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宇文庸自然聽出這黑衣人乃是來尋風無道,並且還自稱屬下,可宇文庸認識阿難多年,他可從未見過此人。但聽到此人對自己懷有殺心,宇文庸心中不免擔憂。
看到宇文庸的臉色,阿難擺擺手,對驚風說道“行啦,嚇唬嚇唬他就算了,我還得給宇文大公子辦事呢?若是你把他殺了,那我可就食言嘍。”
“主子恕罪,是驚風出言不遜,一切都聽主子的安排。”驚風對於阿難的話絲毫沒有違抗之意。
阿難點點頭,對著一旁小心翼翼的宇文庸說道“走吧,宇文大公子,您準備等到何時出發啊?”
宇文庸猶豫不決,手中短刀仍未收起。
阿難不免嗤笑道“實話跟你說吧,以驚風的本事,就算兩三個你都不見得是他的對手,所以你手上的刀還是收起來,就算拿著,也是個累贅。”
宇文庸這在將短刀收起來,他看向阿難,問道“他是何人?”
“怎麼?不認識?”阿難瞥了一眼宇文庸。
宇文庸冷聲說道“我認識你這麼多年,竟然從未見過此人,而且此人武功如此之高,不應該是個無名之輩。”
阿難哈哈一笑“驚風,你快告訴宇文大公子,你與我是什麼關係,若是不說,恐怕這一路上,宇文大公子都會寢食難安。”
驚風點頭稱是,看向宇文庸“我乃是主子座下五羅刹之一的風刹,名驚風。”
“五羅刹?風無道,你隱藏的好深呐。”宇文庸看向阿難,竟隱有怒氣。
阿難對於宇文庸如何想,根本不放在心上“宇文公子可不要如此誇人,雖然我風無道自視極高,可也聽不得彆人的阿諛奉承,尤其言語中還帶著些許不善。”
“我與父親原以為已經將你所有底細都查得一清二楚,沒想到,還是我們父子二人太小看了你。”
“你現在能這般想,那倒是說明還有些自知之明。不是我風無道太過自傲,這天下之中,若是我不想死,還沒有人能殺的了我。就算當年我自廢武功,若是我有意,你們父子二人早就命喪九泉,絕不會留你們的狗命到今日。”
“你!”宇文庸雖然心中不服,可是看到驚風突然山道自己麵前,冷冷看向自己,隻得忌憚地將話收回,不敢再說。
阿難對驚風說道“驚風,剛才的話還要我說第二遍嗎?”
驚風緩緩退到阿難身後“驚風不敢?”
阿難臉上這才恢複笑容。
“若是你當年有如此多的後手,為什麼還要自廢武功?”宇文庸既然知道阿難深不可測,越發不明白。
阿難哈哈大笑“你與你爹那個老兒隻不過是一介鼠輩,又怎會看得到我眼中的風景。況且,緣由你不是知道?”
“你所做一切當真全是為了我姐?”
阿難麵上一冷“還能為何?為了荷衣,一切對於我來說都是身外之物,有何丟不得?我風無道既然能夠一手建下如此大的基業,那便有隨手丟棄的心胸。隻是沒想到,我已經做到如此地步,你們父子二人竟然還不肯罷休,現在你當真要好好多謝自己有個好姐姐,宇文老兒也要多謝自己生了一個好閨女。”
聽到此話,宇文庸不再言語,他確實看不懂阿難,也難以明白他到底如何想。
“行啦,廢話不多說,既然我已經答應,那麼現在便去實現我的承諾,當然,我所行之事,全是為了荷衣。驚風,準備好的馬匹在哪?”
驚風回道“啟稟主子,就在前麵的林子裡。”
阿難跟著驚風來到林子中,騎上黑馬,一勒韁繩,駿馬抬腿嘶鳴,阿難大聲說道“做了兩年的阿難,自此江湖再無風無道,現如今阿難離開蘇夜城,自此世間再無阿難。我要讓江湖知道,如今我風無道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