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請問。”
“你們三清教內可有什麼人這兩年內去過江南?”
“江南?兩年內?姑娘,不是貧道多嘴,三清教雖然也算是江湖一個門派,可到底也是出家人,一個個閒雲野鶴一般,平日裡雲遊四方,那是再尋常不過。姑娘想知道此事,豈不是為難貧道?”胖道士臉上露出為難之色。
雷宵一想,這胖道士說的也不無道理,她隻顧得風無道離開蘇夜城,自己也不用再待在兵器鋪子中歡喜不已,倒是忘了這些。早知道還是應該在詢問一下風無道,到底要找何樣的人。
見到雷宵不說話,胖道士說道“不過啊,觀中前往江南的倒是不多,貧道還是知道幾個,就是不知可有姑娘要找的人。”
“快說,快說。”雷宵剛才還在頭疼,聽見胖道士如此說,急忙催促道。
胖道士回道“觀中啊,和貧道同輩之人倒是沒有去過江南的,但是三代弟子中有幾個,不過他們都是兩年前剛進門的弟子。”
“你可知他們名字?”
“畢竟進門沒多久,貧道也隻認得長相,名字嘛,還真是不知道。”胖道士摸著自己的光頭,笑道。
“連自己門中弟子的姓名都不知道,真是沒用。”龍二冷聲說道。
胖道士是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軟,聽到龍二嘲諷他,他也不急“少俠說的是,貧道在觀中也不管事,況且時常不在山上,多下山遊曆,不知也實屬正常。”
雷宵指著胖道士笑道“胖道士,你也遊曆啊,真是沒看出來。”
“雖然貧道修為淺薄,可謹記師父老人家的教誨,誦萬卷書,不如行萬裡路。”胖道士說到此事,臉上露出恭敬之色。
“就你這大肚便便的,走幾步路還不得累死,能走多遠?不說彆的,就說本姑娘剛才問的江南,你可曾去過?”雷宵小手直擺,不信胖道士的話。
胖道士見連雷宵也不信自己,麵紅耳赤,說道“不就是江南?貧道怎麼沒有去過,而且正是姑娘所說的兩年前!”
雷宵還是不信,隻當胖道士是為了自己的臉麵,胡亂說的。而龍二則看向胖道士,問道“你去過江南?”
“貧道如何沒去過?貧道當時去的乃是一個叫做蘇夜城的小鎮,在那裡還喝了幾碗酒。”胖道士說道。
“你為何會去蘇夜城?快說!”龍二大急。
胖道士說道“乃是因為……是因為什麼來著?”說著他一拍腦子,說道“貧道竟給忘了,不過貧道確實去過江南蘇夜城,二位不信也罷。”
“既然去過,又怎會不知緣由?難道是你故意隱瞞,有什麼難言之隱?”
胖道士皺著眉,想了半天“哎,少俠還是不要再問,貧道是真的記不得,若是記得,又怎不相告?”
雷宵則對店中小二喊了一聲“小二,再來一壺好酒。”
“姑娘這是何意,不是說吃完這菜,貧道便帶二位前往三清教的?”
雷宵微微一笑“胖道士,本小姐今天高興,請你多喝兩杯,怎麼,不願意?”
“呦,姑娘說的哪裡話,隻是今日已經破費頗多,貧道實在是羞愧難當啊。”胖道士拜謝雷宵,急忙說道。
“不用謝,本小姐做事一向隻圖自己開心,請你胖道士吃飯,也是覺得你有意思。咱們都說了這麼久u,本小姐還不知道道士你的名字。”
胖道士憨憨笑道“貧道名叫張道義。”
“好名字。”雷宵垮了張道義一句。
這一次張道義沒有謙遜,而是一挺腰板“那是自然,這乃是師父給貧道取的。”
“不知高師是哪位?”
張道義說道“前任三清教觀主梅機子。”
這次連雷宵都是微微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