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奇跡!
半臥坐在門廊的躺椅上,雲紫若窮極無聊地修著指甲。\、qΒ5\回台北已半個多月,這期間她不敢出現在公司,因為怕雷少夫那家夥又來糾纏,她隻得向公司告假,躲在家裡當個不事生產的米蟲。老媽好不容易才把頭號大米蟲給推銷出去,這下子卻換她來補位。
都是雷少夫害的,沒事來跟她“哥哥纏”,害她的名譽受損,連工作都快要丟了。真怕了他,幸好他並不知道她的住處,要不,這下她哪能坐在這裡乘涼啊!
“紫若,電話——”老媽溫佩霞的聲音從客廳傳來。雲紫若放下指甲刀,懶懶地站起身來踱進屋內。
“老媽,誰找我?”看了一眼打扮妖嬌美麗的老媽,她問了一聲,猶豫著該不該接電話。溫佩霞從歐洲回來後,整個人的品味升級不少。現在她有小舞庇蔭,全身的行頭都是歐洲名牌,連腳上的室內拖鞋也不例外。
“是小舞,她度完蜜月回紐約了。”談到三女兒小舞,溫佩霞一臉喜孜孜。
雲紫若走上前,接起電話。“小舞,你回來啦。希臘的風景很美對不?”
美嗎?“呃……應該不錯吧。”小舞偏頭想了一下,回道。
“應該?”聽起來怪怪的。
“呃……因為我幾乎沒出門,大部分的時間都待在飯店裡,所以……”電話彼端的小舞,臉紅無措地絞著電話線。她和單伊漢的蜜月旅行三分之二的時間都待在飯店裡作愛做的事。
“待在飯店乾麼,大老遠跑到希臘度蜜月,竟然沒出門,真是的。”雲紫若納悶地說。忽爾,她恍然大悟,新婚夫妻比較熱衷床上遊戲,對於美麗風景的興趣缺缺。“嗬嗬,我知道了,你和你那口子忙著‘運動’,對不對?”她對著電話筒暖昧地笑笑。
“姐,不談我的事啦,我打電話給你是想問你——唔……單,彆……”
被雲紫若猜中,小舞臉紅通通的,她羞澀地瞟了一眼裸著身子從浴室走出來的單伊漢。他親昵地挨在小舞身邊坐下,不管小舞正在講電話,他將唇湊上去,霸道地向她索了一個火熱的吻。似火的大掌從睡衣下擺探進衣內,愛撫著她美妙年輕的。
聽見小舞的細喘聲和斷斷續續的嚶嚀聲,雲紫若即刻會意電話彼端的人在乾什麼勾當。
“我親愛的妹夫,可不可以等我和小舞講完電話再忙?”雲紫若搖頭失笑地對著電話筒大聲說。
單伊漢聽見了,他一邊愛撫著軟綿虛弱的小舞,從她手上接過電話。
“伊陽下午會抵達台北,小舞要講的就是這件事。再見!”他非常簡單扼要地把小舞要傳遞的訊息告訴雲紫若,然後很瀟灑地把電話掛上。紐約現在正是午夜,旖旎的夜不歡迎第三者打擾。
“吭?”麵對嘟嘟作響的電話筒,腦海裡飛快的重複一次單伊漢說的話。
單伊陽回台北……雲紫若的心莫名地驚跳幾下。
這是什麼反應?他回台北關她什麼事啊?!無趣地掛上電話,雲紫若蹬蹬蹬地上到二樓,把自己拋到床上,閉上眼補眠。
午後一點,門鈴聲吵醒了熟睡的雲紫若。門鈴一直響個不停,沒人去應門。雲紫若不情願地起床,穿上拖鞋下樓去。
“掛號信。”原來是郵差。雲紫若簽下名後,從郵差手中接過信件。
回頭坐在門廊上撕開信件。
是一張由公司轉寄過來的邀請函,“詮宏藥品廠”副總經理朱莉豔寄給她的。
她邀請她參加今天晚上在詮宏企業大樓一樓中庭所舉辦的慶祝股票獲準上市酒會。
朱莉豔是她的客戶,去年雲紫若成功地把一棟位於淡水郊外的豪宅賣給朱莉豔,兩人因房屋買賣而認識,進而成為朋友,朱莉豔在去年到今年初半年之間,還替她介紹了好幾位大客戶。她在上半年會有這麼好的銷售業績,大部分都是靠朱莉豔的大力幫忙。
這段時間她實在不想出門,深怕又遇上雷少夫和那些狗仔記者。但朱莉豔都正式地發函邀請了,她不出席實在太說不過去。
看著手中的邀請函,雲紫若心裡盤算著該穿哪一件衣服……
在凡賽斯精品店購買的那套晚宴服,還沒拆封穿過……嗯!就那一套吧!
???
卓爾不凡、挺拔昂藏的身影吸引了周圍女人的目光。單伊陽出現在機場大廳,他穿著一身正式墨灰色西裝,灰色櫬衫搭上銀灰色細紋的領帶,更顯露出他卓然的品味和帥氣。
站在機場大廳外,一輛火紅色的跑車停在他的麵前。
“伊陽,歡迎你來台北。”跑車的主人朱莉豔和單伊陽是大學時代舊識。今晚的慶祝酒會,單伊陽是她邀請的客人之一。
“你都正式發函邀請了,就算再忙我都得來。”單伊陽帥氣地笑笑。他優雅而瀟灑地坐上跑車的駕駛副座,親密地在朱莉豔的臉頰印上一個純友誼的吻。
“莉豔,你越來越有女人味了。”他讚歎。
“老了,當然有女人味。”朱莉豔嬌笑地眨眨眼。踩下油門,跑車往台北的方向馳去。
“誰敢嫌你老,李奧嗎?”單伊陽大笑,李奧是朱莉豔訂婚多年的未婚夫,目前任職於台北某大醫院,單伊陽和朱莉豔認識正是因為透過昔日同窗李奧。
“他敢,我馬上把他這顆“蘿卜”拔起來三振出局。”朱莉豔口氣很傲地說,她的氣焰雖高,可是眼神卻流露出深深的愛戀。
“你舍得嗎?”單伊陽揶揄她。
“當然……舍不得。”她挑高了眉。
???
一襲紫金色蕾絲禮服,合身的剪裁把雲紫若婀娜多姿的體態襯得更臻完美。她的確很適合迷離夢幻又顯眼的紫色。
一群記者在認出緋聞女主角雲紫若之後,馬上擁至大門前,把雲紫若團團圍住。
雲紫若震驚地看著眼前黑鴉鴉的人群,和此起彼落的鎂光燈,她差點落荒而逃。可是,現下她根本無路可逃,除非挖個地洞,或直接從空氣中蒸發掉。
“我和雷少夫不熟,我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你們彆再把焦點放在我身上,根本隻是白費時間罷了。”氣咻咻地跺腳,她失去優雅地對著記者們大聲聲明。
“雷少夫砸下钜資買下‘麗景山莊’給你,卻是不爭的事實呀!”有人追問了。
“他買他的,我可沒接受。”在她逃到紐約避鋒頭的期間,雷少夫真的主動接洽想買下“麗景”,不過那份買賣合約書到現在都還沒簽定,因為她這個受贈人遲遲沒出麵接受這份厚禮。
她會接受才怪!雷少夫簡直是癡心妄想。
“你這是故意吊他的胃口嗎?難道一棟價值兩億元的豪宅,還打不動你的心,飽不了你的胃口?”記者的思路果然犀利。
這些話讓雲紫若氣結。她憤怒地瞪向那名記者。“你再開口,我會撕爛你的嘴。”她可不是任人欺負的軟腳蝦,雲紫若咬牙還擊。“滾開,誰再靠近我半步,我會把我的鞋子尺寸告訴他。”她想踹人,雲紫若氣紅了嬌顏。
火紅色的跑車在六點十分抵達酒會現場,停在“詮宏企業”大樓的大門廣場前。
單伊陽率先下了車,步上大門前階梯,從眼角餘光往左方瞥去上抹紫色的俏麗身影落入他的眼簾,他的心陡地漏跳了一拍。
她被一群人團團圍住,似乎無法脫困。
“那些人是……”單伊陽轉身,不解地問朱莉豔。
“那些人是記者,我的朋友好像被圍住了,我想我得趕快去解救她。”朱莉豔下了車,把車子交給泊車小弟,邁著優雅的腳步,臉上盈著嬌燦的笑容步向人群。
“我也去幫忙。”單伊陽隨即跟上。
“你要幫忙?”朱莉豔斜睨單伊陽一眼。
“我喜歡紫色。”他挑高了眉,表情莫測地說。
“你喜愛的顏色還真是廣泛。”她揶揄他這個大眾情人。
單伊陽仰頭爽朗地哈哈大笑。
走近記者群,朱莉豔先向單伊陽交代了幾句,然後熱絡地招呼這群來采訪的記者們。所有人一見美麗的主角出現,隨即轉移了注意力——朱莉豔在商業界是知名的女強人,單身多金又美麗明豔的她,具有高度的新聞價值。
“跟我走。”單伊陽閃過記者們,步向雲紫若,大手抓住她的手肘,旋身一帶,將她帶往側門的方向。
“啊——”雲紫若扭頭看向無禮的人,在對上單伊陽那雙深幽的褐色眸子時,不由驚聲尖叫。“你、你……”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該不會是老媽走漏了消息吧!
“後會有期,我的床伴。”單伊陽嘴角凝著似有若無的淺笑,腦海裡浮現她曾說過的那些話。
“你、你怎麼……”她還處於結巴狀態中,平日的伶牙利齒這時候全施展不出來。
“舌頭被貓咬掉了嗎,還是被狗吃掉了?”他斜睨她一眼,轉身閃過門,將她從隱密的側門帶進酒會大廳裡。
佇立在一根大柱後麵,他停住了腳步。半旋身看著惶然的她,他發現自己竟然如此思念著她,即使她對自己沒有半點情分。
“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參加這個酒會必須要有邀請卡才能出入,你這麼闖進來,小心被警衛轟走。”她認定是老媽向他泄密的,要不然他怎麼可能會陰魂不散地追到這兒來。
“你彆替我擔心,我和朱莉豔是舊識,我是今晚的貴賓之一。”他貪戀地凝視她泛著粉暈的美麗嬌顏。她一身優雅耀眼的紫色,一如他腦海裡眷戀的影像——噬人心魂的紫色火焰。
原來如此!“誰擔心你。”
她避開視線,也許是他的目光太灼人,讓她無法麵對。從他身邊逃離,提起裙擺踏進衣香鬢影的大廳中。
看她那臉淡漠,單伊陽神情微惱。她真的一點都不在乎他嗎?
“給我一杯雞尾酒。”一位侍者端著盤子從身邊走過,雲紫若順手撈來一杯酒,仰頭就灌下。
“等一下。”那杯是龍舌蘭。
“哇,辣死了!”
這妮子又喝到烈酒了。單伊陽舉手欲阻止她的蠢行,可是太慢了,她已經把酒杯裡的酒喝了大半,此時正用手插著舌頭。
“辣昏你好了,老是這樣喝酒。”一個箭步衝上前,他把她手裡那隻酒杯搶過來。
“走開些——”被酒氣搞得有點暈然的雲紫若,腳步顛了一下,隨即退回那圓柱子旁,將背倚在牆麵上。
要命的,怎麼三番兩次喝錯了酒?她絕麗的嬌顏浮上一層薄暈。
“你怎麼會被記者們團團圍住,你製造了什麼大新聞?”把酒杯遞還給侍者,單伊陽扭身跟上她回到原地。他沒好氣地追問著。
“還不是那個死雷少夫,我和他根本毫無瓜葛,可是他卻一再向記者們透露不實的消息,說我是他的親密愛人,害得我成天被記者追,我被逼得四處躲,逼不得已隻好逃到紐約去找……”說到雷少夫,她就一肚子火。生氣地鼓著頰,她僻哩啪啦地就向單伊陽訴苦。星紅的臉頰不知是酒氣使然,還是因為怒氣。
“有男人苦苦追求你,所以你‘逼不得已’跑到紐約找我。”原來她會再回到紐約是被逼的。單伊陽說這話時,臉上無波無痕,但語氣卻隱藏著怒意。
“我是去找小舞,誰知她度蜜月去了,我在無人投靠之下才想到你。”雲紫若可能是暈了頭,還沒看出他直往下沉的臉色。他的臉黑了大半。
“你把我利用得可真徹底啊!”冷冷的聲音,讓雲紫若意會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
真是罪過!她怎麼會在他麵前發這些牢蚤。這下慘了,他該不會是想修理她,報仇雪恨吧?
她往前走了兩步,想從他身邊閃人,但他似乎不打算讓她得逞,高大修長的身影欺上前來,黑影籠罩著她。
“還……好啦……”雲紫若困難地吞咽一下口水,她尷尬地笑著抓緊披肩,試著往後退,拉遠彼此太過接近的危險距離。“其實……我們也算是彼此互相利用,那幾天我很快樂,你也很快樂不是嗎?”才退沒兩步,她的背就撞上圓柱。
喝!悶哼一聲,背好痛!
單伊陽大步跨上來,毫不費力氣地就把她辛苦拉開的距離縮短。
“我想……我並沒有你想象中的快樂。”單手抵柱,他捧起她低垂的臉。
“是……是嗎?”危險的氣息噴在她的臉上,雲紫若慌了。她驚然地發現,他板起臉來,還真嚇人。“我以為——”“你以為拍拍屁股跑回台灣,我們之間的‘情分’就斷了嗎?”
“當、當然……你不也這麼認為嗎?”他逼視的眼神令她心虛。
“不——我可不打算這麼就放過你,你玩弄了我,我當然要以牙還牙地討回來,否則豈不便宜了你——美麗的紫若。”當他喊她的名字時,她可以感覺到那緊繃聲音裡竄動的怒火和。
“玩、玩——玩弄?!”雲紫若尖聲驚叫,他這罪名未免扣得太大了吧。“我、我沒有玩弄……”她用力地搖著頭,矢口否認。
“現在否認太遲了——”他勾唇低笑,那笑意凝在嘴角。“今晚,你得當我的床伴,好好的款待我……”他要整整她,誰叫她竟不知死活的“利用”了他,還偷走了他的心。
“單伊陽,這種遊戲我不玩了。早在我離開紐約的那一天,我們就已說好一拍兩散,現在你又提出這種要求,實在是強人所難,逼迫——”
“話是你說的,可不是我。”他咬牙道,她的拒絕引來他的怒意,驕傲的男性自尊可容不得被輕視。雲紫若還想開口,單伊陽便已慍怒地俯下唇,灼熱地堵住她的嘴。
“呀……”她低呼一聲,後麵的話全被他深刻溫柔的吻給吞沒,他輕柔的舉動和他臉上的怒意完全背道而馳。
單伊陽剛健的軀乾緊壓向她,他的手移下至她的頸部,拇指輕柔地摩掌著她的喉嚨。許久之後,再往下移,一指挑開她的披肩,溫厚的掌從禮服領口滑進衣內,掌握住她柔軟圓潤的酥胸。
“紫若,你沒穿內衣……”當他觸及那粉嫩的蓓蕾時,他倒怞一口氣,差點欲火焚身而亡。
“這算什麼,我連內褲都……”怕破壞這款名家設計的禮服美感,裡頭大膽地一絲不掛。雲紫若被他溫柔的吻,吻得意亂情迷,恍惚中透露了她的。
“要命的——我想我恐怕等不到宴會結束了。”言下之意,他下腹的繃得他疼痛不已,的火焰在身體裡狂燃。
“我也是……”雲紫若嬌軀軟綿無力地偎著他,酒精在體內作祟,她慢慢迷失了自己。
“我得找個地方……”他的吻落向她尖潤的下巴,緩緩向耳鬢移動。
突地,兩聲咳嗽打斷了意亂情迷的魔咒。
單伊陽如火灼熱的唇戀戀不舍的離開她,他神情不悅地扭頭看向那個出聲打擾的人,雲紫若暈然地膩在他的寬肩上喘息。
“彆瞪我,我隻是替莉豔把這東西轉交給你,我想你現在應該用得上。”李奧戲謔地笑著,他遞給單伊陽一串鑰匙。單伊陽認得它,這把正是朱莉豔那輛紅色跑車的鑰匙。
單伊陽瞥了一眼,隨即接過。
“離這兒最近的飯店怎麼走?”他摟緊雲紫若,李奧都還沒回答他的問話,他就急著往外走。
“凱悅飯店,五分鐘車程,在鬆壽路上就到了。”李奧看著兩人登對的背影,唇邊揶揄的笑容逐漸擴大。
“李奧,謝了。祝你和朱莉豔今晚也有個激情浪漫的夜。”
“這是一定的,莉豔她絕不會輕易放過我的。”
???
似火的手撫過了他所熟悉的每一寸肌膚。雲紫若氣喘籲籲地趴在淩亂的床上,單伊陽就躺在床側,深褐色的眸子一瞬也不瞬地凝視著她暈紅的嬌顏。
“噢……”當她從激情中清醒過來時,她懊惱地將酪紅的臉蛋埋在膨鬆的枕頭下。她怎麼又和他上床了,她早就嚴正地警告自己彆再受他的魅力吸引,要和他保持十萬八千裡的距離呀!
“起來,悶壞了怎麼辦?”看她像鴕鳥似地埋在枕頭下,他支起肘撐著頰,好笑地怞開她的枕頭。
“要你管!”她抬首,氣悶地賞他一個大白眼,從他手上又奪回枕頭。把枕頭隔在兩人中間,她大聲地對他說。“楚河漢界,從現在起各睡各的,誰都不能越雷池一步。”還是趕快劃清界線,免得他又得寸進尺地想占便宜。話一撂下,雲紫若側過身子,把絲被拉至脖子的高度,閉上眼。
各睡各的?!“你想在這兒過夜?”低沈好聽的嗓音,在她的背後響起,雲紫若聞言,身子猛地一僵。“原來你這麼渴望和我同床共枕,我還以為你會迫不及待地逃出我的視線之外呢!”他揶揄地笑出聲。
“我——”她險些氣暈,粉暈的嬌顏脹成尷尬的豬肝紅。“我正有此打算——恨不得馬上離開。”
以十萬火急的速度掀開被子,跳下床,她彎身拾起散落在地毯上的禮服,然後飛也似地半扭身衝進浴室裡更衣整裝。
“怎麼一下子又改變心意了,這房間挺舒適的,我倒覺得在這裡過一晚也不錯呀!”在雲紫若把浴室的門關上之前,他大笑地說。
“誰理你,去!”雲紫若低咬一聲,一進浴室就手忙腳亂地套上禮服。
好不容易穿好之後,她速速貼近鏡麵,審視自己的儀容。
天呀!她這樣子能見人嗎?
淩亂的發絲,雙唇腫脹,黑眸迷離,暴露在空氣外的雪頸布滿紫紅的吻痕——
真是要命!她這樣子怎走得出這扇房門。隻要長了眼的人,一看便知她方才在房間裡乾了什麼好事。
打開水龍頭掬起一掌清水拍拍暈紅的嬌顏,她挫敗地對著鏡麵中的自己低聲呻罵,罵自己沒定力,譴責自己笨蛋沒理智。
“裡麵的好了沒,我內急得很哪。”浴室門被敲了兩聲,單伊陽套上西裝褲,上身還著,他瀟灑地倚在門後,催促著雲紫若。
“最好急死你。”忿忿地扭頭對著門板低咒一句,她一屁股坐在馬桶上,準備和他來個八年抗戰。
“你再不出來,我可要進去嘍!”
“嘿嘿,門上了鎖,你進不來的。”
“這簡單,我拿個銅板就可以把門給打開了。”說著,他真的開始找起鋼板來。
可惡!“不必忙了。”雲紫若從浴室衝出來,不想和他浪費時間,乾脆趁他如廁的時候走人正好。
“再見!”經過他的身邊,她瀟灑地向他揮揮手,不願帶走一片雲彩。
“紫若,你現在出門不太好哦!”單伊陽想起一件事,他倚在浴室門邊,半扭頭過來警告她。
“難不成我出門還要看時辰嗎?去!”低眸一聲,雲紫若可不信他的話,她挺直腰,昂然美麗的走到房門口,用力拉開門。
“啊——這是怎麼回事?!雲紫若驚聲尖叫,她錯愕地看著麵前黑鴉鴉的人群。
門口乍然閃起此起彼落的鎂光燈,記者們早已聞風趕至飯店來守候。雷少夫腓聞事件中的女主角雲紫若和男人親密地到飯店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