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防止盜壘!
柯宸宇後悔了,一天比一天還要後悔。\。qΒ5c0\\
此時此刻,他瞪著原本乾淨整齊的臥房,在鳩占鵲巢的角田芝馨荼毒下全然變樣。
望著被架在簾幕隱密一隅的望遠鏡,他不懂,已經如此近距離監看了,為何還需要望遠鏡?但她說這是遠紅外線望遠鏡,連在黑暗中也可以觀察沈以娜的一舉一動。
而一張原本擺滿有關咖啡書籍的書桌上,此時也散落著好幾本筆記,那是她記錄用的,另一邊的高低櫃上則堆滿了空便當盒≥麵空碗,那是她跟其他的員警用餐留下的。
名貴的義大利床,不是她躺著休息,就是兩名輪流監看的男同事坐著打盹用,此外,一些竊婷器材也塞進屋裡,當然,那是趁沈以娜外出時,他們摸到她家去裝了竊婷器,天天二十四小時竊聽。
因為角田芝馨說,對付這個狡猾的蕩婦,守株待免就是最好的方法。
可問題是,七天了,他最的臥室讓三人走來走去,而他得去睡客房,另外,他也已經七天沒到公司上班,改以視訊、電話、ail跟貼身特助指示相關業務和開會。
而這兩天的例假日,他更是向教練告假沒去打球,這也全是因為她!
他在家時,她都能如此“自在”的把這裡當成自己的家使用了,他若去上班,難保他那一間上了三道鎖的收藏室不會被她入侵。
他會這麼懷疑是有道理的,當她的兩名同事在監看對麵時,輪休的她可是會好奇的四處走動,她就曾向柯伯詢問那間上鎖的木屋裡到底藏了什麼,柯伯要她直接來問他,但她並沒有問。
隻是“家賊難防”,她現在整天在這兒混,他總有睡覺的時候,是不?
因此,為了減低她的好奇心,這幾天他也沒去那裡,儘量讓那兒給人一種隻是類似儲藏室、都放些無關緊要的東西的印象。
思緒流轉問,站在主臥室門口的他,將目光栘到走廊窗外可看到的獨立木屋。
臥房內,角田芝馨正好伸個懶腰從椅子上起身,一回頭就看見他沉鬱著一張臉側看後院。
她走過去,來到他身邊,望了一眼那棟上了鎖的木屋,眸中露出一抹賊笑“柯宸宇,我這個人的好奇心很強,你那間小木屋可否讓我參觀一下?”
這話其實是問好玩的,事實上她昨晚就去探險過了。
“不可能!”他否決得鏗鏘有力。
丙然,被她倩中了。“那好吧,不勉強。”
聞言,他心裡鬆了口氣,回身看向臥房。“你什麼時候才能把這裡還給我?”
“應該快了吧。”她也沒把握。
“應該!你看看我的房間還像個房間嗎!”他對她不負責的答案很火大。
原本稍歇口氣,將耳機拿下的強哥跟胖弟,都很聰明的將耳機又戴起來,因為他們已經聞到煙硝味了,這代表戰火將起。這幾天,兩人已吵了數回,雖然音量都不至於太大,但內容火爆不營養,他們還是彆聽的好。
“哪裡不像?”她指了指那些機器,全都刻意擺放在對麵看過來不會被發現的死角處,就連他們三人也全躲在另一邊的角落監看,總之,在一個既定的範圍內,他們可以說是呈隱形狀態,就是以不讓沈以娜察覺有異為主,他還要怎樣!
他火冒三丈的瞪著她。“你真是睜眼說瞎話的高手!”
“而你呢?動不動就找我碴,彆忘了,也是你‘好心’我這個線報的,既然如此,就讓我好好的辦案!”
“辦案!我看你們一點動靜也沒有!”
“那是因為那個女人帶回來的男人不是何智憲好嗎?你耳朵沒聾吧?我要重複幾次你才聽得懂我要抓的人是誰!”
“那如果她一年半載都沒帶回你要的人,你一年半載就…”
“我運氣沒那麼背,如果真是如此,那也一定是你的黴運傳染給我的!”
他咬牙瞪她,全世界大概就隻有她,站在彆人的屋簷下卻比主人還要凶。
“有狀況了!”體重不輕的胖弟聲音陡起。
一輛計程車停在斜對麵洋房門口,沈以娜和他們苦守多日的何智憲終於現身,兩人有說有笑的進了屋子。
不久,兩人就出現在二樓主臥室內,他們嘻嘻哈哈的拉扯著彼此衣服又親又摸的,氣氛一下子變得火熱。
這樣的畫麵,這幾日監看的三人其實都看過了,但因為不是何智憲,所以幾人都是背過身,隻由竊婷器聽那令人臉紅心跳的喘息聲。
強哥跟胖弟一起看向個性強悍又火爆的角田芝馨。“要逮人了?”
他們不好意思看活色生香的激情畫麵,沒想到,她卻大方的以望遠鏡仔細觀看。
“再等一等。”
“呃,好!”
“不好!”站在她身邊的柯宸宇持反對意見,而且還刻意伸手將鏡頭遮了起來“他人都來了,你應該行動,而不是在這兒偷窺。”
她瞪他一眼。“我有我的理由,你彆礙事。”她拉掉他的手。
他定定的瞪著她。“你現在看的是18限,兒童不宜。”
“我成年了!”她的口氣已經很不耐煩了,又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他當然也知道她成年,但他是要提醒她這種畫麵是成人也不宜觀看!何況,她還是一個女人,但她顯然不在乎!
他抿緊了唇,看向另兩個不敢欣賞精彩畫麵的員警。
約莫過了幾分鐘後,角田芝馨看到翻雲覆雨的兩人終於停下動作,給彼此打了一針毒品助性,又各吞一顆葯丸後,她馬上開口道“走了!”
柯宸宇一愣,目光栘到對麵,卻見那兩人仍全身光溜溜的,而何智憲還趴在沈以娜的胸前狂野的衝刺著。
此時此刻,她競要衝進去逮人!想也沒想的,他一把追上前,揪住她的手臂。“你是不是女人!要逮也讓他們兩人去就行了。”
“性彆歧視!”她不客氣的送他一記白眼,用力的甩掉他的手,先行衝下樓去。
而慢一步的強哥則回頭回答他的問題“基本上,她的靈魂是不屬於女人的。”
兩人隨即跟著衝下樓去,柯宸宇咬咬牙,也跟著跑下去。
柯伯則一臉無措的站在一樓客廳,一看到他忙問“是不是要抓人了?”
他點頭,就急匆匆的跑出去。
老人家探頭看著一行人全衝到對麵去,而那名叫角田芝馨的女人拿了個東西就將對麵的門給打開了,一行人全衝了進去。
他撫著怦怦狂跳的心臟。真是的,他還以為少爺開竅了,才會讓一個女人留在家裡的,誰曉得全然不是那回事,居然是來辦案的女警,唉!
柯宸宇看著眼前這一幕,也不得不承認角田芝馨的靈魂是不屬於女人的。
她就像個衝鋒陷陣的女藍波,一手拿著槍,一手以手銬將兩個如初生嬰兒般的男女給銬在一起,神情上沒有半點不自在。
倒是沈以娜看到他出現,一臉驚愕,但隨即像是明白了什麼,憤然怒視著他。
他沒看她,而是將目光落在強哥跟胖弟身上,他們其中一人拿了條被單包住兩人後,另一人則將散亂在一地的及用過的針筒放入搜證袋內,隨即押著兩人下樓。
此時,柯宸宇才將目光栘到她身上。“麵對這種場麵,你一點都不尷尬?”
她以一種看白癡的眼神看著他。“尷尬怎麼抓人?更何況遇到一些變態的嫌犯,一聽我要搜身,還主動的把自己給剝光。”
“然後你還搜身!”
角田芝馨仰頭一翻白眼心想真是敗給他了。“都一目了然了,還搜什麼身?當然是搜衣服!”
她邊說邊往樓下走,他忍不住的跟著下樓又問“為什麼堅持要在他們做那件事的緊要關頭時逮人?”
“你指他們要到了嗎?”
他擰眉。“你說話一定要這麼…”
“粗魯,”她聳肩“那兩個字又不是臟話,何必大驚小敝?至於為什麼堅持?原因很多,除了他們使用毒品外,當下也是他們身體舒暢、腦袋混沌時,反應肯定慢半拍,我要逮人也較不費力,再說,他們全身要逃也不好逃,不是嗎?”
他凝睇著她靈活有神的黑眸閃爍著慧黠笑意,竟有些閃神。
不久,警局也派人將擺放在他臥房的東西全部撤走。
“喏,‘完璧歸趙’了。”她開玩笑的看著他道。
“是扯平了,不會再有交集。”
他雖然這麼說,但心情有些複雜,有些感覺甚王矛盾難解,真要告彆這張容顏時,似乎沒有他想像中的高興!
交集?她擰眉看他。她昨天半夜偷溜進那間木屋時,看到一組她找了好久的咖啡杯,因為彆具意義,所以她還是昧著良心拿走了。
不過,為了讓他不至於從那些令人眼花撩亂的上千種咖啡杯盤組發現少了一組,她還故意將所有的位子來個乾坤大挪移,甚至將對杯黑白配。
因為,她注意到那些杯組都沒有編號,光是整理就是一大工程了,他不太可能會發現少了一組,所以他們應該是不會再有交集才是。
“嗯,應該不會再見麵了。”
“你說‘應該’是什麼意思?”角田芝馨的神情讓他有種莫名的不安。
她微微一笑。“沒有,一想到不會再有交集,突然有些感傷,但又有一股暢快,”她拍拍他的肩膀“拜拜。”
柯宸宇下解的看著她愉快的吹著口哨快步下樓。
他愈想愈奇怪,突然,她剛剛以一隻鐵片俐落的打開對麵洋房門鎖的畫麵浮現腦海,他臉色丕變。該死的!
直奔後院木屋,在拿出鑰匙打開三個鎖後,門一開,他臉色瞬間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