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吧!反正你的『溫度』也停留在十四歲,所以彆計較了,愛哭哥哥。”
他咬牙切齒的怒視著仍然笑意盈盈的她。
“對了,你要不要打個電話給你那個朋友?阿義跟小衫不會被他送到警局吧?”
“現在才想到這個問題?”
她俏皮的聳個肩,“早想到了,不過,我看那個柯先生,還有你那群朋友,不像是會為難小孩的人,所以,還算放心。”
這點,她倒是說對了,嗨六過去對女人是沒啥好感,但是已經栽在愛情裡的五位冰心融解,對小孩也多了份慈悲,的確不會跟兩個小孩計較。
“愛哭哥哥…”
“妳不懂人話?”黑眸危險的半瞇。
意思是彆這樣喊他?蘇靜棠有些失望,“你不喜歡我叫你愛哭哥哥喔,可是這一聲叫來好有親切感…”一見那雙黑眸進出兩道想殺人的陰沉之光,她識時務的一笑,“好嘛,愛…”頓了下,柳眉一蹙,她苦著臉道“糟糕!我忘了你的名字,因為我都叫你愛哭哥哥嘛!”
“妳!”他氣炸心肺的瞪著一臉無辜的她,“給我下車!”
“什麼!”
“下車!”
“翻臉跟翻書一樣,是你扔我上車的耶,現在又趕我下車,愛哭哥哥,你的行為很糟…”
她話還沒說完,他已經一手越過她,打開車門,吼道“下車!”
閉嘴!下車!這兩句是他的口頭禪嗎?在心中嘀咕一聲,她還是乖乖下車了,因為他陰鷙的黑眸很強烈的在傳遞一個訊息…若是她不移動雙腳,他絕對會親手將她扔下車!
撇撇嘴角,她站在路旁看著車子絕塵而去,卻忍不住做了個大鬼臉。什麼嘛,相逢自是有緣,何況,當年他們處得挺好的,不是嗎?
蘇靜棠回過身,正想著要怎麼回慈祥育幼院時,另一頭巷口竟走出三張熟麵孔,她一雙美眸倏地瞪大。
慘了!她急忙轉身要跑,但晚了一步,其中兩人馬上擋住她的去路。
“嗬嗬嗬…到底是妳運氣背,還是我運氣好?蘇靜棠。”
身後那名俊秀男子嘲弄的聲音響起。
杜睿東,你哪兒不讓我下車,卻在這兒讓我下車,真是被你害死了!
蘇靜棠在心中叨念,卻是不得不回過身,麵對這段日子頻頻向她逼婚的何震凱,“我剛剛踩到狗屎,現在又遇到擋路的狗,當然是我運氣背了。”
將他比喻為狗?何震凱臉色微變,但麵對心儀已久的佳人,還是擠出了笑容,“咖啡賣得好嗎?”
“你說呢?”她以一種看白癡的眼神看著他,“明明長得人模人樣,卻專做見不得人的事。”
“欠打!”
“嗯?”何震凱白眼一瞪,身後出聲的兩名手下立即退後一步。
他微笑的喚道“靜棠…”
她雙手環胸瞪著他,“怎麼,想再打一架?”
“不不不,上回傷了妳的臉,我可舍不得,而且,妳也抓花我的臉…”
“那麼,為了回報你恐嚇那些咖啡供應商不供貨給我的『恩情』,這一次,咱們就向下發展如何?”
“向下?”何震凱還反應不過來,胯下就突然被偷襲,何震東一張俊臉倏地刷白,發出痛苦的呻吟,再見到她趁機逃逸,他更為火大。
懊死的,這娘們就不能溫柔點?“可惡!”狂吼一聲,他瞪著身後兩名手下,“還杵著乾麼?去把她給我逮回來!”
“但若要逮她,可得動手…”
“打!傍我打!”他氣得從齒縫問進出話來。該死的蘇靜棠,她就不怕她這一踢毀了自己的終身幸福!
就在蘇靜棠拔腿滿街跑時,杜睿東已經駕車回到他位於市區的住處。
不意外的,一開門,五名好友已經坐在客廳沙發上等著他,有的一手拿酒,有的仍在酗咖啡,一張張俊臉上全寫著好奇及透著點促狹的笑意。
他們全等著他好好解釋咖啡屋那一幕。
這時杜睿東下禁後悔有將備用鑰匙藏在住處門外的習慣。
“那兩個小孩呢?”
他先提了個無關緊要的話題,邊為自己倒了杯酒,這才在沙發坐下。
“你們前腳一走,我們在要了他們的地址後,便放他們走了。”
柯宸宇這話意思可清楚了,杜睿東要是不給他們個滿意的答案,他們還是有辦法找到人問明白,其他人則是點頭微笑,他們實在好奇兩人的關係。
杜睿東喝了口酒,痛快的招了,“我認識她時,她隻是個小女娃。”
無關緊要的一句話就想蒙混過關?眾友人互換一記打趣眸光,由麥亞恩打前鋒,“她看來跟你很熟。”
逼供大會開始了。
“為什麼她說了一個『愛』字就被你當場擄走?”柯宸宇接棒。
“她後麵要接的究竟是『人』、『侶』,還是什麼字?”範英奇擔任第三棒。
“你們有什麼特殊關係?”古南勳接著問。
最後是官皓鈞,“還是…”
“夠了!你們都知道我有多討厭女人,更不想把寶貝時間浪費在一個女人身上!”杜睿東麵無表情的打斷這場曆時不過五分鐘的逼供大會。
眾友人當然清楚他多討厭女人,平時根本不碰女色,跟和尚沒兩樣,但這實在怪不得他,畢竟,在他的人生中,女人扮演的全是負麵角色,對他,隻有傷害,沒有貢獻、沒有溫暖。
不過,他們也沒忘了謝總教頭向他們交代的話…
“彆遺忘了他,如果有好的人選時。”
杜睿東是他們嗨六裡,如今唯一一個單身漢,身為他的好友,柯宸宇等人當然希望他早日覓得真命天女,好不容易看到有女人可以引起他的反應,所以就算沒有謝總教頭那番話,他們也不會眼睜睜讓那個“候選人”溜掉。
“睿東…”
“打破砂鍋問到底我以為是女人的專利。”杜睿東一句話就將眾好友一肚子尚未發出的問題給逼回去。
隻是,時效隻有三秒鐘,“我們也是基於關心,何況,就算你不說,我們也找得到蘇靜棠,屆時,就不知她會跟我們說什麼了。”範英奇很好心的提醒。
杜睿東眸光一沉,半晌一語不發,就在空氣冰冷到幾乎要降雪時,他才冷冷的開口,“她隻是一個纏人的小表,當年她待的育幼院院長在我家幫傭,她下課或放假都會跟著到我家來,時間大約兩年,如此而已。”他輕描淡寫的說著。
兩年?眾人迅速交換了記饒富興味的眸光。兩年可不短啊!
從他們認識他至今,他從重要乾部到貼身特助、秘書等全是男人,除了他繼母、杜老奶奶以外,他向來避女人如蛇蠍,而蘇靜棠竟然能在他身邊纏上兩年!
“當年你才四、五歲吧!”麥亞恩挑眉一問。
“十四。”他沒好氣的回答,知道這話裡多少帶著戲謔。
麥亞恩吹了一個響亮的口哨,“十四加二,天哪!你是十六歲的大男孩了。”
“加法真好!”他出言嘲諷。
麥亞恩不介意的回以一笑,因為這個年紀可點出了更大的希望。
其他友人亦有同感,對蘇靜棠的興趣也更大了。
杜睿東自然也看出好友們那過於發亮的眼神,但他太了解他們,他要是阻止他們跟蘇靜棠見麵,他們反而更想去會一會她。
不如靜觀其變,反正他跟她絕不會再有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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