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限定完封!
“維也納咖啡五杯…”
“拿鐵兩杯…”
星期六,靜靜咖啡小站前,客人一個個上門,蘇靜棠跟洪慶夫忙得不可開交。。qb5。c0\\
注意到她不時的偷瞄手表,待好不容易忙到可以喘口氣,洪慶夫關心的問她,“妳有事?”
“嗯,我跟人約好要去看棒球,可是根本忙不過來。”
她邊回答邊轉轉頭·扭腰。繼上星期出師不利後,這第二次出擊,她當然要更加謹慎,所以,這一個星期她什麼攻勢也沒有,就是為了全力一搏,畢竟,空氣中這濃醇的咖啡香可全是人情呢!
洪慶夫一臉古怪,“我以為妳看不懂棒球?”
“我當然看不懂,但我是一定要去看的,不然…”她看向這一星期天天來站崗的白衣人,“他們會閃人的,那何震凱一定又會來找我們麻煩。”
說來,還真多虧這兩個孔武有力的黑道份子,何震凱是來探過幾次頭,不過不敢輕舉妄動,看來愛哭哥哥的朋友來頭不小。
她再看了手表一眼,咬著下唇,“不行,球賽應該快結束了,我要再不現身,不隻兩個打手沒了,咖啡豆也會沒了。慶夫,你就先頂一頂。”
她將身上的圍裙拿下來,塞到櫃台裡,拿起包包就要走,但洪慶夫一把拉住她。
“妳不打算告訴我,妳跟那五個男人談了什麼?為什麼他們願意我們咖啡豆又派人手…”
扯回自己的手,她開玩笑的瞪他一眼,“不是說了,小孩子彆管那麼多,總之,我跟蔡修女報告過了,你就彆囉唆了。”
她向他揮揮手,就跑去搭公車。
約莫半個小時,她來到天母私人棒球場,拿了票進場,問問一旁的球迷,這才知道賽事已經進行到第八局,她隨意挑了個位置站著。
她看著座無虛席的球場,再看到那滿場尖叫≌命搖著手上加油標語的粉絲們,她忍不住搖頭。這些人會不會太high了?
但下一秒,一看到正在球場上投球的杜睿東,她卻是喊得最大聲的一個,“加油、加油!愛哭哥哥!”
天啊,沒想到他穿黑白色棒球服也那麼好看!
愛哭哥哥?她周圍的嗨六粉絲突地安靜下來,大家你看我、我看你,再看看他們手上五花八門的加油標語…
有“嗨六,我愛你們”、“杜睿東,世界第一投!”、“麥亞恩,超強神捕!”、“官皓鈞,金手套!”、“柯宸宇,打點王!”、“範英奇,全壘打王!”、“古南勳,黃金戰士!”等等,但“愛哭哥哥”?他是哪一隊?又是哪一號人物?
“哇…”球場上突地響起一片興奮的大叫聲,加油棒的敲擊聲更是響徹雲霄。
蘇靜棠是棒球白癡,她不知道大家在高興什麼,隻是見到杜睿東離開投手丘,低著頭往休息區走去,而這些人這麼高興,她不由猜想,是因為他退場嗎?
可惡!眼內冒火,一轉身,看到一名粉絲手上拿著擴音器,她很流氓的一把搶過來,大聲的吼,“愛哭哥哥退場,你們怎麼可以那麼高興?你們有沒有良心啊?他都頭低低的走進去了!”
這不平的吼聲在擴音器的放送下,高達上千分貝,瞬間,大半的粉絲全靜了下來,他們莫名其妙的看著還扯開喉嚨怒吼的她。
“他很喜歡棒球,這可能是唯一讓他熱血的嗜好,你們這樣對他不會太殘忍了?”
“她到底在說誰啊?”
“我們對誰殘忍了?”
眾球迷交頭接耳著就是沒人敢問她,因為那張俏麗容顏正在噴火。
“他的人生很可憐!他繼母準備的餐有毒,他隻能關在黑暗中用餐…”
另一頭,休息區內。
“到底是哪個天才拿著擴音器在說童話故事?咦?睿東呢?”總教頭謝家威發覺他的先發投手不見了。
嗨六的其他成員在心中竊笑。那小妮子果然沒讓他們失望,她這一吼,杜睿東的臉上頓時“上火”,人也多了些溫度。
當然,因為上星期她闖進他家的事,杜睿東也一一打電話給他們這幾人,以冷到不行的口吻道“再找人來擾亂我的生活,就不是朋友。”
但嗨六的友誼堅若盤石,簡短一句話,怎麼可能讓他們就此放手?蘇靜棠今兒要是不來,明兒,他們也會找人把她拖來!
“你們到底在笑什麼?”謝家威一雙法眼掃過幾人,瞧他們都一副老好樣。
“沒什麼。”眾人口徑一致。
見謝家威還想問,範英奇連忙補上一句,“對了,睿東請教練安排後援投手來投最後一局,他有事先走了。”
他一愣,馬上開罵,“這個臭小子,一點都沒尊重我!就這樣走人?”
他哪來得及尊重?杜睿東一心隻想逮到蘇靜棠將她帶離球場,免得她的“大嗓門”讓他的平靜生活跟他揮手說拜拜。
五個大男人互視一眼,他們相信杜睿東的人生有希望了。
蘇靜棠被兩名保全從觀眾席上給架到了警衛室。
兩人將她扔進來後,便走了出去,而且將門反鎖了。
“喂!你們乾麼關我?雖然我常被蔡修女關禁閉,但那是她找碴,我又…”猝不及防的,一個帶著怒火的有力大手突然扣住她的纖腰,還一把將她推向牆壁,她不由痛呼一聲,在頭被撞得眼冒金星時,另一個手又掐住她的下顎,讓她再度痛呼出聲,“好痛!”
“痛?怕痛就不該出現在球場上,怕痛就該聰明的離我遠遠的,因為我的生命中不容許任何女人駐足,妳聽清楚了沒有!”
她眨了眨眼,喘著氣,在少了金星擾亂後,雙眼的焦距總算能定在眼前氣得鐵青的俊顏上,“臭美喔!誰要駐足在你的生命啊?你是大哥哥耶,我要男人不會找個年輕的?”
“什麼?”杜睿東臉一沉。意思是他老!
“痛死我了!”使儘吃奶的力氣,她很努力的扯掉他掐住她下顎的右手,再揉了揉發疼的細嫩肌膚,“好心沒好報,我是替你出氣呢!”
他猛吸一口氣,咬牙切齒的道“替我出氣!”她在場上吼的每一個字可全入了他的耳,“我讓打者三上三下,粉絲替我歡呼,妳出什麼氣?”
“三上三下,啥玩意兒?”
她的回答讓他的臉頓時黑了一半。敢情她根本是個棒球白癡!
真足夠了!“妳可以走了。”恨恨的瞪著她,他轉過身,大步的走到門口,敲敲被關上的門,兩名維護球場安全的保全立即上前開門。
但下一秒,他們眼中美麗卻夾帶著火焰的俏佳人大步的衝向前來,當著他們的麵又將門給甩上,兩人的鼻子還差點被門打到。
“妳乾什麼?”杜睿東冷冷的瞪著她。
“我才想問你要乾什麼?”她真的很火大!
蘇靜棠雙手叉腰的仰頭怒視著他,“上一次是你把我擄上車又把我吼下車,這一次,叫人把我揪過來,故技重施的又想把我踢出去!拜托,你把我當什麼?”
他抿緊冷硬的唇,“是妳多嘴!”
“我多嘴?”她氣得牙癢癢的,“我隻是很高興再遇見當年讓我枯燥的生活變得有趣的大哥哥,我錯了嗎?”
“我的生命中多了妳,可一點都不有趣。”
那當然,她的生活之所以變得有趣,是因為老是打她的蔡修女一見到他就像老鼠見到貓,那模樣說有多好笑就有多好笑,而且,杜家老家的彆墅很大,她可以跟蔡修女玩捉迷藏,讓她逮不到她,屁屁也就逃過一劫,不必天天享用“竹筍炒肉絲”。
接著,她不悅的盯著他,“我記得你到後來也不介意,甚至很習慣我這號小苞班,好幾次,蔡修女要打我,整天不說上半句話的你還會開口要她彆打我呢!”
他也記得那段親生母親離家、繼母入住的歲月,他與孤單為伴,除了課堂上必要的開口,一整天,麵對奶奶、父親及那個討厭的女人,甚至是疼愛他的老管家,他都不說半句話。
案親打罵過,奶奶、老管家也好言相勸過,繼母則想誘之以利,讓他接納她,但每個人都吃了閉門羹,他不開口就是不開口。
蘇靜棠的存在,卻讓他的腦海產生一團解不開的謎。她是孤兒,為什麼能天天那麼快樂?他給她臉色看,她為什麼還能笑咪咪的跟前跟後?
就算修女打得她眼淚直掉,下一秒看到他,她也隻是揉揉屁股,還給他一個真心的笑容?
對當年那個拒笑的青澀男孩而言,她的笑容的確讓他短暫的忘卻親生母親拋棄他的痛,所以,他開口不讓蔡修女打她,隻因她天真的笑容是他冰冷歲月中唯一的暖流,讓他感到溫暖…
但當年的暖流在此時顯然已化為熔漿,輕而易舉的讓他心中的活火山爆發。
清楚的看到那雙黑眸逐漸變得黝黯,跳躍起幾簇火花,蘇靜棠咬著下唇,“愛…”
“妳不走我走!”他神情一冷,不想再跟她有任何交集,因為他清楚她會擾亂他的平靜生活。
他向前一步,她立即往前跑,還轉身堵在門口,張開雙手的看著他,“我們並不是仇人啊!”
“妳再不讓開就是了。”
她抿抿唇,一眼就望進他眼裡那陳年孤寂,“聽著,不管你怎麼想,我一直把你當成哥哥。”
他冷笑,嗤之以鼻。
“真的,你知道的,我是孤兒,沒有親人,可那次看到你在樹下哭得那麼傷心,我真的覺得好難過,所以,才故意出聲喊了你…”
聞言,杜睿東黑眸中的譏諷轉為冷光,整個人又變得涼颼颼。
她為何要一再的揭開他那不曾愈合的傷口?
她難道不懂,那會讓他心中的恨再度湧起,讓他的生活不再保有平靜?
“其實,你一直比我幸福,何必把自己弄得像冰塊?我爸媽長啥模樣,我從不知道,他們隻是像丟垃圾般把我扔在慈祥院門口,可你不同…”她的神情變得很認真,“你有兩個媽、一個爸爸,你有名有姓,而比你更悲慘的人就站在你麵前,你還在不滿什麼?”
“妳根本什麼都不懂。”
繼母進入他的生命後,他與父親的距離愈來愈遠,就連父親病重,他也沒被告知,自然也沒能見到最後一麵,奶奶還以為他故意滯美不歸,對他非常不諒解,雖然事後誤會儘釋,但又如何,遺憾已造成了。
“我是不懂,但你可以跟我說啊,我懂了之後,也許就不來吵你了?”
她綻放一個無懈可擊的甜笑。知己知彼、百戰百勝,為了源源不絕的咖啡豆、慈祥院的經濟來源,當然,還有給他一個有溫度的美麗人生,她是說什麼都要纏上他的。
麵對綻放的笑顏,杜睿東有些無力,或者該說是無奈,“妳到底想乾什麼?”他懷疑她全身血液都加了“黏”這種特殊成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