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徐徐又寂寥散去!
“寂哥,今天人太多了,有點兒亂啊。”林逸一邊整理著賬單一邊說道。
林逸,溫寂的大學舍友。他高中時候就聽聞過溫寂一中校霸的名號,特彆想和這位大佬有點兒關係。但由於自己是文科普通班,而溫寂又是理科尖子班,倆人教室離得不近,一直沒機會搭上話。
結果大學報道的第一天,他發現曾經的一中大佬竟然成了自己的舍友。
從那開始,溫寂走到哪兒他就跟到哪兒。大學同期都戲謔地喊他“溫寂的跟屁蟲”,他每次都樂嗬嗬地應自己就是。
剛開始溫寂隻覺著這人礙事,但料想他也不會有那個耐心大學四年都粘著自己,所以也就放縱他去了。
時間慢慢推移,到了畢業典禮那天,林逸抱著溫寂又哭又喊,說是舍不得丟掉自己“溫寂的跟屁蟲”這個稱號。
溫寂嘴角抽了抽。
我還真他媽低估你了。
最終,林逸堅持不懈的態度感動了天,感動了地,還感動了溫寂。
大學畢業後,大佬居然主動找上門問自己能不能幫他管理酒吧。大佬都做到這份兒上了,他自然是立馬接下這樁差事。
這幾天正好是lion酒吧的活動期間,林逸一人忙不過來,所以溫寂也每天幫著他忙到天蒙蒙亮才回家。
好巧不巧,他剛忙完酒吧的事兒,手機就來了條信息,說是上個星期他訂的幾批花安排在今天早上送貨,逼不得已,他隻得犧牲下自己的睡眠時間。
酒吧裡的dj看見今晚這麼多客人,似是越來越來勁兒,上手將音量鍵順時針調了幾圈,頗有今晚必定把這酒吧的玻璃給震碎的氣勢。
此時的溫寂被音樂震得耳膜嗡嗡作響,加上嚴重的睡眠不足,他還是決定出去透透風。
“盯著點兒,我出去抽根煙。”溫寂拍了拍他的肩膀,抄起火機和煙往後門的方向走。
他倚在酒吧後門,視線對著不遠處的洗手間。
lion酒吧的洗手間獨立建在後院,一來方便客人趁著上洗手間的空檔清淨下耳根,二來是方便客人做些成年人才能做的事兒。
溫寂看著廁所門口拉拉扯扯的幾對曖昧男女,呼出一口煙,微微眯了眯眼睛。就在他要收回視線的時候,那邊突然傳來男人大聲吼叫的聲響。
“媽的,來酒吧這種地方能有多乾淨,還不讓碰了?”漲紅了臉的醉漢被幾個人拉著,破口罵粗。
麵前的少女倔強地直視他,眼神釋放出“敢碰我就殺了你”的意味,引得對麵的醉漢麵上更是掛不住,大力掙脫身邊的人就要撲向她。
“嘶——”醉漢胡亂扯到了周清汎的右側肩帶,瞬時間,周清汎感受到衣帶即將斷落,她急忙緊緊捂住自己的肩膀。
醉漢見狀臉上升起了一分得意“穿這麼少,還怕什麼”
一句話還沒能完整說出口,腦後突然迎來一擊。
醉漢吃痛地捂住後腦勺,轉頭雙眼通紅地瞪著麵前手還懸在半空的男人,“你他媽誰啊?”
溫寂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隻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安靜站在一旁的少女。
唔。
小姑娘在呢。
還是彆太過分了。
想到這,他不急不慢地將口中叼著的煙丟在地上,用腳隨意碾著,而後緩緩地抬起眼皮,唇角肆意勾起,冷冷地說道
“你的社會導師。”。
語畢,溫寂往酒吧後門方向招了招手,一行安保人員小跑過來,“老板,請吩咐。”
“報警,說lion酒吧有人尋釁滋事,讓他進去蹲十幾天,不準讓任何人保出去。”溫寂麵無表情地吩咐完身邊的人,轉過頭對醉漢笑著說道。
“現在,勞煩您滾出我的酒吧,謝謝。”
語畢,醉漢被安保人員架了出去,原本和他一起的人聞言也不敢阻攔,隻能和人一起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