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提劍再江湖!
等到天亮,晨風拂麵,風無道嘴裡哼著歌謠,望著山頭的那一抹初陽,眼神深邃。
宇文庸迷迷糊糊才蘇醒過來,他看了風無道“現在什麼時辰?”
看著他如此迷糊,對昨夜之事一無所知,風無道搖著頭,雖然宇文庸心胸狹窄,也無大才,可說到底算不得上是一個壞人,隻不過是他野心太大,自己無德配之,也許這就是他的可笑之處。但天底下可悲之人不一定可笑,若是可笑之人必定可悲。
“宇文公子當真是好福氣,酒足飯飽,一場美夢。”風無道一聲長歎。
宇文庸聽出風無道話語中的嘲諷意味,也不接話,當他一回頭,卻看到身邊的三個屍首,登時心中一驚,急忙問風無道“你又在殺人?”
又?風無道心中感到好笑,如不是這三人對他們動了殺心,風無道才懶得跟這幫山林匪徒計較。
“你說呢?”風無道嘴角一勾看向宇文庸。
宇文庸麵帶怒容“你我可是要為我父親報仇,不是來陪你殺人玩,你這樣肆意而為,途中說不得惹上什麼麻煩!”
“可不是我想惹麻煩,隻不過是麻煩不找自來。我這人又不喜歡陪著一些宵小玩遊戲,索性給他們一個痛快。”風無道雲淡風輕,仿佛殺掉此三人對他來說隻不過是一件小事。
“遊戲?怪不得江湖人稱你風無道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真是死性難改。”宇文庸冷聲說道。
風無道看向宇文庸,雖然麵帶微笑,可眼神清冷,猶如這船下江水。
宇文庸雖然心中畏懼,可是仍強撐著,看向風無道。
風無道嗤笑一聲,轉頭繼續看著初陽“江湖稱我是殺人魔頭又怎麼樣?凡在江湖,有幾人不手中沾血?倒說的整個江湖之上,凡是人死必定是我殺之似得,豈不是五十步笑百步?他們不說,我想殺就殺,他們再說,我不想殺便不殺。一切皆隨我的心意,又能奈我何?包括你宇文公子。”
“哼!”宇文庸冷哼一聲。
“還是廢話少說,現在您身旁可是有三個屍首,難道真的打算就這樣靠岸?若是讓碼頭之人看到,少不了得到衙門走一趟。宇文公子為父報仇心切,我想一定不願看到這樣,那還是先想想如何處置這三個屍首再說。”
“你說的輕巧,咱們現在船上,你讓我如何處置?”
風無道指指江水“諾,這不是有上好的拋屍之處?”
“難不成你早就想好了?人是你殺的,你自己動手處理。”宇文庸可不願為風無道賣這個苦力。
風無道笑道“人雖然是我殺的,可是宇文公子也脫不了乾係,若是怕麻煩,不想動手也罷,咱們就這樣靠岸。到時候我想走,恐怕沒人攔得住,就是不知宇文公子該如何是好。”
“你!”宇文庸知道風無道既然說得出口,就做的出來。他無可奈何,隻能站起身,四下看了一眼“難道直接拋入江中?”
“放心,這是三人已經為自己相好後事,你去船篷之內,想必那裡應該有你用的著的東西。”
宇文庸不明白風無道為何會這樣說,走進船篷之中,許久才出來,此時他的臉色變得難看。
“這裡為何會有麻袋麻繩?”
看到後知後覺的宇文庸,風無道隨口說道“這原本是用來給你我做棺材用的,現在倒是便宜了他們三人。”
“你的意思是,他們三人昨晚想要殺掉你我?”
“宇文公子昨日可見到船上有三位船夫?就未曾想過那二人是從何而來?其他的我也不再多說,留著宇文公子自己去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