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最無情的浪女”話題延燒了一周之久,各大報皆以頭版刊登她美麗的臉孔,而她也像故意挑釁似的,每每被拍到,總是有意無意地伸出柔白細腕,讓人知道她是六芒寶石的主人。
“不好意思,汪隊長,我剛才沒看仔細,請你回放一次好嗎?”記憶是可以被抹煞的。
“我姓仇。”仇厲陽臉色陰沉,牙床磨動。
“仇或汪都差不多嘛!”男人是狗,隻會繞在她四周汪汪叫,她會誤會是自然反應。
他橫瞪一眼,重新播放叫人百口莫辯的證據,相信破案在即。隻是讓他心驚的是,再一次叫出畫麵,卻隻有一片漆黑的夜,以及屋裡流泄出的微亮燈光,迎風而立的女子身影竟然消失無蹤!無法理解的仇厲陽一再叫出檔案,建立指令進行修複及找尋,卻徒勞無功,畫麵還在,隻讀缺了最關鍵的一幕。
偵訊室中,經手光盤的人隻有他而已,沒有人能從中動手腳,除非…
忽地,他眼角敏銳地捕捉到一抹極其得意的笑靨。
“妳,做了什麼啊”
“我做了什麼?”
眨動比星辰還璀璨的明豔雙眸,辛愛妮長腿盤起,一臉無所知地漾著魔鬼笑容,不做任何回應。
她能做什麼呢?不過是動動幾根手指頭,對空畫了某個古老符號,讓記憶之神的手抹去不該存在的幻影,回歸空無的空間。
好歹她是個學有所成的女巫,資質還算上等,和人類一比,她完美得找不出瑕疵,怎麼可能留下不利於己的證據,讓人找她麻煩?她是出現在命案現場,那又怎樣,閒著沒事路過不成嗎?一堆的死人並非她下的手,凶手是誰當然不在她關心的範圍內。
“沒我的事了吧?汪警官,我可以離開了?”伸了伸懶腰,她一副剛睡醒的模樣。
麵對畫麵平空消失的詭異境況,仇厲陽已在一開始的吃驚過後迅速冷靜下來。
計算機可能短路,還是靠人腦最保險,反正他本就沒期望這回的案子這麼容易就能偵破,所以…
“案發當晚發生了什麼事,妳不可能完全不知曉,我會時時盯著妳,直到妳肯麼口作為止。”
聞言,她麵有慍色地擰起眉,但豐唇吐出的豔語卻曖昧旖旎。“我等你喔!寶貝,看是鞭子還是蠟燭,我等你來愛我。”
偵訊雖未結束,可偵訊室的門已被外頭的眾男警悄悄拉開一道縫。
在外暗自想象就是不過癮,還是現場收音來得讚!那一句寶貝傳入耳中,所有人的胸口莫不一陣酥軟,表情陶醉地幻想美女正直呼自己。
“辛小姐,妳的證詞攸關一門血案,不論妳是否有涉案,希望妳能勇敢麵對。”自首得以減刑,刑期較輕。
“汪汪警官,何必提那些殺風景的死人事,你覺得我美嗎?想不想摸摸我。”
她拉低露胸的細肩帶,嫵媚地低眉淺笑,不意外聽見外頭傳來的狼嚎聲。
可仇厲陽的定力也不是一朝一夕可破的,依然冷冷的回話,“就因為人已經死了,才需要我為枉死之人找出真相,不讓他人白死。”警察的職責不隻是保護人民安全,更要他們不必擔心所處的環境,害怕隨時有喪心病狂的歹徒出沒。
他的眼神嚴肅,話語鏗鏘有力,他並非一開始就立誌當警察,他曾念過一年醫大,但是他最好的朋友被刺死街頭,並背負上莫須有的罪名,連死後都要承受不名譽的責難。
所以他由醫科轉到警大,而且在畢業第一年便逮捕到當年的元凶,證明好友不過是路過的替死鬼,毒販為了脫罪一口咬定他是主謀,在死無對證之下悠然逍遙法當警察是個意外,但他從未後悔過,在犯罪率節節升高的今日,他的存在更具意義。
“你怎麼曉得是枉死的?也許是咎由自取的下場,表麵正直的人,私底下未必乾淨如一張白紙,人家為什麼要害他?一定是事出必有因啊。”沒有誰該死,誰不該死,時間一到,每個人都要死。
“妳知道什麼?”他倏地捉住套著手環的細腕,厲聲質問。
罷易折,太過剛硬的仇厲陽不懂這一點,隻是憑直覺辦案,也善用第六感,凡是感覺對了便去做,從不理會拉拉雜雜的臭規定。
所以這一次他注定要踩到鐵板,一碰上愛和人唱反調的辛愛妮,他的剛強很快便被折斷了。
“哎呀!討厭,你怎麼可以對人家提出那樣的要求,我雖然不是處女,但起碼清清白白地做人,那種下流的事你問都不能問。”她臉上帶著笑驚叫出聲,和受到脅迫的語氣大相徑庭。
什麼事,什麼事?怎麼聽不清楚啊到底是什麼要求連問都不能問,下流得讓人不清不白?!門外早沒了心思辦案的警察你推我擠,就想搶個好位置,聽得更明白。
“我隻想要事實。”不理會她的自說自話,仇厲陽沉冷的說。她是唯一的線索,絕對不能放過。
“什麼?要我脫光衣服?你也太心急了,至少找間氣氛不錯的五星級飯店,你寬衣我解帶,才好釋放彼此潛藏的熱情啊。”她又以外頭能聽見的音量大喊,用另一隻未被握住的手輕放在他肩頭,手指如芭蕾舞者般,順著他倏然繃緊的肩膀舞向線條剛直的喉結。
“辛小姐,妳想玩火嗎?”他在她眼中清楚看見挑釁,而男人是頭野獸,不容挑戰。
辛愛妮咬著他耳朵,低聲一喃,“我不喜歡被人威脅,尤其精子數目多過大腦細胞的男人。”
“妳…”他感覺到一股控製不住的血氣在全身奔流。
她真的咬他,毫不留情,那種酥麻的痛雖然令人神經一抽,同樣也刺激身體內不願承認的獸性,他對她起了不該有的生理反應。
“放心,我不會讓你身敗名裂,但是…
彆人越痛苦我越開心,你等著天翻地覆吧!”得罪她的人彆想有好日子可過。一說完,她就像頭獵殺羚羊的母豹,強悍地抽出被箝製住的手,柔弱無骨的玉臂宛若兩條帶刺的藤蔓,攀向他的頭肩便死纏不放。
但接著她做了一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她吻了他,而且是火熱、,叫人臉紅心跳的法式長吻,粉嫩舌尖勾纏住他的厚實舌瓣。
若是平常,兩名成年男女深情擁吻不算什麼,即使當場上演激烈的肉搏戰,也不會有人跳出來指責他們行為不檢,頂多提醒要鎖好門,避免春光外泄。
但現在他們一個是警察,一個是嫌疑犯,這樣的關係不宜有太多牽涉,更忌發展私人感情,最好保持適當距離,以免惹來非議。
隻是兩人的對立有些走樣了,擦槍走火引發更嚴重的後果,一開始因震驚而未將人推開的仇厲陽終於嘗到苦果,他發現自己的身體更想要她了。
不是情,而是欲,一種男人需要女人的性。
久久聽不到一絲動靜的眾人非常心急,完全猜不到裡頭出了什麼事,一個個既憂心又好奇,貼門板的人越來越多,最後你推我我推你地全擠在一塊,不算輕的玻璃門在推擠中居然應聲而開。忽地,迭成一座山的人民保母尷尬地乾笑,佯裝地上有黃金可拾,臉色紅得像打翻紅墨汁。
“你們警察都是這樣審問犯人的嗎!”忽地,-聲羞憤的怒吼傳來。
咦!怎麼了,美女的語氣似乎充滿委屈和不平?
出儘洋相的警察們趕緊爬起,麵色正經,露出秉公辦理的嚴謹,一字排開,看著肩帶斷裂的…呃?被害人吧,她的肩胛和手腕部位有著極明顯的捉痕。
“對人毛手毛腳,上下其手,還說我隻要肯跟他開房間,他就幫我處理掉不利的證據。”辛愛妮憤慨的撫著手,一臉痛恨。
“不會吧?仇隊長一向剛正不阿…”何且剛才她不也說了露骨的話?
“你的意思是我誣陷他,故意用手捉傷自己好賴在他頭上啊”辛愛妮一副自己人袒護自己人的鄙夷樣。
“這…”那個角度應該無法自傷,而且手指的寬度分明是男人的手。
“你自個說,剛才你是不是捉住我的手?”要讓一個人灰頭土臉真的是很簡單。
仇厲陽看了她一眼,沉默許久才點頭。“是。”
“我肩上的淤痕是你使勁過度的緣故?”她指著五指痕跡,試圖挑起他的罪惡感。
“沒錯。”他承認。
“受辱”的辛愛妮拉高扯斷的肩帶,又故意讓它滑掉幾吋,一陣猛吸口水的抽氣聲滿足了她的惡念。“看吧!假審問之名行惡狼勾當,你們當警察的隻會欺負女人嗎?我的律師為什麼還沒有到變”
不會吧!般得這麼難看,艾妮亞是知名人士,一旦此事上了報,警界聲譽定會更加一落千丈,大受打擊。
“仇隊長,我們相信你光明磊落又坦蕩的為人,不過為了下寧人,你就道個歉,低個頭,不要把事情鬨大…”女人嘛,哄哄就沒事了。
仇厲陽抿了抿唇,神色複雜。“我的確吻了她,並對她做出冒犯行為,我犯了錯,不值得原諒。”
聞言,辛愛妮的眸中露出勝利的得意眸光。可她的得意隻維持了一秒,下一秒,她便由得意變成錯愕。“為了懲罰我犯下的錯事,就罰我送她回家。”仇厲陽悶笑一聲,對她挑了挑眉,無聲的以眼神搖話。
這一場,妳還是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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