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似是酒勁上湧,腳步踉蹌,身形搖晃,要不是下人扶著他,他絕對會摔倒在地。
就姿態上來說,白羽找不出步涉半點問題,但他知道這小子心裡鐵定在罵自己,所以白羽也懶得與他廢話。
本來白羽再入步州的第一步選擇拜訪步千帆,那就是例行公事,也是做一個宣告。借此來告訴步州的地頭蛇們,我白羽來了。
沒見著步千帆,白羽可不願意同步涉浪費時間。說句不好聽的,城主公子又如何,那步涉無官無職,真論起來隻是個白身,在這步州城內,他又算得了老幾!
雖說白羽亦是白身,可他自身有實力,手上有勢力,跟步涉這腳步虛浮,無縛雞之力的紈絝全然不在一個檔次。錯非看在步千帆麵子上,白羽都懶得搭理步涉。
不要說白羽傲氣,實在是對步涉這種勾結外人的家夥他是一絲好感也欠奉。
馬車駛離白府數十步後,劉糖對白羽說道“主公,那白府之內有高手。”
白羽點了點頭“自然是有高手的。那步涉畢竟是步千帆的兒子,此刻的步州並不太平,他不可能不在步涉身邊安排高手加以保護。另外,收起你對他的殺意,我們二品的實力還太弱。”
白羽為何要急著離開城主府?
除了證實了步州確實有大事要發生的消息之後步涉已經沒多大價值了之外,還因為步涉惹到了劉糖。後者可是集怨氣,殺氣與煞氣於一身的存在,把她惹怒後她隨時可能暴起傷人。
縱然步涉隻是個仗著父輩權勢橫行的二世祖,白羽卻也得顧忌到步千帆的態度。
投胎是門技術活,有個好爹是莫大的優勢。
“呸!”
“你不就是有個好爹嗎?你若不是上京白家的公子,你爹若不是吏部侍郎,你一個婢生子有什麼可豪橫的。”
白羽說步涉投了個好胎,步涉看他又何嘗不是。
白羽對自己的冷淡態度,步涉又豈會看不出來。他步公子在步州橫行多年,還從來沒有人給過他眼色看,要不是顧念著白家官高,自忖惹不起對方,你看步涉還會不會對白羽和顏悅色。
一早就讓人弄死你了信不信。
話說,那美人兒叫劉糖麼?
步涉舔了舔嘴唇。
長得可真不賴啊,尤其那身材真是一絕,翠紅樓的頭牌比她可差遠了。白家那小婢生的怎配有這般豔福,眼饞死少爺我了。
待白羽的馬車出了自己的視線,步涉轉身回了府內,他徑直走入內堂,那裡有一個人正在等他。
“他走了?”
這人看了過來,不是步千帆又是誰。
“是的,父親。”
步涉垂手而立,絲毫看不出之前半分醉酒之態。
“白家也來參合步州之事,真是多事之秋。”步千帆鄭重其事的吩咐道,“給我盯緊了他,步州城是我步家的步州,容不得外人覬覦。”
“孩兒知道。”
“必要時可以派人……”
步千帆做了個下切的手勢。
步涉麵色一肅,答道“孩兒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