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_縛綁王爺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二章(1 / 2)

縛綁王爺!

身體的已然饜足,方才躁勞過度的軀體懶懶的不想動,他是,她也是。\qВ5。c0

她與他沒有熟稔到巫山之後還能親昵地擁抱彼此,順便再說幾句肉麻兮兮的好興致,一人占著一半的床位,各自養氣補眠去。

她蜷著身子,半張小臉藏在絲被間,隻露出扇般長睫輕掩的眼及挺鼻,逕自睡得沉熟;他則是仰躺在枕上,雙眼直勾勾望著床頂上雕著的精致龍鳳,雖然看得專注,但實際上他的思緒自頭到尾都不在那上頭。

他偏過臉,她的臉蛋近在咫尺,連吐納的熱息也貼得好近,近到隻要他稍稍傾身就能再度吻住她。她全臉五官最美麗的是那對蛾眉,好幾回她說話時雙眉輕聳,一副很輕視人的模樣,無論她嘴上多卑微,光瞧這對眉,就很難相信她話裡有幾分必恭必敬。

這對眉,生得真好看——這個念頭才起,他便看到自己的指腹已經輕輕梳彆著柔膩細軟的眉毛。

李祥鳳一股怒火上升,轟然掀開絲被,下床套起單衣,並用惡意想吵醒她的音量揚聲喚人進房。

「韶光!」

「屬下在。」房外立刻傳來抖擻的應聲。

「進來將她帶下去!」

韶光沒敢遲疑,奉李祥鳳之命踏進內室,見李祥鳳一臉不悅,纏係腰結的動作是那麼火爆,他沒敢多問,猜想是這名姑娘沒能伺候好,上前要將花盼春喚醒。

「姑娘?醒醒,姑娘——」

「嗯……」她雙眉動了動,含糊發出聲音,但其實根本沒醒。

「彆睡了,要睡等會再睡,彆占著王爺的床。」韶光隔著絲被搖晃她,她不醒,他再搖。

終於,花盼春稍稍破開眼縫,隻看見韶光的嘴一張一合在嘮叨什麼,有些吵,她聽得不是很仔細,但隱約聽懂一兩句,就是要她快快滾離這張大床。

「好。」才允諾的她又閉起眼,馬上陷入黑甜的夢境裡呼呼大睡。

這回她連人帶被讓韶光拎起,將她扯離溫暖的床楊。

韶光胡亂將她散落一地的衣服收拾成團,塞到她手上。「快走吧。」

「等等,我穿一下衣服……」花盼春垂著腦袋,嗓音像夢囈,最後一個字消失時,她的臉蛋也埋進成堆的衣物間,站著也能睡,難得一見的迷糊模樣,難得一見的——可愛。

「把她架出去!」李祥鳳耐心全失,為自己莫名再起的蚤動而火大。

他從不讓女人在他的床上睡滿一整夜。他不否認,他貪婪享受女人嬌軀的溫香軟玉,但卻不想讓女人分享他的體溫。

「是!」韶光為了保住自己及她的性命安全,動作粗魯起來,推了花盼春一把,惺忪的她被卷在身上的被子絆著,踉槍前傾,摔進李祥鳳的臂膀內,她像找到了新的床鋪,仿佛在測試新床的柔軟舒適,臉頰在他胸前蹭了蹭,自始至終根本不算有張開的雙眼又重新黏上,滿足地繼續睡她的。

「韶光!」李祥鳳遷怒地吼向韶光。

「屬下馬上把她架走!馬上就架走!」韶光抹也不敢去抹額上成排的冷汗,迅速將睡在李祥鳳胸前的花盼春扛在肩上,奔出李祥鳳的房。

李祥鳳煩躁地爬梳長發,眯細的長眸盯著韶光疾馳而去的背影——還有那截隱隱約約露在絲被外的女性勻淨纖臂。她被扛在韶光肩上,還能睡得沉香,他頭一回見到這種怪女人,即使是擁抱過後,仍隻屬於她自己的女人。

他明明已經占有她,卻沒得到她,這感覺對於向來呼風喚雨的他而言,非常的……

窩囊。

向來都是女人奢求他的眷戀寵愛,使出渾身解數來討好他、伺候他,他肯分撥一些些的注意力都稱得上是天大的恩寵,隻有她,不屑一顧,雖然沒有擺出鄙視的神情,但她處之泰然的淡漠也夠讓他憤怒了。

尤其是她躺在他身邊,兩人身軀靠近得幾乎沒有距離,但是,他仍不算「得到」她,因為她不允許。

她說,隻要她沒有點頭同意,誰也不算得到她。

包括他,是嗎?

「,莫名其妙的女人,弄得我心煩。」李祥鳳冷冷撇唇,和衣躺回楊上,枕問殘留淺淺的香氣及溫度,是那女人身上的。

真自私的女人,不容彆人獨占她,卻逕自將一身淡香留在彆人的枕上,好像在下誘餌一樣,吊人胃口。

一點也不可愛,像個小老太婆似的。可惜了甜美的長相。

李祥鳳望向枕間那處凹陷,緊抿的唇緩緩鬆開,揚起一抹連他自己也未曾察覺的笑。

「想和我毫無瓜葛?你想得美。」

☆☆☆

花盼春一點也不驚訝自己再度醒來時,人又回到了陰暗地牢裡。

她翻個身,還不想太快醒來。她很貪睡,她承認。人生最喜悅的事情,莫過於整天懶懶賴在床上,不要有人來吵醒,讓她睡到連自己都想鄙視自己的為止,所以她還可以再睡上好幾個時辰。

不過不遠處傳來慘遭鞭打的嚎叫,聲聲泣血嘶力,在幽閉的牢裡聽來特彆清晰,她總是才睡熟又立即被吵醒,半睡半醒也是件累人的事。

緊接著又是血肉烙熟的焦味傳來,花盼春再也無法好好睡了,她坐起酸軟的身子,差點很孬種地癱回草席上聲吟。

她必須坦白說,她討厭身子被侵略過後的感覺。無關於名節清白什麼的,而是她的身子好似記住了某些不該記得的事情,記住了李祥鳳的不溫柔和獨斷,也記住了李祥鳳那時的一臉陰寒。

她好像挑戰到他的不可一世了,看得出來他對她相當不滿,不過他也真怪,再怎麼說,吃虧的人是她,又不是他,他想擁有多少女人又非難事,有如此多的芳心傾戀於他就夠了,多她一個不算多,少她一個也不算少,他也不見得得到了會珍惜,隻是不甘心於她的不懂臣服吧。男人的劣性。

「可千萬不要讓他誤會我想吊他胃口,博取他的關注呀……我隻想安分當我的小老百姓,昨夜的風流最好也快快忘記,彆再想起我這號小人物,趕快放我回家去就好……我離家這麼久,大姊一定急瘋了。」花盼春自言自語地嘀咕,好不容易靠著牢牆而坐,看見卷在自己身上的是李祥鳳房裡的精致絲被,她定眸望著,這床絲被真是突兀,尤其是睡在草席上還蓋這款名貴柔軟的絲被,感覺真奢侈,也格格不入。

幸好她在一旁找到她的衣物,借著絲被的遮掩,她迅速著裝完畢。

屬於她的那份午膳已經放在牢欄前涼掉了,但她覺得好餓,捧著大碗窩回草席,一小口一小口扒著飯菜,填飽肚皮。

牢欄外,忙忙碌碌,幾名差爺拖著被刑求得鮮血淋漓的罪犯走過,牢廊上殘留一長條的血漬拖痕,將罪犯丟回牢裡之後,又拖出其它幾名正奮力抵抗的犯人。

那是在預告她的下場也是這般嗎?

嚼著薄肉片,花盼春眼裡看著,心裡想著。

慘叫聲聽起來怪疼的……

「這位差爺,打擾您一會兒。」花盼春擱下碗,探手喚住正忙著一拳揍扁頑強掙紮犯人的官差。

「什麼事?!」他粗聲粗氣地問。

「我想知道我什麼時候可以離開這裡?」花盼春笑容滿麵。「你家王爺應該有交代過——例如,等我醒來或是吃飽之後就趕緊將我無罪開釋之類的話吧?」

「沒有。兔崽子,你再動!再動我就在你臉上烙個賤字!」一拳一拳打在犯人身上都是很紮實的硬拳。

「您是不是記錯了?應該有才是呀……還是交代給另外哪位差爺了?勞煩您替我問問好不?」花盼春眼神儘量不往下挪,不去看那名犯人被打歪了臉,她才能勉強維持住甜美的笑靨。

「就說了沒有,你羅唆什麼!」官差對花盼春凶道。

還好拳腳都是打在地上的犯人身上,她不痛,所以她完全不死心地再問。

「我明明已經讓你家王爺……處罰過了,我犯的汙蔑皇親國戚之罪也受到嚴厲懲戒,實在沒道理不放我走。」花盼春帶著輕笑的語意不失恭敬,軟軟的聲調努力求證。

「姑娘,你瞧瞧那邊。」官差努努唇。

花盼春聽話隨著他指示的方向送去注視,不遠的暗豐裡蜷縮著一具龍鍾老邁的身軀,是個瘦小且蒼老的男人。

花盼春收回目光,笑笑地等待官差告知她為何要瞧那男人。

「他在二十年前得罪了七王爺,到現在還沒踏出過這牢裡。」官差為她解惑。

好小的心眼。花盼春暗暗歎笑。真像李祥鳳會做的事。

「你還有得關哩,慢慢等吧。」語畢,官差押著被打到不敢再蠢動的犯人去執行鞭刑,沒空再理睬花盼春,連花盼春想追問那被關了二十年的男人所犯何罪的機會也不給。

二十年前李祥鳳才幾歲大呀?了不起十歲上下,十歲的毛孩子都在乾嘛?忙著挖蛐蛐放紙鳶玩水捉蝦拔果子,天真無邪得很,李祥鳳從小就這麼陰沉難相處嗎?

花盼春窩回牆角吃冷飯,心思還是打轉著該如何從牢裡回家去。

再怎麼說,回去才是當務之急,不過放不放人還是全憑李祥鳳一句話,昨夜最大的失策就是沒先和他講妥條件……他一看就知道不是守信的人,就算他真的允諾了什麼,一轉身八成也全忘得乾乾淨淨。

可她不能一直待在這裡,她下一本書的截稿日期在月底呐……如果書商沒讓李祥鳳給整倒的話,她應該得交稿了。

按照李祥鳳的處事態度,書商不倒才有鬼。對待寫書的她如此,對待出書的書商又哪可能會心軟?

也就是說……沒人能替她出書了。她又得捧著手稿,一處處去自薦作品,另尋新的合作書商……那很辛苦的,唉。

仔細想想,李祥鳳截斷她所有後路,可是她沒有太多的絕望,也沒被嚇得手足無措,反而悠悠哉哉吃她的豐飯,因為擔心並不能改變現況。

「還是得買通官差,讓他們替我送口信回家,否則我那個衝動的大姊做出啥蠢笨舉動,惹怒李祥鳳,換來誅連九族,那可糟了。」她是可以安分待在牢裡等待離開的機會,但在家裡的家人可沒有她的冷靜。尤其是她大姊,一衝動起來全然不顧後果,蠻衝直撞的,可彆雪上加霜才好。

瞧了眼手腕上的玉鐲,冰晶清澈,也值不少銀兩,她摘下它,笑意盈盈地招來官差,將玉鐲子遞出去

☆☆☆

「祥鳳,你說,李求凰到底是敵是友,還是壓根就敵我不分?!」

九五之尊的崇高身分,正因四下無人而完全舍下矜持,天子冕旒棄置於一旁,斑白的發被緊揪的十指給弄亂,他一邊仰天咆問,一邊又萬般失措地拉扯李祥鳳的衣袖。

李祥鳳沒阻止他對自己衣袖的蹂躪,方才撤下所有太監宮女以便九五之尊在屋子裡形象儘失地慌張跳腳,他隻好替自己斟酒喝。

「祥鳳,你有沒有聽父皇說話?!」

「聽著呢。」李祥鳳咽下琥珀色的香醇玉液,鼻間全是酒香彌漫,酒的辣甜刺激著唇舌,也衝淡了花盼春身上那股甜香留在記憶裡的滋味。他緩緩一杯飲儘才開口,「不是老早在二十多年前就知道十七叔是敵是友嗎?父皇你還對十七叔抱執著什麼奢想嗎?」想玩什麼兄友弟恭的蠢戲碼?

「話、話是這麼說沒錯,但好歹他也得顧及二十多年前咱們的救命之恩——」

「父皇,不要再提那段救命之恩了。」李祥鳳喀地重重擱下酒杯,無情打斷他親爹翻舊恩的老調重彈。「十七叔用讓你登上龍座的方式將恩情還得乾乾淨淨,你老是拿這條帳壓他,換做我是十七叔,我會立刻勾結東南西北四方外敵,再收買邊防的各路將軍,三日之內連袂打回你的龍門殿前,將你從龍座上拉下來,踩在腳下踐踏羞辱至死!」

九五之尊的當今聖上李成龍垮著可憐兮兮的老臉,被親生兒子的凶狠給嚇得噤聲。尤其是李祥鳳眯起眼,輕吐著成串狼心狗肺的字句——那些都是李祥鳳真正會做的事情——他不用中氣十足地咆哮,那些話聽起來就是令人毛骨悚然。

「我不提就是了嘛……」李成龍孬種地碎語。「我隻是以為……我們跟李求凰交好了,他應該要站在我們這邊,而不是處處扯我後腿,挑撥朝間朝官對立……」

「我從以前認識的十七叔就是這種德行,有啥好驚訝的?他就是嫌命太長,也嫌不夠躁死他的戒門護衛,故意沒事找事,為了他而大發雷霆不覺得很蠢嗎?」李祥鳳嗤笑。一大早被幾道聖旨催來,竟隻為了這種小事。嘖。

「祥鳳,你今早心情好像很差?」李成龍總覺得兒子皮笑肉不笑的,神情亦帶著好多的冷漠,連對親爹都如此,嗚。

「還過得去。」掃來一眼冷睨。

明明就很差。

「誰惹你心煩了?告訴父皇,父皇替你出氣!」李祥鳳是他眾多孩子中與他最親的一個,原因無他——李祥鳳是他暗地裡的參謀及做最終決策的好幫手。

李祥鳳又添滿酒杯,將杯口抵在唇間,似喝似聞。

「你以為我還是孩子,一遇到事就會哭著向爹娘告狀嗎?」況且,在他還是孩子時,他也不會乾這種事。反而是為人爹親的李成龍,老拿大人間的事情來煩他。

「我怕你被人欺負嘛……」

「隻有我欺負人的份,誰有膽——還有命——欺負我?」李祥鳳陰鷙一笑。

「是沒有啦。不過你現在的表情實在是很……」李成龍欲言又止。

「很什麼?」

「很窩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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