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道義摸著少年的頭,笑道“我不在觀中這些日子,你可曾偷懶,是不是又日日跑去後山捉山雞?”
“師兄,你說的哪裡話,師叔他們可是把我看得很緊,就是山下砍柴之事都不讓我做。今日跟幾位師叔說了半天,才準許我出來,我班借著砍柴的由頭在山中晃蕩了一圈。”小道士說道。
“幾位師叔對你寄予厚望,你應當勉勵自己才是,莫不要像師兄這般,整日碌碌無為。”張道義說道。
少年點點頭“師兄,知道啦,平日裡幾位師叔整日念叨,我已經聽煩了,好不容易把你盼回來,若是你也念叨個不停,那我可真的要偷跑出觀,再也不回來。”
“彆彆彆,師兄說錯話了還不成?”張道義急忙認錯。
那小道士哈哈一笑“師兄,師弟我是再跟你說笑,你怎麼還當真了?”
說罷,小道士轉頭看了雷霄與龍二一眼“師兄,他二人是跟隨你一同前來的?”
“是跟我一同來的,本來想帶這二人進道觀,可是守門弟子不讓,我便隻能先讓他們回小鎮之中,等過幾日再來。”
“既然都已經來到觀前,為何不讓進觀?再說現在這個時辰,又讓他們去往何處?”小道士說道。
“咱們三清教本就不讓外人進出,這是教中的規矩。隻是我願意可以通融一下,不成想還是沒說通。”
“前幾日我便看到其他師兄帶人進了三清教,如何今日師兄你就不行?難道觀中的規矩也是分人的不成?”
“彆胡說,觀中教規一視同仁,怎會分人?”張道義一繃臉說道。
那個小道士,看看張道義,隨即臉上陰沉,他推開張道義,徑直向觀門走去。
“師弟,你這是要做什麼?快回來!”
那小道士對張道義的話充耳不聞,他走到兩位守門弟子麵前問道“我師兄要帶人進去,為何不讓進?”
守門的兩個弟子看到小道士,臉上的神情一變,全然不像適才麵對張道義時的趾高氣揚。
“回稟小師叔,觀中有規矩,不準隨意讓外人進出。”
“既然是我師兄帶人進來,那他們便不是外人,況且,我師兄乃是你們師伯,你們膽敢阻攔他,就不怕落一個不敬師長之罪?”小道士指著守門弟子,話語中帶著怒氣,如同一位長輩訓斥晚輩一般。
“小師叔說的是,我二人這就給張師伯賠不是。”
“不用了,你們明日去你周師叔祖那裡請罪,按照教規受罰。”兩位弟子雖然聽到要受罰,可並未放在心上,但是小道士說罷,又說道“我明日也會去,若是周師叔處罰不公,那便由我來!”此話一出,兩位守門弟子麵露苦澀,互相對視一眼,心中埋怨,是不是今日犯太歲,竟然惹了這位小師叔。
若是張道義還好,雖說張道義乃是他們的師伯,但是在門中,張道義的地位與他們這些弟子怕是沒有什麼區彆,即使得罪了他,也無人管,可沒成想小道士回來的如此之巧,讓他撞見。
“我師兄現在可以帶這二人進觀了嗎?”小道士問道。
守門弟子哪敢再說一個不字,急忙回道“張師伯月小師叔請自便。”
看到那小道士說話如此管用,雷霄問道“那少年是誰?”
張道義卻臉上帶著愁容,說道“那便是我師父收第二位弟子,也就是我的小師弟,蘇自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