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靳先生。”東尼的聲音有些結巴。
奇怪,他出身上流社會,見過的世麵不少,見過的人也很多,怎麼單單這位靳宅主人的氣勢教他不由得感到脅迫感十足。
靳士廉反剪著雙手,他對著東尼道“請你回房休息好嗎。我有話跟她說。”他話中有刻意的疏遠。
被主人下逐客令還是生平第一回呢,東尼臉一紅,靦腆又順從地回客房去。
馮雅倪挑了挑眉,“你要跟我說什麼?”
怪了,她喉嚨的酸味怎麼這麼嗆?自從那晚靳士廉在床上拒絕她之後,她就對這段感情不抱太大希望,並隨時有把玫瑰古堡拱手讓人的打算,輸就輸嘛,反正玫瑰古堡也沒什麼了不起,不過是傳家之寶罷了。
靳士廉清了清喉嚨,嚴肅地看著她,臉上是凝霜的表情,“那個叫東尼的男人來做什麼?”
他不得不承認東尼的來到讓他很不舒服,尤其是東尼情深款款握住她手的那一個畫麵。他竟有想把他們分開的衝動。
“來看我啊。”她回答的理所當然。
還好這世上還有東尼這號人物,永遠表現得對她那麼忠心不二,否則她真會懷疑自己的魅力淪陷到哪裡去了。
他挑了挑眉,“特意從愛丁堡來看你?”那家夥還真閒!
馮雅倪唇部的線條在微笑,“你在吃醋嗎?”
難道他對她的拒絕真的隻是口是心非?莫非他也喜歡她?他的拒絕納粹是他在尊重她罷了。
“沒有。”他僵硬地吐出兩個字。
他沒有在吃那個東尼的醋,光速是不需要吃醋的,他高科技界,又何必吃誰的醋呢
“嘿,誠實點,你明明頗喜歡我,為什麼不敢承認?”她索性逼近他,大膽地圈住他的腰際。
“我沒有不敢承認。”他的聲音緊繃。
她露出一絲玩味,“那你證明給我看。”
她一雙迷蒙的眼睛閉上了,踮起腳尖的她是一副待吻的姿勢。
不久之後,她感覺到唇上濕潤了,再不久,他的舌尖竄進了她唇內,先是輕緩最後與她熱烈地翻攪起來。
她打從心裡笑出來,哈,這是第一次,他主動吻了她!
東尼,她真是太感謝他了!
好萊塢的大製片家——莫東署夫婦蒞臨邁阿密,這自然又引起媒體的一陣蚤動,中國冷梅走到哪裡都是焦點,沐若霏的光環已經遠遠超過了十方烈焰的“日冕”莫東署!
“聽聞我們的光速已經被愛引領了,真是可喜可賀!”莫東署擁著沐若霏翩然來到靳宅,他不疾不徐地道。
靳士廉看了方雅浦一眼,方雅浦立即無辜地聳聳肩,“彆看我,我不清楚,不是我告訴他的,我隻告訴了男爵而已。”
靳士廉又掃了方雅浦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說——那還不是一樣!
什麼事情隻要給方雅浦與袁熙上這對廣播器知道了,那保證散居於世界各地的十方烈焰都會馬上知道。
“哦,對了,殿下小姐,這是出入莫氏影業總裁室的磁卡,為期一年,請你笑納。”莫東署非常大方地交出他的王國。
馮雅倪乾獎兩聲,“沒必要這麼急著給我吧,我們可以私下再交易呀。”
這個莫東署居心叵測,居然在靳士廉麵前提起賭約之事,分明是要叫她吃不完兜著走嘛。
“他這是什麼意思?”靳士廉眼神變冷,隱隱覺得不妥。
“什麼意思呀……”馮雅倪尷尬了。
莫東署稀奇地挑了挑眉毛,“士廉,你不知道嗎?”
“我不知道。”靳士廉的聲音冷透了。
馮雅倪擠出一個笑容,很心虛的笑容,“你不會想知道的,相信我,你不會想知道……”莫東署咧嘴一笑,“我看士廉明明就一副很想知道的樣子,好吧,我就告訴你吧,士廉,事情是這個樣子的,這位殿下小姐與我打賭一定會擄獲你,賭期三個月,現在你們談戀愛啦,所以我輸了,我這個人從不食言,剛剛已把賭金如數奉上,希望兩位在莫氏影業玩得愉快。”
莫東署說完後,靳士廉的臉色變得難看不已,他瞪著她,接著斷然拂袖而去。
“士廉,等等我?你聽我解釋呀!”
馮雅倪連忙追了出去,天殺的英東署,她恨他!
邁阿密海灘附近的希爾頓大飯店裡,無邊春色在雪白大床上上演,交纏的肢體仿佛在訴說著無限激情!
這一刻,不需要言語,一切都是美好的。
“好了沒有?”這語氣是不耐煩的。
“拜托!再給我一次機會!”哀求的聲音從馮雅倪口中逸出。
“你剛剛也是這麼說。”靳士廉已經不相信她了,畢竟他們已經在這張床上耗了將近四個鐘頭,然而還是一無所獲。
馮雅倪用可憐兮兮的眼光說“我再一下子就可以找到訣竅了。”看吧,平時不燒香的後果,現在臨時抱佛腳,能怪誰呀。
“那麼,等你找到訣竅再打電話給我。”他坐起身,拿起浴中蓋住自己的第三點,準備衝澡去。
他不知道自己會那麼可笑,同意她這個荒謬的主意,到飯店來預習他們的第一次。
“你要去哪裡?”她頹喪地問。
“回公司。”他簡單地說。
他是全球最高科技的領導人,擁有最優秀的情報網,創立光速科技集團,橫跨全球的最新資訊令人乍舌,因此可想而知,他的成就不是白白得來的,他對集團有一定的貢獻。
“公司有什麼好玩的?”她又振作精神了,“還不如留在這裡,脫掉衣服讓我好好愛你!”
她是自封殿下的玫瑰古堡主人,吊兒郎當、風流調攪,最近剛與人打賭賭贏了,目前兼任好萊塢莫氏影業的總裁之職,隻不過她礙於她身下這位情人的關係,不敢去就任,一直由她的孿生妹妹先頂著。
靳士廉瞄了她一眼,“我不覺得這好玩。”他撿起散落在地毯上的襯衫、長褲,準備整裝離開。
馮雅倪立即拖住他臂耪,她笑嘻嘻地說“士廉,我從來沒有求過你什麼,難道我這小小的願望你都不肯成全我?”
“你從來沒有求過我什麼嗎?”語音陡然高了,充滿毫不相信的味道。
這半年來,馮雅倪一直住在邁阿密陪伴他,但是她很不安分,幾乎每隔幾天就會有個新花樣,花樣層出不窮,百玩不膩。
她揚揚眉梢改口,“好吧,我是經常在求你沒錯,可是你也很少答應我呀,這次就答應我吧。”
據她側麵試探的結果,她的妹子男爵與方雅浦不知道都已經身經幾百戰了,而她和靳士廉之間卻一直維持在熱吻與摟抱的規矩範圍裡,沒道理嘛!不是應該長幼有序才對嗎?
他開始穿襯衫了,“你去找荷荷陪你玩。”
隻有白荷荷會無怨無悔地讚成她的任何提議,而且每次都聽得興致勃勃,還一同參與。
馮雅倪睜大眼睛,她有沒有聽錯呀?叫她找荷荷上床?嗬,她怕“事成之後”,荷荷會更愛她,再也不願意離開她了。
眼見遊說不成,馮雅倪索性滾下床去拖住他的腳,她無賴地纏著他,再度把他壓在身下。
“上次在這裡你拒絕了我,今天我一定要得到你!”她信誓旦旦地說。
說完,她開始親吻他的頸子、他的胸肌、他的每一寸男性胭體。
“雅倪!”他皺起眉。
這家夥真的瘋了,她知不知道她這種吻法很危險,足以融化任何一個男人的心。
“噓——彆說話。”她從吻中抬頭,輕聲地說。
她繼續吻他,並輕輕碰觸他的敏感地帶,感受到他強烈的反應。
他男性的氣息襲近她,倏地,他將她帶到身下,大手抱住她的楚腰,兩人的姿勢立時換了。
他像燎原的火,以光在真空中進行的速度不停地愛撫她的身體,他親吻著她如花蕾般的女性特征,緩緩分開她的雙膝。
“原來你深藏不露嗬!”馮雅倪恍然明白。
他挑高眉宇,“不要說話。”這次換他這麼要求了。
她咪咪微笑,樂得閉嘴。哈,總算他們也即將要開戒了,她待會兒要趕快打電話去洛杉肌告訴男爵一乾人等,靳士廉根本不是處男嘛!他有經驗得很,他們全都賭輸她了。
她又不怕死地跟那一夥人打賭,當然,靳士廉還是被蒙在鼓裡,這次鐘潛下的賭金最大,賭金是送她一架“殿下號”,並且隨她高興在天空飛來飛去,要怎麼飛就怎麼飛。
而她的賭金當然還是她的玫瑰古堡,反正她的運氣總是那麼得好,如果把家傳古堡輸掉也沒關係,她可以換做光速科技集團的總裁夫人,青出於藍,更上層樓!
靳士廉抱住她的身體,他們已經緊密地結合在一起了。
她舒服地閉上眼睛,嘴角揚起一絲笑意,開始盤算她的“殿下號”首航要飛去哪裡才好。輪敦?巴黎?不不,太普通了,她身為玫瑰古堡的殿下,應該想點特彆的地點才對……
“在想殿下號要飛去哪裡?”綠動中,他忽爾出聲問她。
“對呀!”她答得毫無戒心。
驀地,她睜大眼睛看著他。
她明白了,天殺的!他們那些家夥又出賣她了,她恨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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