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酒杯狠狠的朝那探子砸過去,步涉破口大罵“就因為這點破事你就敢來擾少爺的興致,看我打不死你。”
被砸得頭上鮮血直流的探子忍著疼,他倒也聰明,知道這個時候求饒是沒有用的,必須有足夠震撼的消息才能轉移步涉的注意力。
於是,這探子趕忙說道“少爺容稟,那一線天外是沒有那座荒山的。”
步涉都操起凳子準備打爆那探子的狗頭了,卻在聽聞這一句話後停了下來,他凝聲問道“你確定?”
那探子知道自己的話起了作用,立刻回道“小人確定。這步州的地圖都在小人腦中,被小人牢牢記住,不會有半點偏差。”
作為一個暗探,若是連自家的地形都不熟,那也未免太廢物了,這是基本操作的好麼。
“確實是一個有用的信息。”
步涉來回踱了兩步,正當那探子心中大石落下,以為自己小命得保時,步涉突然高舉木凳,直接爆了他的頭。
那紅的,白的,混著透明的粘液,看得聞聽屋中動靜闖進來的護衛胃裡直翻酸水,好懸沒吐出來。
步涉卻一點也沒有被惡心到,反而仔細看了又看,這才遺憾的搖著頭“你腦子裡也沒有地形圖啊。敢欺騙少爺我,這個狗才真該死,你們說是不是?”
護衛們能說什麼?
護衛們又敢說什麼?
他們隻能強忍著心中的各種情緒,臉上浮現畏懼之色,連聲道是。
接連兩個探子殞命在步涉手裡,同樣是步府下人的護衛難免生出兔死狐悲之感。
步涉這位少爺是真的不好伺候,有了重要的消息你說等著吧,會被打死喂狗,你說第一時間稟報他吧,房間裡頭都被打爛的仁兄就是下場。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要我們怎樣?
如果可以,護衛們真想對步涉這樣大吼,但現實是他們隻敢把這些都藏在心裡。
“今晚是玩不成了,回府。”
步涉怒氣衝衝的離開翠紅樓的同時,有關於一線天外突然出現了一座荒山的消息也傳遍了步州的權貴圈子。
知道亂葬崗邪靈一事的步州權貴們在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那失蹤的邪靈。
換了是他們,絕對會離那座荒山有多遠就跑多遠,因為他們是步州的地頭蛇,知道一座突兀出現的荒山意味著什麼。
相對的,步州權貴們很可憐白羽。
看看白家那可憐的傻孩子,就因為人生地不熟,對那座荒山一點懷疑也無,真把它當作了荒山,直接就帶著人上了山去。這下可是送羊入虎口,自己把自己的命給送掉了。
“父親,我們現在怎麼辦,要不要知會白世伯?”
回到了城主府的步涉在步千帆的書房內表現得沉靜而穩重,似乎在翠紅樓發飆爆人頭的那人與他沒有一點關係。
“白家在步州的勢力也不小,你白世伯用不著我們知會。”步千帆對步涉吩咐道,“速派人去一線天探個究竟,我要知道那白羽是死是活。”
“孩兒這就去辦。”
步涉應聲退出書房,心中卻不以為然。
都自己送到邪靈嘴裡去了,那白羽哪還能活得了。白羽啊白羽,也不知道兄弟我有沒有那個機會替你收屍,哈哈哈,當浮一大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