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白悠然賴皮地回道。
經過兩次的爭執,他已經得到了心得——她吃軟不吃硬!
所以他決定改變手段,用懷柔政策來逼出她心中的愛。
“你不放手就彆怪我不客氣。”她威脅。
“你儘量,我絕對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白悠然一副請便的歡迎語氣。
“這是你自找的!”唐寧死命地扭動幾下,而後屈起手肘狠狠地往他胸膛撞去,這一撞,準確無誤地擊中了白悠然的傷口。
“喝——”一聲悶哼聲從白悠然的喉間逸出,他倏地鬆開了攏住唐寧的手臂,痛苦地捂著胸前滲血的傷口。
唐寧大驚失色,她霍的轉過身,方才冰冷的神情已不複見,換上的是倉皇和憂心。
她看著濃眉糾結、神色痛苦不堪的白悠然,歉意填膺。
“……很痛嗎?”
唐寧憂心地膩進他的懷中,將手疊在他搗著傷口的手背上,心裡仿佛也受到同樣的痛楚。
她已經忘了先前的爭執,忘了他的無情對待,眼前,她隻擔心他的傷勢。
“痛死了!”白悠然表情痛苦、聲音虛弱地回應她,身體卻享受著她膩進懷裡的柔軟。“傷口可能又裂開了。”
他反手將她的柔荑緊握,指間交纏,另一隻手臂不著痕跡地順勢將她攬進懷,近得讓她的身體和他緊緊相貼,無一絲縫隙。
“你忍著點,我去找醫療人員來幫你重新處理傷口。”
唐寧欲起身,又被白悠然給製止。“不必麻煩,這痛我還承受得住。”
他好不容易才引誘她主動入懷,可不願這麼輕易就放她走。
“可是傷口一直在滲血。”唐寧看著他白綿布上的血漬,擔憂得緊。
“這麼一點血死不了人的。”白悠然狡猾地利用她的憐憫。“血流乾了無所謂,心痛才是我無法承受的。”他歎了一聲,表情很沉痛。
“你的心不是鐵打的嗎,怎麼會痛?!”心痛的人應該是她才對,怎麼這會兒卻變成他。
“就算是鐵打的心,也禁不起你三番兩次的痛擊,更可惡的是——你竟還真的狠下心對我開槍!”他反譏,不再和她玩迂回遊戲,直接開始清算。
“我沒有開槍,是槍枝突然走火!”
說到這點,她比他還火大。她屢次想解釋,卻都被他給硬聲拒絕,是他自己誤解,還把事情怪罪到她頭上來。
“槍枝走火?”他大吼,神情激昂,口吻帶著極度興師問罪的意味。
“你如果不信,你可以把槍拿去鑒定,看我有沒有說謊!”換她大聲吼回。
“該死的,你怎麼不早說!”多荒謬的一場誤會,害他差點被她的無情給氣掉半條命。
“我有機會說嗎?”唐寧頂回,怒視著他。“你如果沒失憶,你應該還記得,那一天你幾乎失去了理智,隻顧著編派我的不是,根本沒讓我有回話的餘地啊!”
那天……情況確實是如此;白悠然的腦海中浮現了那天兩人爭執的情況。
白悠然迎上她的怒視,兩人的視線交纏好久。
“我道歉!”白悠然致上最深的歉意。
他的傲氣在她麵前起不了作用。一個率領著數萬部屬的幫派幫主卻對一個女人臣服,真讓人不敢置信。
“你無須道歉,你為我所做的事足以彌補掉這點小錯,我欠你的還很多。”她幽幽地歎了口氣,身體更貼近他,和他緊緊相偎。
掩下眼睫,她偎在他懷中貪婪地吸取他的陽剛氣息。這是她最後一次的留戀,以後,再沒有機會了!
“你說的一點都沒錯,你確實虧欠我很多很多……”白悠然撩起她的發絲,湊近鼻間,嗅著她的發香。
他的藍眸開始起了色澤變化。
“這份虧欠,我可能無力償還了。”唐寧漾起一抹苦澀的笑意。
“你太低估你自己了。”他反駁她的話。“你隻要給我一樣東西,對我的虧欠就全扯平了。”他接著說,身體和心都已做好準備,準備完整地接納她。
“你說吧,隻要我能力所及,我一定把你要的這樣東西拿到手,然後雙手奉上交給你。”她聽不出他話中蘊含的語意,一徑陷入自怨自艾的淒苦中。
“不必雙手奉上,我隻要聽你親口證實就可以了。”他才沒那麼殘暴,要她把心挖出來雙手奉給他,他隻要聽她親口說出心中的愛意,這就心滿意足了。
“你想聽什麼?”他的話令她好疑惑。唐寧抬眸,再度和他的視線緊緊糾纏。在他眼中,她除了看見自己的倒影之外,還看到了渴望的火焰。
白悠然的厚掌覆在她的胸口上,同時也掌握了她的豐盈。
“我要你的心,想聽你的心隻為我跳動的節奏。”他的嗓音因緊繃而嗄啞。“我要聽你親口證實,你這顆心是我的。”
他要她的心做什麼,下咒折磨她嗎?
“如果你執意要,它就是你的了。”她的心還築著一道牆,防備著他。
這女人嘴硬的程度無人能比。
“我要你心甘情願地把心交給我。”
“你何苦逼我心甘情願,對你而言,我隻是一個被你玩膩了的女人而已。”她很願意把心完整地交給他,用一輩子的時間來償還他這份恩情,和他曾給過她的溫柔情意。
但……她想,他絕對不屑接受的,因為對他而言,她隻不過是他玩過的一個女人而已。
“你到底是裝傻,還是真的不懂?”白悠然咬牙切齒地說,他快被她給氣瘋了!
“我沒有裝傻,但真的不懂你的意思。你既然有了新歡,就該乾脆放了我,讓我自由。”
“範微拉不是我的新歡。”他懂了,原來她在意的是那個女人範微拉。這個認知讓白悠然心生喜悅,原來她還是在乎他的。
“她是你的舊愛。”唐寧落寞地垂下眼瞼,把哀淒掩在眸中。
她還記得,他曾經說過範微拉是他最鐘愛的情婦。
“她既不是我的新歡,也不是我的舊愛,我和範微拉之間從來就沒有‘愛’這個字。”白悠然把她的落寞看進眼底,心疼地歎了一口氣。“我的愛已經全部給了你。”
他索性直截了當地表白,一語打破僵持的氣氛。
唐寧驚駭,腦筋驟然陷入一片混沌,然後,全然空白。她無法承受他突如其來的表白,無法立刻了解他的話。
她怔然。良久才意會出他的深刻愛意。溫柔的他又回到她身旁了,她再度擁有他的款款柔情。
喜悅的淚水在頃刻間奪眶而出,像洪水爆發一樣,一發不可收拾,她忍不住哭倒在他的懷中。
“不要哭,我的心臟可承受不了你的眼淚哦!”
每次看她掉淚,他的心就糾結成一團混亂,不管她的淚水是悲哀或是喜悅,同樣令他難以承受。
他捧起她的臉,溫柔地吻去她每一顆晶瑩的淚珠,唇間呼出的炙熱氣息,撲竄在她鼻間。
“我……以為你不要我了。”嚎啕一場後,唐寧語帶哽咽地說。
“冤枉啊!是你先不要我,一直把我當成不共戴天的仇人看待耶!”白悠然笑謔她,唇邊的笑容是溫柔又寵溺的。
“是你自己不把事實真相說明白,一個勁兒讓我誤解下去的啊!”她反駁,粉頰的淚水已經被他的暖唇吻乾。
“我說了你會相信嗎?就算你相信了我的話,以你衝動的個性,絕對會直接涉險去找真凶報仇,你會發狠地用你慣用的銀刀讓對方斃命,對不?”他一語道破她的想法,裸地分析她的心態,而這點就是他執意隱瞞實情的理由。他要保護她,如珍寶一樣地保護著。
接著,他從枕頭下拿出一把銀刀,銀刀的光芒隨著他的揮舞在她眼前閃爍。這把刀是她初次找上他複仇時被他發現的“贓物”,他一直保留至今,沒有丟棄。
“還給我。”唐寧一看到銀刀,即清晰地憶起那晚她在他身下沉淪歡愉的模樣。她羞得無地自容,欲奪下銀刀。
“不還!”白悠然把手抬高,讓她奪不走那把刀。
他的嘴角扯出一抹奸詐的笑。
“還給我。”唐寧隻好爬起身來,伸高手臂搶奪。
“不還!”白悠然也跟著坐起,他突然將手放低,刀刃往下一劃,劃開她的衣衫。
隨著銀刀被丟落在地,唐寧身上的衣衫也隨之敞開,露出她白皙無瑕的肌膚,還有裡頭裹著蕾絲胸罩的豐盈雙峰。
他藍眸一合,動作非常迅速地將她抱起,放在自己的腰際,讓自己緊繃的抵著她。
“你無賴!”唐寧跨坐在他身上,粲亮的黑眸瞪視著他。她羞窘得雙手環胸,試圖遮住春光。
白悠然曖昧地笑開薄唇。
“你注定要和我這個無賴糾纏一輩子了。”話落,他猿臂一勾,將她身軀攬近,另一手將她遮胸的手扯開,把胸衣往上一推,她的豐盈立即展現於他眼前。
他低吼一聲,把頭埋進她的胸前,覆上唇吸吮著她的蓓蕾,然後探出舌尖,在粉色區域繞著圈圈。
唐寧不敵他的火辣挑逗技巧,嬌喘連連。“悠然……”她喚他,螓首往後仰,讓身體更貼近他。
唐寧這一聲嬌喊,引爆了白悠然沉潛已久的。
“對不起,我等不及了!”他在她耳畔喃喃訴著歉意和情意。
“悠然,我愛你!”感官的刺激和狂猛的愛潮淹沒了她,她再也不設防,急速向他吐露心中真切的愛意。
白悠然則用溫柔又狂野的綠動回應她……
激情過後,唐寧伏在他胸前喘息,纖蔥玉手撫著他因動作過於激烈而又微滲出血的傷口。
白悠然則留戀地摩挲著她的玉背。
“在想什麼?”兩人靜默了良久,白悠然先開了口。
唐寧數度張了口又合上。半晌,才鼓起勇氣再度提出請求。“你肯放了緋兒嗎?”
她很不願意在歡愛過後,馬上提出這件事情,這樣好似是交易般,用來做交換。
但情況實在不容許她再延後,她必須馬上確定唐緋兒的安全。
要他放人?這可得要好好磋商磋商!白悠然得意地露出一抹佞笑。
“我平白無故挨了一槍,差點命喪九泉,要我這麼輕易的就放她走,我實在有些不甘心啊!”唐緋兒現在是他手中最重要的一步棋子,這步棋他如果走對了,絕對可以一舉攻下敵軍的城池。
她就知道他絕不會輕易饒過緋兒。“要如何做,你才肯放人?”唐寧直截了當地問他,用著戒備和敵對的態度等待著他的答案,心中有視死如歸的準備。
如果他的要求太無禮,她絕對會使出最迫不得已的手段,也和他決裂,然後硬闖白蝶幫總部去搶人!
白悠然俊雅的臉龐,綻現一抹令人屏息的淺笑。
“一個婚禮!”白悠然的答案讓唐寧陷入錯愕。“用一個婚禮來換回你親愛的妹妹唐緋兒,應該不會是無禮的要求吧!”
他沒有給她太多錯愕的時間,他勾起她的下顎,以溫潤的暖唇封緘住她的櫻唇,舌尖探入她的口內,用純熟的挑逗技巧表達他一輩子的誓言和忠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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