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白羽搖頭,“就讓他們跟著。”
不用多問他都知道身後的尾巴來自何處,這步州城的城主是步千帆,他真要想查白羽的行蹤也不是件難事。即使清理了步府的暗探也無法擺脫對方的眼線,反而會讓人感覺自己心虛,令得對方派出更多的探子來。
“普通的探子並不值得我們出手。”
劉糖也是做此想。
要麼不出手,要麼就一刀砍到人痛徹心扉,唯有如此才能起到真正的警告作用。
載著白羽的馬車很快回返白府,白羽回了自己居住的小院,他打算最近一段時間都不出門,靜下心來好好消化這次的收獲。
既然泰西人的神術能消弭修煉地上天國念功所造成的隱患,在得到了天地之靈回饋的信息之後白羽有了一個想法。
那就是用天地之靈回饋的信息結合自己手裡的一到四層的地上天國念功行功功法,好生推敲一番,看看是否能找到功法中究竟何處為修煉者埋下了暗雷。
若是能夠更進一步,推敲出一門新的沒有缺陷且還能保有兩者優點的功法來,那是再好也不過。
儘管白羽心理也清楚後者的可能性非常的低,但不試一試怎麼知道自己行不行。
白羽這裡的靜下了心來,為自己的又一次實力飛躍打著基礎,做著準備,步涉那邊卻是暴跳如雷。
“為什麼不及時稟報我?”
他麵目猙獰,如要吃人的野獸。
“那白羽與泰西人接觸後去了祈靈殿,這麼重要的消息為什麼不在第一時間通知我?”
一把扯過那在自己的院門前站了一上午的探子,步涉一拳打在其胸膛。但聽哢擦的骨頭斷裂的悶響,探子的胸口凹下去一塊,眼看著就活不成了。
“扔去喂狗。”
將那探子的屍體推開,步涉一麵往步千帆的書房而去,一麵踢踹著身旁的家仆。後者似是早已習慣了自家少爺的做派,哪怕被打得鼻青臉腫也不敢吭聲,更不敢躲閃。
如果白羽在這裡就會發現,這些被步涉用來做撒氣筒的家仆正是那日夜裡他所見的跟在步涉身旁伺候的人。
“父親,孩兒得到消息,今日那白羽在與那泰西傳教士接觸之後立刻去了祈靈殿,這其中必有隱情。孩兒懇請父……誒?!”
步涉剛推開書房的大門,人都還沒走進去,聲音就先傳了進去。然後他就發現自己做了件錯事,因為書房裡並不隻有步千帆,還有另一人正與步千帆對坐交談。
此時,因為他的打擾兩人都將目光看向了他。
步千帆瞪了步涉一眼,隨後又一臉誠懇的向另一人致歉“犬子生性魯莽,做事毛躁,倒讓白兄見笑了。”
那人渾不在意的回道“步兄說笑了,賢侄那是真性情,我喜歡都來不及,又豈會怪罪。”
說著,那人衝步涉笑了笑,那笑很是真誠,讓人不自覺的想要相信他,對他心生親近。
正當步涉覺得這人和善,脾氣還不錯時,卻又聽他道“賢侄不妨說說,我那不爭氣的侄兒到步州後有何作為,畢竟你們年輕人更懂年輕人。”
步涉“……”
所以,我剛才做了一件蠢事,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