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父母又派出一些兄弟堵他,而他擔心段薇瑜會曝光,也擔心有著流氓氣息的父母,會再來一次“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改編版…擄他心愛的女人,逼他天天回家報到。這種事可是發生過,但是,他們卻不曾得逞,因為那些女人跟他隻有一夜情。可段薇瑜不同,對他而言,她有些特殊,所以,他隻好忍著不來找她,進行全台大流竄,四處訪友。
她看著他若有所思的凝睇著自己,雖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但她被看得很不自在,於是連忙改變話題,“聽你剛剛在會議廳的談話,你應該是一個很優秀的管理人才。”
“那當然,在沒當空少之前,我可是把好幾家岌岌可危的破產公司,經營得有聲有色,讓它們起死回生。”
“真的?”
“當然,哈佛的管理學位可不是拿假的。”說到那些豐功偉業,他可是得意極了,而幾家公司回韻給他的酬勞,也足夠他一輩子不愁吃穿。
“那為什麼要離職?”她不懂。
“挑戰沒了,趣味就沒了。”
“對女人,你也是抱持一樣的想法,對不對?”她直覺的下判斷。
“也許吧,不過,不是每個女人都能引起我的挑戰欲,”他炯炯有神的雙眸含笑的盯著她,“截至目前為止,妳的挑戰性最高。”
“我並不想引起你的挑戰欲。”她有些鬱悶。
“我知道,這也是我鍥而不舍的原因。”他笑。
她咬著下唇,直視著這張迷人笑臉,“我沒有興趣玩愛情遊戲。”
聞言,他的表情變得很認真,“我們是朋友,我也打算從朋友進階到親密愛人,但至於是不是一場遊戲?我認為還不到評斷的時候,隻是…”他頓了一下,突然又揚嘴一笑,“我必須承認,我以前沒把女人當一回事,也認為女人隻是男人上床的必要工具之一,但妳給了我很不一樣的想法,甚至,我居然開始喜歡上這種曖昧不明、循序漸進的交往方式。”
她感到受寵若驚,也訝異於他如此坦白。
“當然,我還是一個大男人主義者,我不敢說我們的交往會跟童話一樣,結局是王子跟公主從此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但至少我是誠懇的,跟妳遇見的那隻兔崽子絕對不同。”
段薇瑜神情一黯。他的確很坦然,是比“他”可取。
“下班後一起去吃飯?”他隨即改變話題。
她搖著頭,“不,我朋友從非洲回來了,就是讓我借住的那位朋友,我們已經約好了要一起用餐,”她看了手表一眼,“我也該回辦公室了。”
一說完,她拿著帳單起身,範英奇也無異議的讓她拿到櫃台,隻是她一看帳單卻傻眼,上麵並沒有金額。
“友情無價。”他勾起嘴角一笑,隨即拿過她手上的帳單,在上頭簽上自己的名字,這是可以白吃白喝的回條,讓店家呈報給大老板柯宸宇。
兩人邊聊邊走回到公司大樓門口,段薇瑜看著他。就最近會計部門呈送給她的數據資料,她很清楚他的魅力之於公司業務有多大的貢獻。
“你願意回來工作了嗎?”
“以現在的評分來看,妳隻有六十分,及格邊緣。”
她咬著下唇,“範英奇,老實說,你一走,公司業務馬上掉三成,因為掉的都是那些金字塔頂端的客人,所以我真的希望你能早點…”
他壞壞一笑,“要快一點嗎?那好,我就再給妳一次加分的機會。”
範英奇突然拉著她往地下停車場走,直到走進一個隱密的牆角間,他一伸手,迅速將她擁入懷中,饑渴的吻住她,這可是他今天看到她時最想做的事。
他的唇舌在她的唇問狂野的滑動著,恣意的挑逗著她的每一根神經,她被吻得渾身無力,若不是他的大手緊抱住她,她懷疑自己會因而癱軟在地。
隨著這個吻越來越火辣,原始亦被喚醒了,之火在範英奇的血液中燃燒,他急迫的雙手解開她的上衣扣子,灼熱的手探入搜尋她的柔軟,在碰觸到的剎那,他逸出一聲呻吟,隨即以唇代手品嘗她意外的豐潤。
段薇瑜聽到一聲吟哦的沙啞呻吟,但在驚覺是出自她口中時,身子不禁一顫,頓時從中清醒,倉皇的拉緊零亂的上衫,踉蹌的往後跌靠在牆上,以仍然迷離的眼眸看著他,喘著氣道“不可以,不可以的。”
天,失控了!他爬了爬劉海,看著她顫抖的手急著要整理衣衫,他上前一步,“讓我來吧。”
她原想拒絕,但自己的手實在抖得太厲害了,不得不由他代勞。
他替她整理好衣衫,凝視著那張變得疏遠的緊繃粉顏,“情況有些失控,我隻是想要一個吻而已。”
“不、不要再這樣了,以一個吻來換取分數,這對我太不公平了,我不想再繼續承受。”那會讓她降服在他的吻中、他的魅力下,傻傻的又丟了自己的心!她越想越害怕,淚水立即滾落眼眶。
範英奇沉沉的吸了一口氣,伸手將她擁入懷中,“對不起,妳彆哭了,我第一次看到女人的眼淚會感到心痛。”
“騙人。”她哽咽。
“妳是我的朋友,我不會騙妳的。”
朋友?都快把她吃了,還算朋友!段薇瑜枕靠在他懷中。怎麼辦?他越來越吸引她,她該如何跟他保持安全距離?
他放開她,溫柔的拭去她的淚水,“我先回去,妳平靜下來後再回去上班,明晚我來接妳下班,我們去吃飯…”
“我不想。”她搖頭,他們的親密接觸一次比一次還要激烈,每一次見麵都成了冒險。
他也知道她在擔心什麼,“我會當紳士,我保證。”話雖這麼說,但他還是輕啄了她的額頭一下,這才笑笑的離開。
段薇瑜凝望著他挺拔的背影。這樣下去,行嗎?她怕會守不了自己的這顆心。
夜暮低垂,範士強跟傅惠蘭早早開了燈,睜大眼睛,仔仔細細的盯看著牆麵上兒子回家的紀錄。
敝了,那個不肖子再怎麼不孝,除了飛到歐、美兩三個月的時間外,一個月總會回來一次,可這一次時間早就超過了,卻還不見人!
範士強拿著筆,走回椅子坐下,撫著下顎,“那小子反常了,這次我又派人去堵他,他也該順勢回來,但怎麼都沒有?”
“有問題。”傅惠蘭也覺得兒子不對勁。
他眼睛一亮,“還是我們親自去堵他?讓他想到我們兩個尚在人間?”
她眼睛也跟著一亮,但馬上想到自己曾說過的話,撇撇嘴角道“不要,要去你去,我才不去,我是他娘,本來他就應該來看我才是!”
“但他就是不回來啊,再熬下去,我會想死兒子的。”範士強其實很以這個兒子為傲。他隻是沒定性,但他做什麼像什麼,三百六十五行,樣樣都行。
她也好想那個臭小子,但她拉不下臉去找他,因為她說過他回不回來都隨他,她是沒感覺、無所謂。
“惠蘭,妳那拗脾氣要改一下,何必跟自己的兒子認真,還有,每次回來,妳就拿厚厚的一本相親簿要他看,又要他吃二十道補品補身,他…”
“你有沒有搞錯?”她一雙眸子立即竄上怒焰,“是你愛碎碎念,一見到他就開始念經,沒念三天三夜不停下來,誰受得了,他不回來全是因為你…”
“是妳!”
“是你!”
兩人又開始唇槍舌劍,完全沒注意到一個挺拔身影正悄悄的退出去,同時還跟幫上兄弟送個眼神,要他們當做沒看到他。
範英奇可是突然良心發現回來瞧瞧兩個老人家,沒想到兩人吵得正凶,他要是白癡的出現,就成了圍攻的對象,還是走為上策。
“嘿!嘿!回神。”
位居北市東區一家港式飲茶的包廂裡,蕭潔茹伸出右手在好友麵前晃了又晃。
“薇瑜!薇瑜!”
她的聲音忍不住的變得高亢。從今晚用餐開始,這個好朋友就不對勁,動不動就神遊,一桌子的精致好菜全都涼掉了,她卻沒嘗上幾口。
段薇瑜一回神,表情尷尬,但一想到明晚要跟範英奇用餐,她就覺得不安…不安的是她居然也有兩種矛盾情緒,既想見他,又怕見到他。
一見好友又陷入沉思,頭發削得像男孩一樣短的蕭潔茹,不由得仰頭翻白眼,又喚了她好幾聲,見她終於回神,才一臉受不了的道“妳是不是交男朋友了?妳這個樣子就跟康憲夫在交往時一樣!”
“我沒有,不過,我不想聽到妳提到他。”她的表情變得很悶。
她輕哼一聲,“我也不愛提他,但妳老實說,是不是有男人了?”
段薇瑜咬著下唇,知道自己瞞不了這個好友的,一其實也不算是…”
她將跟範英奇相處的情形大略提了一下,但下意識的,她都挑他壞的事說,彷佛也在說服自己他根本一無是處。
“聽起來,也是花心蘿卜那一型的,英俊、對女人有辦法,但妳可彆著了他的道。”
“他跟憲夫不一樣。”她不自覺又替範英奇辯白。
“不一樣?對,是不一樣,因為妳本來就太純又ㄍㄧㄥ,所以康憲夫花了好多時間跟精力,才能跟妳有進一步的發展,但這個範英奇顯然技高一籌,不到兩個月就推進…你們還沒做那檔子事吧?”這麼問是因為好友都避掉相關部分。
她粉臉酡紅,“當然沒有。”
“親吻、撫摩都沒有?”她不相信,花心男人最終的目的就是要女人的身體,他們不會浪費時間,有機會就上,沒機會就創造機會!
好友問得露骨,段薇瑜臉上的霞紅又深了一層,害她回答是也不對,不是也不對,隻好拿起杯子一連喝了三杯茶。
身為她的多年好友,蕭潔如可看懂了這個表情,她嘖嘖兩聲,“這家夥的魅力肯定不容小覷,我敢打賭,妳明晚就會被他啃乾淨了。”
“不會的。”她的語氣缺乏自信。
“不會?我告訴妳,他現在可是火力齊開、隻專攻妳耶,他還是個業餘的棒球選手,現在又是無業遊民,此時,這個男人的體力跟一定處於最高峰,而妳就是他看上的獵物,妳能逃得過?”她推推鼻梁上的眼鏡,“彆忘了,我是精神科醫生,我的診斷絕不會錯。不行,什麼樣的男人來追妳我都讚成,但這一種就是不行,我得幫妳想個法子。”
她邊吃東西邊想,最後想到一個好方法。
“妳不是已經看好新家要搬了?我的診所也將遷移到世貿附近,所以我也不續租了,但那些家具都是我買的,所以,全送給妳好了,我在世貿隻想租間小套房,所以也擺不下。”
段薇瑜一愣。這好友超敗家的,一間三、四十坪大的房子裡塞了好多東西,要把它們都擠到她的新居去?
“不不不,我不要,我隻打算買張床跟衣櫃。”她並沒打算在台灣定居啊。
“重點不是這個,因為房東要把房子留給兒子開公司,叫我一定要找人把裡麵清空,而範英奇閒著也是閒著,他做搬家工人耗些力氣,妳得利我也得利。”
“他沒有那種力氣的。”他看起來就很好命,要他搬家?
“他沒有才好,妳想想,搬了一天的家,普通人都腰酸背痛了,就讓他痛上半個月好了。”
她咬著下唇,“可他平常有打球,我還是覺得不需…”
“打球是運動,搬家叫勞動,施力點不同,總之,就這麼辦。”
好友很堅持,但她卻覺得這個點子荒謬極了,隻是再想想,如果他真的腰酸背痛半個月,他的侵略性應該會減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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