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碗吃不得也,唯覺兩腋習習清風生。
雖然淺顯,可是喝茶卻喝出豪邁之意,其中孤傲不言自明。”
“看來奴家今日找對了人,公子當真精通茶道,不知公子今晚可留宿船中,奴家可要和公子好生討教一番。”
“我都是拾人牙慧,談什麼精通。就是不知姑娘手中的茶給有緣人喝,還是有意給我喝?”
“公子說呢?”那女子看著風無道,風無道笑了一聲。
“姑娘不說,我也不在問,若是再問,豈不是誤了姑娘的一番好意。既然姑娘有心,我就入了姑娘的紅帳,其他儘聽天意。”
“公子如此說,奴家可更好好生服侍公子,看奴家沏的茶能否讓公子通仙靈,兩腋習習清風生,化作仙人。”
“仙人難做,怕不是做了鬼。”
“公子何出此言?難道奴家沏的不是茶,是毒不成?”那女子麵上帶著羞惱,看著風無道。
風無道搖搖頭“哈哈哈,不知,不知。難得糊塗。”
“宇文公子,這姑娘沏茶可是一把好手,你不進來也喝兩杯?著實可惜嘍。”風無道又叫宇文庸。
隻是宇文庸頭也不回,站在船頭望著江水。
“唉,我這兄弟就是古板,見到如此佳人也不動心。”
那女子看了一眼宇文庸,笑道“怕不是這位公子嫌棄奴家,紅塵女子本就是卑賤之命,不怪公子。”
“什麼卑賤不卑賤,天下皆是屠狗輩,三六九等,宇文公子可不會在意。就是人心難測,不怕出身不好,隻怕初心不好。姑娘覺得我說的可對?”
女子微笑,卻不回答。
風無道嘴角一勾,望向船外,手中拿著茶杯,眼神中露出譏諷之色。
如此這般,風無道與女子在船中聊得甚歡,不多時,隻說喝茶太多,有些醉意,便躺在船中打起了呼嚕。
女子見到風無道睡著,讓身邊丫鬟去叫,如何都叫不醒。
這才起身走到船頭,握住宇文庸的手,說道“如何這麼久也不來看我?”
宇文庸目光望向遠處“你也知我現在的處境,何況苟聽風又將你看管住,我如何來見你?怕不是到時候你我真的就成了亡命鴛鴦了。”
“我又不怕,隻要你肯帶我走。”女子說道。
宇文庸低頭看著女子,眼中儘是柔情“若是能,我定會將你帶走,如今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
女子聽到宇文庸的話,靠在他的肩頭“這麼說,此次我還是不能跟走?”
宇文庸沉默不語。
女子苦笑一聲“縱使你說如何愛我,終是嘴上說說而已,真是在意,就該帶我走。”
“我怎會是隨口一說!”宇文庸發覺自己聲音太大,怕吵醒風無道,急忙看過去。
女子說道“不用擔心他,我在茶中放了些迷藥。”
“迷藥?”
“苟聽風讓我這般做,說隻要我將此人交給他,他便會放我走。”
“你怎麼會這麼糊塗!”宇文庸大急,將女子推開,走到風無道的身邊,看了一眼。
“你是活夠不成?”宇文庸對女子大聲喊道。
“嗬嗬,到了現在,你還是這般瞻前顧後。”女子冷笑一聲,臉上柔情化作怨恨。
宇文庸說道“先不要說這些,快幫我把他弄醒再說。”
“要弄,你自己弄便是,我可沒有那個功夫,不過我勸你還是快點,恐怕一會苟聽風就帶人前來。”
聽到這話,宇文庸看向女子,說道“你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