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無道,你是不是又皮癢?”煙雲衣瞪了一眼風無道。
“你不喝,我就一直說,反正你也知道我從小就是個話癆,不說話啊,渾身猶如蟻噬。”
煙雲衣無奈,隻得張嘴喝了一口。
風無道拿著手帕替她擦了擦嘴“日後我不在身邊,好生照顧自己。”
“知道啦,就是操心最多,也最不省心。”煙雲衣明白風無道的意思。
風無道哈哈一笑“若是我讓你們省心,怕你們忘記我。”
不知為何,煙雲衣聽到風無道這句話,眼神憂傷。風無道看在眼裡“我說笑的,你彆當真。”
“你已經胡來過一次,若再敢胡來,就算死了變成了鬼,老娘也得找到你,好好教訓你一頓。”
“要說本事我不如師父,但是這江湖之上能殺我的,還真沒幾個。我就是告訴他們我在此處,又有幾人敢明目張膽來殺我?都是一些宵小之徒。”
“彆再老娘麵前裝英雄。這話拿出去說說也就算了,居然還在我麵前賣弄了。”
“不說不說。”
“今日就要走?”煙雲衣問風無道。
“嗯,我已經讓驚風先去打聽,順便試試風聲。若是那個什麼苟聽風是朝廷的人,想必肯定不會一點消息都不知。若是我去,他應該會有所耳聞。”
“為何非要和朝廷過不去?你在江湖之上如何胡鬨,終歸是江湖之事,若是招惹朝廷,豈不是猶如招惹一隻猛虎,你的拳腳怎麼能敵得過它的利爪?”
“且不說我為何要跟要朝廷過不去,是朝廷跟我過不去,如今那個廢物又當上了皇帝,豈能放過我?他一日不除掉我,恐怕他這個皇帝一日不得安心。既然他想殺我,那我何不先殺了他?”風無道雙眼微眯,說道。
“招惹不起,那就躲起來。和我一起回去找師父,咱們三人繼續山野生活。”
“我也想,但是一想到村中的那幾十口人,我的乳娘,你的父母,我便不想回。我要替他們討一個公道!”
“這個公道你要討多久,難道真的非要所有相關之人都得死掉,你才甘心?阿難,我……”煙雲衣沒有再說下去。
“彆怕,我死不了。你總說我是個禍害,禍害遺千年,我想死都難。”
喝完參湯,風無道起身要走,煙雲衣叫住他。
“等等。”煙雲衣走到風無道身前,幫他整理了一下衣衫“從小就這麼不拘小節,如今還是這樣,真不讓人省心。”
當她看到風無道胸口的那一點紅色,伸手在上麵輕撫著,不再說話。
風無道笑道“你刺的,所以不疼。有你,所以我不怕。走了!”
走到宇文庸的房前,風無道一推門“宇文公子,咱們該走了。”
宇文庸走就坐立難安,一聽風無道要走,立刻衝出房門。
風無道翻身上馬,帶著宇文庸向小鎮外奔去。
煙雲衣坐在房中,愣愣出神。
那個小廝走了進來,煙雲衣這才說道“公子已經出山,讓門內所有暗探小心盯著,若是公子出了何事,他們都得以死謝罪。”
“是,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