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限定完封!
接下來的日子,婚禮的相關細節如火如荼的籌備著,杜睿東要的是一個低調的婚禮,也因此,嗨六中的其他五名成員及其另一半,接手婚禮的大小事,至於邀請名單則由宋慶萱過目決定,翁芫君畢竟是杜睿東的繼母,所以宋慶萱還是給了她一張紅帖。\\。qΒ5。
至於準新郎杜睿東,是最輕鬆的,這些雜事仿佛都與他無關。
他正常的上班、加班,對好友找來美容師在晚上幫他敷臉,消掉他的黑眼圈,找了葯幫他消除右手的紅腫,一直到在結婚的前兩天,找了專業攝影師幫他跟同樣心不甘情不願的蘇靜棠拍結婚照等事,他都是一張撲克牌臉。
明天,就是兩人舉行婚禮的日子,但看看已經在今晚搬進杜睿東彆墅的準新娘,她先是翹高了一張紅唇,然後氣呼呼的窩到二樓客房,以嚇人的甩門聲表達她的不滿,再看看現在就坐在客廳沙發上,像是明天要上斷頭台的準新郎,坐在一邊的餘婉兒、段薇瑜、角田芝馨、田蜜蜜和陳乃綺五位大美人都忍不住頻頻向自己的阿娜答使眼色。他們是要辦喜事吧?
五人明白的點點頭,示意她們先離開,於是,將在明天擔任女儐相的五大美女先行離去。
“睿東,說真的,如果你沒有這麼趕著結婚,我們六個應該有機會辦集體結婚吧。”
“說的也是,不過既然決定了,你至少也該當個快樂新郎。”
範英奇、官皓鈞一人說一句,其他三名好友也跟著點頭。
“我很快樂。”杜睿東悶悶的道。
騙誰啊!眾人眼神流轉,儘是不信。
“我想上去休息了。”空氣太沉悶,他也覺得悶。
“嘿,今天可是你單身的最後一日…”
但大家喊歸喊,杜睿東還是上樓了,眾人歎息一聲,也隻好各自離開。
杜睿東來到主臥房,推門而入,新房妝點得喜氣洋洋,一幀放大的新婚照是在前院拍的,陽光下,一身白紗的蘇靜棠一雙璀亮黑眸隱隱可見火花,至於他…
冷酷的俊顏不見任何情緒,深邃不見波動的黑眸隻有一抹他自己看得見的落寞。
“那照片好看嗎?”身後突地傳來蘇靜棠的聲音。
他抿緊薄唇,回過身,看著她將雙手放在身後走了進來,卻沒回答她。
她挑眉看著悶葫蘆的他,吐了口長氣,“看看你,再看看我,我們像要結婚的新人?”
“妳在抱怨?”
“不是,隻是希望你…”
“我想洗澡睡了。”他轉身就往浴室走。
她愣了下,隨即氣衝衝的跟在他身後,“杜睿東,你不要又來了!這幾天我要好好跟你談談,你就逃!”
“卡”地一聲,他關上浴室門,不久,她就聽到嘩啦啦的水聲。
蘇靜棠咬咬牙,“好!不談就不談,要結這種婚就結這種婚,反正,我有什麼權利說不!”她氣呼呼的又回房去,再一次的用力甩門。
“砰”地一聲,浴室裡的水聲也停止了。
杜睿東站在蓮蓬頭下,空洞的黑眸慢慢的浮現痛楚,他從不知道在乎就是愛情的開始,然而這幾天,他懂了,她的一言、她的喜怒哀樂正在左右他的思緒,然而,她不愛他,他隻有痛的感覺。
她為什麼…為什麼不肯愛他?
翌日,晴空朗朗的小周末,天空無雲,受邀的貴客一個個盛裝來到杜睿東的彆墅。
婚禮在碧草如茵的後院舉行,簡單的玫瑰花道、簡單的茶點,但有著不簡單的賓客,嗨六的五名成員及其女友是男女儐相,帥哥們西裝筆挺、美女們身著白色小禮服,雙雙對對,令人稱羨。
一身喜氣旗袍的宋慶萱和管家魏德正則忙著招呼親朋好友,飆風棒球隊的隊員及謝家威當然也是座上嘉賓,另外,與京潤集團生意來往多年◆於杜睿東父執輩的商界名人也都出席了。
婚禮雖低調,但算了算,賓客也有上百名。
吉時一到,新郎步出休弦,站在玫瑰花道儘頭等著患有老年癡呆症的老院長牽著蘇靜棠步上玫瑰花道,但不習慣這麼多人,老院長牽著蘇靜棠走到一半時,竟然害怕的跑去跟慈祥院的院童站在一起,說什麼也不走了。
蘇靜棠尷尬的站在花道中間,不知如何是好。
忽地,一個挺拔身影落在眼前,透過白色頭紗,她看著麵無表情的杜睿東伸手握住她的,然後擁著她的腰往前走。
他今天好帥,雖然表情依然像她欠了他幾百萬元似的,但設計有型的頭發,加上俊雅的五官,還有一身羅倫斯白襯衫、白西裝的王子裝扮,他看起來很像她曾經夢想過的白馬王子。
隻是那個王子總是眸中帶笑,含情脈脈的牽著她走向地毯的另一端,而不是…唉,她忍不住輕歎一聲。
前行的身影一頓,杜睿東抿緊唇,冷眸冒出一絲火花。與他結婚這麼悲慘?她需要長籲短歎?
他緊繃著臉,突地加快步伐,蘇靜棠愣了下,來不及反應,一腳竟踩上白紗裙襬,然而,杜睿東腳步未歇,手又牽著她的,這等於是拖著她往前行,問題是,她的平衡已經出了問題,他這一拖拉…
不意外的,她這個剛剛在幾分鐘前讓他人讚歎像天仙美人的新娘子就這麼跌了個狗吃屎!
臂禮的群眾先是一愣,接著不知是誰先爆笑出聲的,總之,一個又一個的笑聲陡起,“哈哈…”笑聲響徹雲霄。
杜睿東眉頭一擰,不悅的轉身走回去,來到狼狽起不了身的新娘身邊,雖然一手扶起她,但口氣甚差,“再怎麼不甘願出嫁,也不必成為笑柄。”
這什麼話?她難以置信的瞪著他,“你以為我是故意的?”
他沒回答,隻是神情嚴峻的再次牽著她的手往前走。
她氣呼呼的甩掉他的手,一手拉起那長得莫名其妙、害她爬不起來的白紗裙襬,觀禮的貴客這才看到新娘子腳下竟是一雙半舊的布鞋?
範英奇瞪大眼,看著他親愛的女友,“怎麼會…”
段薇瑜苦笑,“沒辦法,她不會穿高跟鞋,所以隻好將就她的舊鞋了。”
其他女儐相也跟著無奈點頭。
但好戲未完,蘇靜棠不管眾賓客吃驚的眼神,還有宋慶萱那雙笑開了的眼眸,她就這麼捧著紗裙大步的走著,還早了杜睿東好幾步來到目瞪口呆的牧師麵前,再側身看著已經走到她身邊的杜睿東,“看出我有多麼迫不及待的要嫁你了?你的心情有沒有好一點?”
他冷冷的瞪著她,“妳穿舊布鞋!”
“是嗎?”她還刻意拉高了裙襬看了看,再看看他,“不然呢?難不成要我赤腳?還是穿拖鞋?”
他黑眸半瞇,“妳不知道有高跟鞋這種東西?”
她火大的瞪了回去,“誰規定新娘子一定要穿高跟鞋!”
見小倆口吵開了,宋慶萱立即以眼神向牧師示意,他馬上意會的念起愛的宣言,但新郎、新娘愈吵愈大聲,範英奇跟柯宸宇飛快的交換一下目光,離牧師最近的柯宸宇馬上貼靠到牧師的耳朵說了話,他立即明白,挑重點說了…
“蘇靜棠,妳願意嫁給杜睿東…”
“我願意才有鬼咧!”火氣正旺的蘇靜棠想也沒想的吼出否定答案。
“啥?”眾賓客的嘩然聲陡起。
“妳再說一遍!”杜睿東不見溫度的黑眸冷睨著她。
她一愣,“我、我說『不』願意才有鬼咧!”
眾賓客鬆了口氣,也努力的鼓起掌來。
唉,理智還是戰勝了怒氣,蘇靜棠知道自己沒有不結的權利,但一隻右腳倒是很不客氣的用力踩在他那亮得刺眼的白皮鞋上。
他難以置信的瞪向她,她揚起柳眉,綻放一個無懈可擊的笑容,再用力的踩第二腳、第三腳…反正,白色的蓮蓬裙完美的掩飾了腳的惡行。
牧師好不容易搞定了這個長得嬌俏卻行徑古怪的新娘,先是鬆口氣,這才微笑的看向新郎,但不看還好,這一看,卻見新郎的臉色是一陣青一陣白,眼神犀利得像要殺人。
他吞咽了一口口水,頭皮發麻的問“呃…杜睿東先生,你…願意…”
“願意!”他咬牙切齒的回答。
“好好好…”牧師拿起手帕頻擦額頭的汗水。這一對新人是怎麼回事?是結親家還是結冤家?
“交換戒指。”快快結束吧!
角田芝馨捧著放上男女對戒的天鵝絨長盒走上前來,杜睿東拿起女戒就要戴在蘇靜棠的手上,但她將手握成拳,角田芝馨愣了愣,詫異不解的看向她。
但蘇靜棠沒看她,她抿緊了唇瞪著杜睿東,而他也怒視著她,還用手一根根的將她的手指掰開,但就在他要把戒指放進她的中指時,她卻怎麼也不肯將手指伸直。
他的唇抿鹹一直線,略喂力的硬將她的手指弄直,她痛得皺了柳眉,再恨恨的瞪著他,而他已經順利的將戒指套進去了。
“呃…換新娘子。”牧師看得滿頭大汗,也心驚膽戰。
但杜睿東根本不給新娘子套牢的機會,他自行拿了戒指套進自己的中指,蘇靜棠難以置信,氣得牙癢癢的。
居中的牧師隻感到兩道憤怒的電流在中間地帶流竄,仿佛還有刀光劍影,他急急的退後一步,乾笑兩聲,“太好了,新郎可以吻新娘了!”
你敢吻我!蘇靜棠氣煞的美眸似乎在傳遞這樣的訊息。
杜睿東冷笑一聲,掀起白紗,俯身給了她一個令她意外的溫柔之吻,但這個吻是有意圖的,他逐漸加深、探舌而入,要她被吻得渾然忘我,要她忘卻一切,隻感覺到他的吻。
從這一秒開始,她是他的妻,永遠都隻屬於他杜睿東!
白癡!笨蛋!豬頭!
喜氣洋洋的新房裡,換上一件粉紅色禮服的蘇靜棠一下子坐、一下子站,不變的是,她一直在心裡罵自己笨蛋。
她是鬼迷心竅了?怎麼會讓他吻得忘了自己是誰?一想到剛剛她坐在化妝鏡台前,看到的是一個臉上有著兩抹嫣紅、笑靨如花的花癡,她就想找個地洞鑽下去。
“叩叩叩!”急遽的敲門聲陡起。
她吐了一口長氣。還要出去見人嗎?丟臉死了!
“快出來了,靜棠!”
是段薇瑜的聲音,她看起來就是個溫柔的人兒。她歎了聲長氣,走到門口將門鎖解開,一開門,段薇瑜跟角田芝馨就忙拉著她往樓下走。
“怎麼這麼急?”
“妳婆婆來了,而且,還有兩個很特彆的人也來了!”
“什麼特彆的人?妳們彆走這麼快嘛!”好在她穿布鞋,不然,被她們這樣拉著跑,她不跌個四腳朝天才怪!
她一到樓梯間,看向客廳時,立即就被一股充斥在空間裡的詭譎氣氛給震住,她困惑的看著嗨六中五名成員分站杜睿東左右,好像在護衛他,而杜睿東那張俊顏竟是蒼白得不見血色?
怎麼回事?她再看向翁芫君,她笑得很冷,甚至可說是邪惡的。
至於她右手邊的柳媚兒,她是認得的,她穿了一身香奈兒洋裝,眼神有哀怨、有憤怒,至於她左手邊的女人,看上去有點年紀了,至少有四十歲,她一襲斜肩、微露酥胸的鮮紅色禮服,風韻猶存的臉上一雙勾引媚眼竟含笑的盯著杜睿東看…
也不知怎麼的,她就是讓她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