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_狼與小羊的戰爭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六章(1 / 2)

狼與小羊的戰爭!

天氣陰,滂沱大雨整整兩天,花園裡積起好幾處水窪,她站在窗前發呆,傻乎乎的模樣也跟著大雨持續兩天。\\、qВ5、

沒有大吵大鬨、沒有暴怒泄憤、沒有食欲不振、沒有輾轉失眠,她甚至還會在連續劇的播放時間開始後,安安分分地窩在沙發裡,拆開洋芋片包裝、打開電視,專注地將劇情看完。

課照上、飯照吃,唯一不同的是,她不再開口說話了,誰跟她講話,都得不到她的響應。

語言是最虛偽的東西,心裡想的和嘴裡說的根本就不一樣,她不要再信任任何語言,拒絕去聽,更拒絕去講,全都是謊言!

一個再怎麼討厭你的人,同樣能當著你的麵誇獎你的好,即使內心將你數落得體無完膚,語言還是能修飾掉他的嫌惡,笑得很甜,心裡是毒的。

「青姊,我買了蛋糕,你要不要吃一塊?」

蛋糕?哦,就是那種甜甜膩膩,有水果或布丁或巧克力裝飾的玩意兒嘛,吃呀,放著她等會兒吃。

「青姊,要不要去溜個狗,順便散散心?」

溜狗?哦,就是被狗拖著跑,它在前麵好樂而她在後頭好喘,不知到底是她在溜它,還是它在溜她的活動嘛,可是雨這麼大,溜什麼狗呀?!

「青姊。」右叔很嚴肅地坐在她正對麵,將她從沙發裡挖起來,扳正她的雙肩,確定她將困惑的眼光挪到他臉上時,他才深吸一口氣道「不值得為左風嘯那種人恍神!我們就像以前那樣繼續仇視左派!和他們劃清界線!和他們敵對!和他們誓不兩立!你這副模樣教眾兄弟看了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左風嘯?哦,就是那個之前騙過她一次,結果第二次又騙她騙成功,將她當白癡耍的男人嘛……她才不會為他恍神,她要率領右派繼續和他的左派杠上,仇視他!敵視他!和他誓不兩立呀——

可是,心為什麼揪揪的、痛痛的、沉甸甸的,一想起「風嘯」這兩個宇,就會怞疼一下,她是不是生病了?

讓她先睡一會兒,難得今天沒課,腐爛一下不會很過分吧?她完全提不起勁,隻想睡覺……

「青姊!」右叔不讓她躺回沙發去當縮頭烏龜,「左風嘯接近你一定有他的目的,你不要傻傻踩進他的陷阱,就像你爸那樣完全相信他們,最後落得淒涼的下場!你忘了右哥被人扛回來的慘樣嗎?!」

沒忘呀,她那時還哭得好慘。

長得一副怒目橫眉的爸爸、說話總是用吼的爸爸、咧嘴一笑就特彆爽朗豪邁的爸爸、實際上不過是個疼女兒又怕老婆的爸爸……最後被抬回家裡,有一大半的身體幾乎快要被彈孔打糊的爸爸,不可能忘得掉。

她隻是……不知道她該做什麼,覺得自己好糟糕,無論做什麼事都是半吊子,沒有一樣做得完美漂亮。撂下豪語說要代替爸爸管好右派的兄弟,讓大家繼續過好日子,結果右派被她越管越勢微,就連派兄弟去收保護費也能半毛錢都沒收到,反而掏給清寒的賣菜阿婆更多更多的錢,搞得入不敷出,她真的好糟糕……

為什麼沒有人要責備她?

為什麼沒有人要背叛她,把她拉下當家的位置取代她?

說不定他們會做得比她更好百倍、千倍呀!

「左風嘯對他父親的所作所為沒辦法提出反駁,哼,那是當然的,從頭到尾都是他們設計好的,虧右焰哥還當左風霆是兄弟,表麵說鬨翻,內心裡卻還記得哥兒們的情誼,太不值得了……」

對呀,風嘯為什麼一句話都不反駁?不解釋呢?

右叔指控他的時候,他不說;她瞠著大眼等待他搖頭否認時,他還是不說,自始至終都隻有沉默。

澄清是件很困難的事嗎?不是就說不是,是就說是,她最討厭不點頭又不搖頭的模棱兩可,太狡猾了。

然後她追問他,左風霆將她爸爸約出去做什麼?!為什麼單單赴了一個約,她爸爸就再也回不來了?!那天究竟發生什麼事?!她一直以為她爸爸是死於黑道大火並,她一直這麼以為的呀!

他卻不給她答案,隻是用深深凝覷的眼神看她,他以為她真那麼懂他,會從他眼裡找出正解嗎?!她什麼都看不懂也什麼都看不到,她要聽他親口跟她說!

他為什麼不說?再騙她就好了呀,她一定會信他的,隻要是他說的,她都會信呀,他這樣反而讓她連想信任他都做不到……

倘若一切正如右叔所說,而他又不否認的話,他就是她父親喪命的最主要線索,她必須逼問出一個答案,必須要。

要是她爸爸的死,與他父親真脫不了乾係,她又該怎麼做?有仇報仇、有恨雪恨嗎?還是帶把槍去,必要時將風嘯一槍打死?

好混亂、好混亂,整個腦子裡都是漿糊,無法思考,不能做下任何決定,她也想冷靜下來聽右叔好好分析,跟右叔商量對策,但是她更想一個人好好靜一靜,誰都彆來吵她,她會自己想通該怎麼做。

「青姊……」

再給她一點時間吧。

司徒綰青決定等她睡飽之後再說。

或許,等到那個時候,她會知道自己下一步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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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深夜三點睡醒睜眼。

司徒綰青木然套上t恤牛仔褲,輕輕打開窗戶,攀著窗沿跳出去,花了四十分鐘走到左派大門口。

她最熟悉的地方。

猛按著電鈴,手指完全壓陷在電鈴中央,叮咚叮咚聲連成一氣,幾秒過後,左派所有燈光都亮起來。

「媽的!都幾點了還上門按電鈴?!」

咒罵聲不絕於耳,鐵門被粗魯地拉開,門後四、五個凶神惡煞狠狠地瞪著她,她站在門口一動也不動。

「你誰呀你?!你不知道現在幾點了嗎?!」

司徒綰青穿越過他們,不用任何人指點她該往哪裡走,她知道路,知道風嘯睡在哪裡。

其中一個大漢伸手捉住她的肩,想要阻止她大剌剌地踏進彆人地盤,她身子一彎,將那名大漢摔飛出去,撞翻了桌椅,其餘人見狀幾乎立刻要掏槍——

「讓她上來。」風嘯站在樓梯間斥退眾人。

司徒綰青看著他,一步一步踩上階梯,拉近兩人的距離,他讓出通往房門的路,司徒綰青停也不停地走進去,他跟在她身後,將房門關上。

她走向大床,坐下,他則是替她倒杯熱茶過來,她覷向他,沒伸手接過茶杯,他以為她還會沉默許久,沒料到她卻突然跳起來撲向他,先朝他腹間送出一記紮紮實實的硬拳,再給他一記過肩摔,將他摔到床上,她鞋也不脫就跳,繼續胡亂地痛打他,拳頭落在他臉上、胸前、手臂,像在猛揍沙包一樣毫不客氣,他完全不掙紮,承受她近乎發泄的攻擊。

直到她滿頭大汗,打累的拳頭逐漸緩慢下來,她呼呼地喘著氣,他從床上坐起身,正要靠近她,她又揮來一拳,正中他的槍傷處,他皺眉,但沒被她擊退,輕撫她淩亂的短發,她不讓他安撫討好,扭頭甩開他,他不輕易放棄,仍想馴服她,大掌環過她的腰際,將她扯近自己,她自然不可能順從,用著最後一絲力量反擊他,他任憑她掙紮、任憑她揮拳蹬腳,硬是抱著她,將她安置在胸前,不放她離開,這是他唯一不妥協的事。

陵裡的掙動轉趨微弱,一直到她完全不動已經是五分鐘後的事。

他知道她來這裡的目的,他也知道她一定要得到一個答案,一個隻要他坦誠了,她就能繼續開開心心窩在他懷裡,成為他最迷人溫馴小羊兒的答案。

但是他不能。

不能讓司徒綰青知道真相之後做出任何危害她生命的蠢舉,以她的衝動及蠻乾,她有十成的可能會自己跳進危險中。

如果她必須要擁有一個可以仇視的對象,那麼就由他來擔任吧,至少他無論如何都不會反擊她,他會成為一個最孬的對手,一個被她視為世仇,卻又舍不得傷害她的敵人。

「你來這裡,不就是想知道些什麼嗎?你問。」他貼在她耳邊輕道。

她蠕蠕唇,聲音就是發不出來,喉頭莫名梗塞,連發出微弱的聲吟都沒辨法。

「你想知道右金中講的話有幾分可信,是嗎?」他替她接續問。

她困難地點點頭。

「百分之百。」他自問又自答,「他說的百分之百全是真的。」

她在他懷裡僵直了背脊,無法動彈。

「還想問我父親約右艘出去談了些什麼?」他笑了,沉沉的,「有人傳言,天龍門幫主是誰殺的,你知道嗎?是你父親右焰,他自導自演了一場戲,製造出遇襲的假象,實則親手殺了幫主,事後更慷慨激昂地扮演起複仇心切的忠貞角色,讓眾人不對他起疑——」

「你胡說!」她大吼,瞬間湧起的蠻力將他推開,「我爸才不是那種人!他一直到死之前都還在追查真凶!」她爸爸是那麼儘心儘力、那麼努力堅持,到最後還賠上了命,風嘯憑什麼控訴他?!

「作戲當然得逼真一點。」他麵無表情。

「你這個混蛋!不準你再毀謗我爸!」火辣辣一掌打偏他的臉。

他緩緩轉回來,臉頰上的掌印漸漸清楚浮現,她狠狠地瞪他,他回以凝視,就在她又揚起手要揮下時,他鉗製住她,右手像是撫摸又像是使勁扣在她的下顎,逼她仰頭看他。

「不是毀謗,是我們查證之後得到的答案。」

「所以你們殺了他?!」她不得下做此猜測,緊握的雙拳因為隱忍的力道太強烈而微微顫抖。

「幫規處置。」

司徒綰青不想在他麵前哭的!可是眼淚完全不聽使喚,一顆一顆背叛控製住外淌。

「左風嘯,我恨你,我絕對不原諒你……我恨你……」

對,恨他吧,將他視為死敵吧,至於他所隱瞞的部分,隻要他一個人承擔就夠了。

「那就再多恨一點吧。」風嘯將她按壓在床鋪上,吻住她的唇。

司徒綰青當然不容許如此親密的行為,她張嘴咬他,逼他退離她的唇,她牙關喀喀作響,還學著大白鯊咬合的狠勁在他麵前逞凶,威脅著他敢再靠過來試試,她口下絕不留人!

他突然對著她露出笑靨,一點也不像會被她嚇到退縮的懦夫。

他伸手觸碰她的臉頰,晶瑩的眼淚還懸掛在上頭,沾濕他的指尖,她挪著腦袋要追咬他的手指,但他退得更快,讓她看得到咬不到,隻能沉狺。

然後,他摸著她的脖子,她低頭要咬,已經完全脫離她的行凶範圍,隻能眼睜睜看著他的手指一步步繼續往下。

等到她察覺他的企圖時,他的手掌已經停駐在她牛仔褲的扣子上。

「你要乾什麼?!」她呼吸一窒。

「你知道我要乾什麼。」說話的同時,隻動動兩根手指,她褲頭的扣子隨即分開來,隱約露出粉色的碎花小褲。

司徒綰青滿臉漲紅,幾乎就要沸騰起來。

她當然知道他要做什麼,隻是他怎麼能在她說恨他時還對她這樣——

她開始掙紮,不許他這麼躁弄她。

「你敢你就試看看!」司徒綰青吼他,想借著加大的音量來嚇阻他,但是聲音立刻荒腔走板「不準你動我的牛仔褲——」她尖叫,挺腰就要爬起來,卻馬上又被壓回長腿底下。

「你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不記得!」

他不介意提醒她,「今天是我生日。」

她記得!她在好幾十天前就不斷思考要怎樣替他慶生,她錯過他好多個生日,想在這一次補償回來,結果在他生日前夕竟然讓她知道了真相,她哪還有心要替他過什麼狗屁爛生日!

「你生日關我屁事!」都撕破臉了還敢向她討生日禮物嗎?!送他一桶汽油和一枝番仔火啦!

「你特彆來這一趟不就是為了替我慶生?」他用唇磨蹭她的短發及耳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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