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究竟去了哪裡?靜棠。
她居然沒走?
杜睿東難以置信的瞪著近在咫尺的美麗容顏,在點點晨曦金光的親吻下,她的臉頰更是白皙無瑕,美得動人。
他凝睇著她,忍不住的思索著,她為什麼會二度出現在他的生命中?兩人甚至接吻不隻一次?他討厭女人,不隻是嘴上說說。
在二十歲那年,他被繼母下葯,與她的友人李琳發生關係後,他對女人再沒產生過,當時李琳那張貪婪親吻他、喘氣不休的嘴臉令他整整作了一個月的惡夢,但眼前的蘇靜棠,看來卻如此的純潔,隱隱挑起他心中的?
他的唇離她的隻有兩公分的距離,他微微闔眼,輕輕印上她的櫻唇,感覺到那誘人的柔軟,一股悸動在他心房間浮現,隨著心臟狂跳的節拍,他渴望更多,於是這個吻亦逐漸加深,更多的渴望喚醒沉睡的,他的手像是有了自我意識,在她凹凸有致的柔軟身軀滑動…
“噢!”沉睡中的蘇靜棠突然哀叫一聲,而這讓被占領理智的杜睿東猝然清醒,他急忙的離開她的唇…
“痛痛痛…”她卻莫名其妙的叫得更慘了。
“我、我又沒有做那種事,妳何必一直喊痛!”杜睿東的俊顏漲滿難言的尷尬紅潮,他不善於跟女人交往,而今居然趁她熟睡時占她便宜,教他既感困窘也覺得羞愧。
蘇靜棠睜開美眸所見到的正是這樣的表情,“怪了,你看來怎麼像是做錯事剛好被逮到的小孩?”
“妳為什麼沒走?”
他咳了聲,連忙改變話題,試圖平複難得脫序演出的狂亂心跳。
“我為…”她不解的重複,但下一秒,在意識到他的身體仍迭在她的上方,她全身被壓得疼痛不已的關節、骨頭、肌肉,仿佛也在瞬間蘇醒,她皺得跟苦瓜無異的小臉頓時噴出怒火,“杜睿東先生,你還好意思問我這個問題,你瞧清楚你躺在什麼地方好不好!”
他直覺的低頭,在看到自己居然將她壓成肉餅似的躺在沙發上,一張俊臉漲得紅通通的,他慌亂起身,但這一移位,她又哀哀叫痛,連眼淚都飆出來了。
“痛死了人,杜睿東,你可真行,把我當床,睡得還真好…”
她的身體真的很軟、很舒服,他有多久沒有這樣一夜到天亮了?杜睿東有點想笑,但他忍住了,隻是看到她那皺成一團的包子臉,他眸中笑意更濃,他雖然轉過身,但還是讓眼利的蘇靜棠瞄到了。
“你會笑的嘛。”她還以為他嘴巴的功能少了這一項。
他當然會笑,隻是除了嗨六成員外,其他人沒啥機會可以見到他的笑容。
“嘿,我爬不起來,你拉我一把。”看到他笑,她的心情變得不錯,因為這樣被當床也還有點代價嘛。
他暗暗的做了一個深呼吸,回身,伸出手將她拉起來。
“等一等,慢一點,好痛,全身都痛…噢嗚…啊…啊…痛痛痛…啊!”
“妳彆這麼叫行不行?”不知為何,她那哀哀叫疼的聲音讓他湧起一股很奇怪的渴望,他悶悶的睨她一眼,“像在叫春。”
“我叫…”她難以置信的瞪著他,“哪天讓我壓在你身上睡你一夜,我看你會不會跟我一樣『叫春』!”
“也許真的有機會。”
“咦?”怎麼這話帶了曖昧的意味,她詫異的瞪著他。
杜睿東卻是定視著她的。依繼母的個性,她絕不會放棄的,所以,與其要他跟柳媚兒在結婚證書上簽名,倒不如找眼前這個至少讓他看了不倒胃口的女人。
什麼眼神?好像在打什麼壞主意。蘇靜棠心想,她也裝出很陰險的眼神給他瞪回去,意謂著她可不是好欺負的。
對她那像視神經抽筋的滑稽表情,杜睿東忍俊不住的笑了出來。
笑?好笑嗎?她狐疑的看著他,但怎麼回事,這個男人笑起來還真有魅力,少了臉上那層冰,看來更英俊了,她的心怎麼開始亂跳?
“鈴鈴鈴…”電話鈴聲突地響起。
他看了電話一眼,笑意仍留在嘴角,走過去接起電話,他聽了好一會,臉色卻逐漸轉為冷漠,“我明白了,我會帶她回去。”
不管話筒另一端的範英奇還有一肚子的疑問要說,他直接將電話給掛了。
他站起身,“走吧,妳的咖啡小站被砸,慈祥院的人也四處在找妳。”
他走到門邊從鑰匙盒裡拿了車鑰匙。
“一定是何震凱那個臭家夥!”她氣憤的從沙發上要跳起身來,但這一個大動作,讓她痛得又倒坐回沙發,她呻吟一聲,眼淚都掉下來了,“好痛啊,我根本不能走路。”
被一座山壓了一整晚,她的骨頭是不是錯位了?痛痛痛…
杜睿東站住不動,回頭看著淚汪汪的她。
厚,還沒啥表情?以為她在誑他?她憤憤不平的瞪著他,“我可沒騙你,我全身骨頭、肌肉都疼,我要是撒謊我就是小狽!”
“那妳是不回去?”
“開玩笑,我當然要回去,不過…”她可憐兮兮的看著他,“你背我好不好?”
“什麼!”
從小到大,她一直很想嘗嘗這種滋味,像是爸爸背女兒、哥哥背妹妹的畫麵,感覺就好溫馨,但那種美麗畫麵立即被杵著不動,還臭著一張臉的杜睿東給敲碎了。
“什麼嘛,說穿了,害我現在渾身酸痛的人是你耶,你都不必表示什麼啊?”她要他負責。
他抿抿唇,心不甘情不願的走回去,轉身背對她。
“你要蹲下來吧?不然,我怎麼上去!”欺負她人矮?
杜睿東咬牙。真麻煩,他才覺得她勉強夠格跟他結婚而已,馬上又不及格了。
他蹲下身來,而身後那個哀哀叫疼的人可是折騰了好一會才趴在他的後背,隻是他一挺直腰杆,她竟像坐溜滑梯似的又跌回沙發上。
“妳到底在乾什麼啊!”耐心儘失,他火冒三丈的回頭吼她。
她難以置信的搗著嗡嗡作響的耳朵瞪著他,眼內也冒火,“你還凶我?你到底會不會背人啊,你至少雙手也得撐住我吧?我的手沒力嘛!”
他臉色緊繃,突地俯身,一把將她抱起來。
“嘿,我不要抱,我要背。”騰空的蘇靜棠立即大聲抗議。
他低頭瞪她,“囉唆!還是妳要自己走?”
這話一出,她悶了。除了將就,還能怎樣?她指指門口,示意他向前走吧。
這還差不多!他冷冷的抱著她就往門口走。
女人這種生物真的碰不得,不拿出魄力就給你得寸進尺。
他臭著一張俊顏抱著她往車庫走,令她意外的,將她放入車內時,他的動作挺溫柔的,但她還是忍不住哼了幾聲,多少抗議他的獨裁。
杜睿東坐上駕駛座,開車上路後,閃爍著危險寒芒的黑眸突地瞪向她,“妳的咖啡店被砸,慈祥院的人找妳這兩件事,範英奇為什麼會第一個知道?”
呃…她呆呆的看著他,代誌大條的壞預感閃過腦海。
杜睿東也沒要蘇靜棠回答他,在前往慈祥院的一路上,他隻問了慈祥院的地址,就沒再跟她說過半句話。
他問,隻是要她知道,他不是一個讓女人玩弄在手中的笨蛋。
至於答案,他自會找範英奇問個明白。
院前突地停了輛車窗烏漆抹黑、裡頭啥也看不見的積架時,正在處理咖啡小站善後的洪慶夫及蔡修女立即好奇的抬頭看,另一邊,悠閒的倚靠在雙b跑車上的範英奇可是一眼就認出好友的車,他挺直腰杆定向前去,杜睿東正好開門下車。
“她呢?”他笑問。
洪慶夫跟蔡修女都見過範英奇,但對眼前這個冷酷到不見任何神情波動的男子可就陌生了,在看到他走到另一邊,打開車門,將裡麵的人抱出後,兩人更是驚愕得大叫,“靜棠!”
“痛痛痛…你也憐香惜玉一下好不好!”蘇靜棠痛昏了頭,壓根沒想到這種出場方式有多曖昧。
範英奇一挑眉,看看好友,再看看渾身不見任何傷痕、五官卻皺成一團的蘇靜棠,他打趣的問“妳全身酸痛?”
“你懷疑?全怪他啦,把我壓得痛死了,我叫他滾開他就是不走,還壓了我一整夜!”她瞪向罪魁禍首。
隻是,被瞪的人表情依然冷颼颼,另一邊,兩聲抽氣聲猛地響起。
範英奇一臉驚喜的看向好友,笑嘻嘻的道“一整夜呀,一次出清存貨嗎?真神勇。”
笨女人!說那種話竟連一點自覺都沒有!杜睿東抿唇瞪著還皺著一張小臉的蘇靜棠。真是被她打敗了!
“蘇、蘇靜、靜棠!妳馬上給我去關禁閉!”
蔡修女氣得發顫的雷吼聲突地從後腦勺劈過來,蘇靜棠飛快的回頭,因扭動了脖子,忍不住又呻吟一聲,但在看到蔡修女那氣得渾身發抖的模樣,她一時忘了痛,直覺的問“我為什麼要關禁閉?”
“還問!”蔡修女咬牙怒吼。
她就是不懂嘛,她再看著臉色鐵青怒視自己的洪慶夫,“那你又怎麼了?”
他咬牙切齒,突地扔下掃把,快步的跑開。
“蘇靜棠,妳快給我下來!不然我打死妳!”
蔡修女真的氣壞了。她從小就愛惹麻煩,沒想到長大後更變本加厲,竟然不知羞恥的談她的風流韻事!
“我、我下來了!可是蔡修女…噢!”剛被杜睿東放下的蘇靜棠痛呼一聲,因為蔡修女不管她已是二十歲的小姐了,又痛打她屁股,“噢,很痛,彆打啦!”
儘避她叫痛連天,蔡修女可是氣炸心肺,一下又一下的儘打向她的手臂、大腿,讓她疼得眼淚直掉,滿場跑。
範英奇看傻了眼,但不忘用手肘敲敲昨晚“用”了人家一整晚的好朋友,沒想到卻敲到了空氣?
“彆打了!”看不下去的杜睿東向前,一把扣住蔡修女的手。
蔡修女氣急敗壞的怒視這個英俊卻陰沉的男人,慢慢的,她的眉頭擰起,再眨了眨眼,她猛地倒抽了口涼氣,嚇得倒退一步,踉蹌的跌坐地上。
“我的天啊,你…你是杜大少爺!”
最新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