的秘書呀。”甯甯張口結舌的,然後她神色緊張地看著她的主人問“莫非您看到她與天頤……”
老天,不要吧!才結婚沒多久,她無法接受這個打擊。
“你想到哪裡去了?”馮雅倪白了甯甯一眼,看來她非用白話文明明確鍵地點個明白不可,“我的意思是,曾呈赫似乎和靳士廉的感情不錯。”
甯甯鬆了口氣,然後愉快地說“呈赫和士廉……我不清楚耶。”
好奇怪喲,她這位向來都是以自我中心為快樂走向的殿下,怎麼開始關心起彆人來了?連才第一次見麵的曾呈赫殿下都那麼關心,她的殿下真是變了。
“你怎麼會不清楚?”馮雅倪揚起眉梢,命令道“好吧,不管你清不清楚,總之,你儘快叫她離開拉斯維加斯。”
斬草要除根,以免春風吹又生,雖然此計不甚光明磊落,但為了擄獲光速,也隻有先小人了。
“我叫她離開?”甯甯瞪大眼睛,這沒道理吧?“殿下!我怎麼可以叫她離開?我……”
“你當然可以叫她離開。”馮雅倪截掉甯甯的話,她聳聳肩,輕鬆地道“既然她是衛天頤的秘書,而你是衛天頤的老婆,你就是老板娘,自古以來,老板娘就可以代替老板作一切決定。”“這樣好像很野蠻。”甯甯小小聲地說。清了清喉嚨,她開始端出一副主子的派頭道“甯甯,你現在雖然沒有食我之祿,還是要遵我之令,明白嗎?”
甯甯重重地點了點頭,“明白,可是……”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馮雅倪話音深沉地說。
每次都用這句來壓她!甯甯委屈地妥協了,“好吧,我試看看。”
璀燦的夜,賭城開始散發著不眠的活力。
黑子大飯店大型舞台上的美女秀吸引了眾多觀光客的目光,移動的燈光讓每個人的視覺享受升到最高點,然而馮雅倪的眼光卻不在台上的性感舞嬪身上,她也是在移動,一直隨著一個身影而移動,移動,再移動,向左移動,向右移動……沒錯,能讓她移動得如此劇烈的身影,當然就是靳士廉。
她老遠就看到曾呈赫橡橡皮糖似的粘在靳士廉身邊,一直繞著他打轉,其姿態與陀螺有過之而無不及。她悄然地朝他們靠近,曾呈赫嬌填的聲音足以讓女人也起雞皮疙瘩。
“士廉,明晚我們一起共進晚餐好嗎?”曾呈赫綻露名媛般的微笑,佯裝著淑女。
“我沒時間。”靳士廉以淡漠的語氣很乾脆的拒絕。
“沒關係,我們可以共進消夜。”曾呈赫絲毫不氣餒地道。
靳士廉掃了她一眼,這回他做得更絕了,根本不予回答曾呈赫的問題。
曾呈赫仍然以崇拜兼欣賞的眼光看著他,“不想吃消夜?那麼,明天早上我們一起吃早餐好了。”
“兩位明天要一起吃早餐呀,我是否也可以加入呢?”伴隨著愉快的聲音,馮雅倪翩然地加入他們之中。
靳士廉淺得不能再淺地揚起嘴角,馮雅倪又想做什麼?。
“你?”曾呈赫脾睨的看著她,這個女的還真奇怪,明明就是女人,卻穿著一身男裝,還真是沒有女人味。
馮雅倪笑盈盈地道“是呀,像呈赫小姐這麼漂亮又這麼有氣質又有修養的美人,應該不會拒絕我這小小的要求才對。”
瞬間,曾呈赫的晚娘麵孔喜出望外地放柔。
“當然,我當然不會拒絕你。”曾呈赫滿意地綻露笑意,“如果你想跟我們一起用早餐的話,明天就到餐廳來找我們吧。”
“你真是太大方了,呈赫小姐!”馮雅倪閃動星眸,以極為欽佩的語氣頌揚著。
“我一向都是如此的。”曾呈赫美麗的下巴抬得更高了,她很高興有人在靳士廉麵前這麼讚美她,如此一來,靳士廉對她想必又會多加幾分。
“這種美德現在已經很少見了,胸襟寬大,呈赫小姐,你真是難得呀。”馮雅倪繼續吹捧著。
靳士廉半眯起眼睛,馮雅倪在搞什麼鬼?她拚命誇讚曾呈赫有何目的?他可不會認為馮雅倪是真心在讚美曾呈赫。
曾呈赫露出得意的笑容,“這也沒什麼啦,我……”
驀地,她張大眼睛,嘴巴也張成o型。
“事情不妙!”馮雅倪神色一凜。
她與曾呈赫站在同一個方向,她們均看到一名穿著黑色衣衫,戴黃色鴨舌帽的男子站在靳士廉身後,他正緩緩從懷中怞出一把刀來,而刀鋒的目標,正是前方的靳士廉!
“小心!”馮雅倪大喊。
她想警告靳士廉,但是已經來不及了,黑衫男子手中鋒利的刀直往前刺,眼見就要插進靳士廉的身體之中——
馮雅倪一咬牙,她用力將靳士廉推開,代他挨了那一刀!霎時,鮮血從馮雅倪腰際汩汩流出,她軟軟地倒在地上。
“天哪——”看到鮮血,曾呈赫率先昏厥過去。
黑衫男子眼見行刺錯人,又行蹤敗露,他很快地丟棄凶刀,急速從人潮中遁逃。
舞台上,上空舞嬪還性感地扭動著,然而四周的人群卻開始驚呼、尖叫,都為這一幕血淋淋又真實無比的凶殺案震驚不已。
“你怎麼樣?”靳士廉立即奔過去扶住馮雅倪,他的背脊發涼,眉心蹙得死緊,身為十萬烈焰向來沒感情的光速,從沒想過有一天會有個女人要為他而死。
該死!怎麼會發生這種事?那個行凶者真是衝著他來的,抑或認錯了人?他在無意間與什麼人結了怨嗎?
馮雅倪虛弱地半睜著眼,“沒……沒事……”
“你撐著,我馬上送你去醫院!”
“無……無所謂……”她擠出一個笑容,氣若遊絲地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說完,她昏死在靳士廉的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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