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士廉眉毛挑得更高了。
馮雅倪性命垂危?這不可能,他派在醫院裡的手下回報,馮雅倪手術後情況良好,目前正逐漸康複中,昨天甚至已經起來走動了。
靳士廉眯著深造的黑眸,“你就是特地來告訴我這個的?”
“當然不是。”方雅浦搭上靳土廉的肩膀,爾雅地露出他迷人的笑容,“聽說海灣公園旁開了一家純日式料理,你不是最喜歡清淡的日本料理嗎?我特彆來找你去試試味道的。”
“既然如此,那走吧。”靳士廉撇撇唇道。
“好!乾脆!”方雅浦擁著靳士廉往外走,一邊興致勃勃地說道“傳說那家日式料理最出名的就是章魚壽司和鹽燒秋刀魚,我們待會一定要試試,所謂人不試吃枉少年哪……”
在海灣旁的日式料理餐廳大吃一頓之後,方雅浦與袁熙上順理成章地在靳宅賴了下來。
每天早上靳宅的男主人規律地在餐廳用早餐時,那兩個不速之客從來沒有出現過,他們兩個總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晚上又瘋到三更半夜才回來,因此幾天下來,他們三人根本沒打過照麵。
然而這天很難得的,袁熙上居然出現在餐桌政上,她氣定神閒地用早餐,笑咪咪地翻閱著報紙。
“早呀。”見靳士廉進來,她抬頭衝著勒士廉一笑,看他一身西裝革履,她不由得打從心裡喝采一聲,太俊美了,他真是世間少見的美男子呀。
他突然一悸,覺得這笑容不太一樣。
“早。”他平板地說,畢竟她是方雅浦的女人,不著僧麵著佛麵,但也僅止於此,多的熱情他沒有。
“喝咖啡嗎?”她殷勤地拿起咖啡壺,早已摸清他獨鐘黑咖啡,他不會拒絕的。
“謝謝。”他不置可否地接受了她的服務。
奇怪,他怎麼覺得袁熙上今天的聲音不太一樣,聲線似乎少了絲據做,多了些愜意。是他太敏感了嗎?
“今天還是去公司啊?”她問,一邊撕著牛角麵包吃。
他點點頭,開始安靜地吃早餐,閱報是到公司之後的事,一心不二用是他的原則。
“你知道的,殿下為了你,還住在醫院裡……”她點到為止。
他頓了下,極不自然地問道“她還好吧?”
她忽然問眉飛色舞起來。太好了,他終於肯付出一點點關心了。
“她還好,隻是傷口有點痛、住院有點無聊,你不去看她,她有點失望而已。”她熱心地說明。
他不再言語,又沉默了。
雖然馮雅倪的傷沒有大礙,經過手術之後,未來也將一切正常,可是她的傷終究是為他而挨的,這點無論如何都存在。
為什麼她要幫他挨那一刀?如果那名行凶的男子力道再大點,她可能已經命喪黃泉了。他值得她這麼做螞?值得她為他冒那麼大的風險,甚至有可能失去她自己的性命嗎……
“哦,好困!”袁熙上邊打哈欠邊走進餐廳裡來,她一臉的精神不濟兼沒有睡飽,“都是你乾麼帶我去那家酒坊,害我昨天喝得醉醺醺,今天爬都爬不起來,還要陪你參加什麼無聊死人的古董拍賣大會。”
“是你自己自告奮勇要喝的,怎麼能怪我呢?”方雅浦微笑道。
“我不怪你,怪誰?反正都是你的錯。”袁熙上耍賴著,逕自拉了張餐椅坐下。
“你——”靳士廉瞪著坐在他對麵的“袁熙上”,適才與方雅浦走進來的這個才是袁熙上,那麼這個袁熙上是——
“土廉,來,吃片吐司,我幫你抹好奶油了。”馮雅倪熱情地將裝著奶油土司的托盤遞過去。
靳士廉僵著張臉,馮雅倪是什麼時候來的?她居然可以潛進他家,而他一無所覺?他推開餐椅,板著臉孔拂袖離開餐廳,立於一旁的蒙拿立即跟上去。
馮雅倪揚起笑意,在他背後喊著,“你彆生氣呀,我又沒說我是男爵,是你自己誤會的……”
“彆叫了,人家已經出門了。”袁熙上扯扯嘴角道。
“謝謝兩位的幫忙啦。”她真高興她的妹子會主動打電話到賭城去給她,並安排她進入靳士廉的家。
“看來土廉這回是真的動怒了。”方雅浦皮皮地說,反正他根本不怕靳士廉動怒,先讓這場好戲更熱鬨再說。
自從他在意大利無意中從程勁雨口中得知莫東著與馮雅倪的賭局後,他就決定助馮雅倪一臂之力,讓那位莫大總裁輸。
一想到可以顛覆莫氏影業的片場,在裡頭胡亂搗蛋、為所欲為,他就由衷地要沁出笑意來。想想,揚名國際影壇的莫氏影業也會有風雨飄搖、搖搖欲墜的一天,這真是老天有眼,教人太愉快了。
他迫不及待要挾殿下之勝利,進駐莫氏影業了!
是夜,靳士廉刻意在光速科技集團待到很晚才入宅邪,他不想遇到那三個捉弄他的討厭家夥。
夜晚的華美豪宅是寧襤的,他拾階而上,準備回房沐浴入睡,然而,在經過儲物室時,忽然聽到一陣翻箱倒櫃的聲音。
小偷!第一個直覺的想法在他腦中升起。他皺了皺眉,這個宵小恁也大膽,居然敢在光速的領地裡打主意。
他驟然推開儲物室的門,發出巨大聲音,裡頭,哪見什麼宵小?隻見馮雅倪被散著長發在找東西,模樣很專注。
他瞪著她,“你在做什麼?”她的行為總是教他諸多詫異。
“回來啦,我在找紗布,我要自己換藥。”她回頭衝著他一笑,答得理所當然。
“喏,你看。”她忽地把睡袍的帶子解開,將姣美的女性恫體展現在他眼前,睡袍裡,除了貼身衣物之外,她的腰際纏著一大塊紗布,那顯然是她受傷的部位,麵積還真不小。
“把衣服穿好。”他頗為不滿地命令她。
她怎能如此輕易將侗體展露在陌生男人麵前?難道她不知道廉恥為何物?抑或她天性如此——
馮雅悅聳聳肩,依他之言將睡袍的帶子係好。
“我不會因為你救了我就感謝你。”他冷冷地道,縱然對她腰際的傷口滿懷愧疚之意,但他不會說出口的。
“哇,你這個人太沒良心了。”馮雅倪抓啦隊啦的,“就算不感謝我,你放在心裡就好,不要說出來嘛,說出來大家就傷感情了,是吧?”
“沒那種必要,我確確實實一點都不感激你。”他對她的好意絲毫不須情。
馮雅倪無所謂地揚揚眉,“原則上,我可以當做你很感激我,如何,夠講義氣了吧?”
“我不需要你的義氣。”他要與她畫清界限,他們之間不會因為那一刀而有所改變。
“好,大家一筆勾消,可是你得要給我一個報酬。”她也很爽快地說。
他點點頭,“可以。”用錢可以解的,他很樂意。
馮雅倪忽然露出狡猾又奇特的笑容來,須臾間,她傾身向前,出其不意地攬住靳士廉的頸子,給他剛毅的唇部一個香噴噴又火辣辣的熱吻。
“你——”他大為震怒,推開她,迅速地用手背擦過被她吻過的唇線,那裡隱隱有她的芳香。
“哈,我偷到你的吻了。”馮雅倪樂得手舞足蹈,開心得不得了。
“馮雅倪!”他從沒想過會有女人用這種方法侵犯他。
“我的吻技如何?”她興致勃勃地問。
她自認吻技一流,被她吻過的男人,沒有一個不上癮的,她可不是浪得虛名嗬,風流之外,自有一番功力。
“你很差勁。”他冷漠地武裝起自己,否認掉那一吻帶給他的衝擊,他告訴自己,他一點感覺都沒有!
“不會吧,我的吻技很差?”她故意扭曲他的意思,“那麼,我們再來一遍如何?這次我保證我會好好地吻,絕對不讓你失望。”
碰到靳士廉的唇的刹那,她簡直就是心蕩神馳,激清狂潮一湧而上,跟著,她就想碰他了。
“我不想再見到你!”他臉色陰鬱,轉身離開這個惹毛他的地方。
馮雅倪擴大笑容,想到這才強奪來的親密之吻,她就不禁又微微笑了起來。
靳士廉——光速,她會征服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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