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鮑信的聲音伴隨著金屬碰撞的轟鳴聲傳入耳中。
“手下留情!”
劉裡後退一步穩住身形,同時也回過神來。
他率先帶著歉意的朝於禁看去,然後開口說道“廝殺習慣了,一時興起既然誤以為是在戰場之上,險些傷了文則,還請文則莫要見怪。”
其與其真誠發自肺腑,於禁也並非小氣之人,趕忙擺手回應。
此時已是平靜無音,劉裡的話所有人都聽得清楚。
“他怎麼知道我(於禁)字文則?”
鮑信和於禁心中同時升起了這樣的一個念頭。
“哈!還有誰敢與我們大首領一戰!”
不和諧的聲音打破了寧靜,鮑信不由皺眉看去。
劉裡也是眉頭一挑,看到說話的人正是裴元紹,不由臉色一黑。
尼瑪這不是坑我嗎?剛才差點失手,這時候你跳出來蹦躂,這不是擺明了要跟鮑信撕破臉皮嘛!
“老裴!閉嘴!”
裴元紹毫不在意劉裡的嗬斥,不過卻也樂嗬嗬的不再說話。
劉裡朝鮑信抱歉一笑,隨之走到於禁麵前說道“文則,實在是對不住了,贏你隻是僥幸,你武藝在我之上,不知可否教我?”
於禁頓時一愣,他沒想到作為勝利者的劉裡會將姿態放的這麼低。
這年頭師傅的地位可不比父親低,雖然於禁不可能真的讓劉裡做自己的徒弟,但既然教了,那劉裡多少會低自己一頭。
對於劉裡的情況,於禁是最清楚不過了。
雖然劉裡勝了,但那絕對是僥幸,如果不是自己大意的話那最後勝利的就是自己。
劉裡力大,但招式雜亂無章,之所以會勝利全都憑借著強悍的力量和反應力。
“不敢不敢,這”
於禁一時拿不定主意,不由看向了鮑信。
鮑信見此也是鬆了口氣。
劉裡此人他還是非常看好的,一直心存拉攏之心想要收入麾下。
他雖然知道剛才裴元紹的話並非劉裡的意思,但作為一軍統帥,必須要顧忌下屬的心情,哪怕明知如此也必定要與劉裡鬨翻。
如今劉裡將姿態放的如此低,那自己正好可以借坡下驢。
“哈哈哈,輸了就是輸了,文則並非輸不起的人,無需這些借口。”
鮑信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將問題拋給了於禁。
聽到鮑信的話後,於禁多少也鬆了口氣。
身為敗方,作為劉裡向自己學習武技隻能算是切磋,算不得傳授,自然就沒有那麼多顧慮了。
“劉首領謬讚了,皆是自然與之切磋一二。”
此話一出,劉裡也終於鬆了口氣。
之前他是在賭,賭於禁和鮑信明事理不會讓自己難看。
好歹是以後的同僚,平白無故的低人一頭自然是不樂意的,如此以來的確是最好的結果。
氣氛再次恢複正常,隻不過鮑信麾下的士卒不再是之前輕藐的眼神,看劉裡的時候眼中充滿了敬佩。
自古軍中強者為尊,劉裡用實力證明了自己,自然得到了他們的尊重。
劉裡與於禁不打不相識,同時也得到了鮑信賜予隨意進出大營的權限。
之後的路上,兩人閒暇之餘便會相互切磋,當然於禁教導劉裡武藝相對較多。
兩支隊伍的感情日益密切,尤其是劉裡和於禁皆是感覺相見恨晚,差點沒倒頭結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