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互相僵持不下,葉小曼最後也隻好放棄己見,帶著些微的不習慣和彆扭,當著他的麵將衣服穿上。
巴克雷臉上布滿滿意的笑容,步到她的身後替她將拉鏈拉上,還戀戀不舍的雙手由後頭緊緊環著她的纖腰,嗅著她的發香。
他如此親密的舉動令葉小曼心猿意馬,身子幾乎要化為一灘水溶在他懷中。
但是巴克雷卻在此刻放開了她。“走吧!我可不想你挨餓,免得又被冠上虐待你的罪名。”
不知為何,葉小曼此時卻不覺得餓了。她好想再讓他多抱她一會兒…唉!羞羞羞!怎麼愈來愈像“色女”了呢?
她連忙捏了下自己的大腿,讓自己恢複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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汶萊的夜景相當迷人,尤其駛上靠海岸的公路,那一排成串的椰樹隨海風吹拂搖曳,仿佛是熱情的女郎在向路過的車輛和行人招手。
聆聽著傳來的陣陣海浪聲,令人有心曠神怡的感覺。但車子駛上公路之後,並未見到有類似餐廳或飯店的地方,倒是靠海岸之處有零星散布的小木屋,像那種專供度假用的休閒屋子,還可以見到泊在海岸邊的遊艇,一艘艘的整齊排列。
車子又往前駛了一段距離之後,在一幢白色的小木屋旁停了下來。這幢小木屋比剛才其它的小木屋大兩倍,外形也十分精致,給人一種童話般小屋的錯覺。
葉小曼隨著巴克雷下了車,當他們走近小木屋時,小木屋旁的燈霎時全亮了起來,原本漆黑的沙灘頓時金光閃閃,仿佛撒上了金粉般的璀璨。
“好美!”葉小曼忍不住抓起一把金沙任沙子由她指縫流下,沙子好柔軟、好細致,握在手中的感覺很棒!
“這是汶萊特有的鑽石金沙。這沙子在白天像鑽石般會閃出七彩光芒,晚上在月光的照射下就如同黃金般光彩奪目;汶萊政府把這個沙灘視為保護區,一般民眾或觀光客都不能隨意進入。”巴克雷細心的向她做解釋道“你看的小木屋全是皇家特有的,這幢屋子則是汶萊國王贈送給我的。”
當他說到國王贈送給他時,巴克雷的神情十分驕傲。
“你剛才不是一直喊餓嗎?到屋子裡吧。”他牽著她走進小木屋。
小木屋裡麵雖不大,卻布置得十分溫馨;正所謂“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由於裡麵是采取開放式的隔間,所以一目了然。
“吃牛排和意大利麵好嗎?”巴克雷脫下西裝外套,卷起衣袖一副要大坑阡頤模樣。
“隨便。”葉小曼並不挑食,但是她一見到巴克雷走向廚房,不禁愣住了。
巴克雷是個十分大男人主義的人,他也應該是個標準“君子遠庖廚”的男人。
萬萬沒想到他會進廚房,而且還動作純熟的從冰箱取出牛排放在平底鍋煎了起來,然後還開始煮起意大利麵,完全看不出生手模樣,反而有點像大廚師!
如果他穿上圍裙,兩手上拿著鍋鏟會是什麼模樣?葉小曼忍不住在腦海中勾勒出巴克雷一副家庭煮夫的樣子,撲哧的笑了出來。
“你在想什麼這麼開心?”巴克雷把煎熟的牛排鏟到盤子裡,還淋上香味濃厚的蘑菇醬。
“沒什麼…”她哪敢把自己的想象告訴他。
不一會兒,牛排好了,意大利麵也上了桌,巴克雷拿出兩根蠟燭擺上燭台點燃,還倒了兩杯葡萄酒,燭光大餐就展現在他們麵前了。
“吃吧!”他還紳士地為她拉開椅子讓她坐下。
此時的巴克雷仿佛變了個人似的令葉小曼還真難以適應。
見她傻傻的沒動刀叉,他蹙起雙眉“怎麼了?怕我煮得不好吃,還是怕吃了壞肚子?”
象要證明他煮的東西既好吃又可吃,他拿起刀叉往她盤中的牛排切了一塊放入他的口中,還猛點頭的一邊嚼一邊稱讚自己的手藝“嗯…視諶恰到好處,口感十足。”
“你怎麼會做菜?”她想問的是你怎麼肯做菜?又怕會破壞和諧的氣氛而改口。但嘗了一口意大利麵之後,她不得不對巴克雷另眼相看。
“很多人都以為我是銜著金湯匙出生的公子哥兒,可是我父母在我求學階段並未養成我茶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惡習;他們灌輸我,一個人必須由付出才會有收獲,所以我在求學時經常打工賺取零用錢。”
這一點倒令葉小曼跌破眼鏡,她一直以為他隻是個靠祖產的富家子弟。
“我在英國求學時,曾在中國餐館、意大利參觀、墨西哥餐館待過。那時候我甚至還有個小小的願望,想當個聞名全世界的大廚師;但是現實環境逼得我隻有放棄這個願望。”
這不隻是他的願望,還是他心中不為人知的秘密,但他卻輕易的就對她說出口,這表示什麼?他願意與她共有、共享?
其實,脫去自大、霸道的外衣後,巴克雷也有溫柔的一麵。
“嘗嘗這葡萄酒,很香醇的,是一位英國的爵士上次來汶萊時送我的。葡萄酒很適合女性喝,可以補血還可以養顏美容。”他向她舉杯,鼓勵她試著喝喝看。
葉小曼自知自己酒量很差,除了平時滴酒不沾之外,還因為她的體製不適合含有酒精的飲料。
但她今晚卻蠢蠢欲動,受不了酒香地淺嘗了一口…嗯,甜甜的,果然好喝,而且喝過還會唇齒留香。
“談談你的事,我想多了解你一些。”雖然透過他托人調查,他已獲悉不少有關她的事,但他想知道更多。
“比起你的多彩多姿生活,我的可說是乏善可陳。”也許是喝了酒,她不再覺得與巴克雷有距離,而且她喜歡此時的巴克雷。
“說說看。”他鼓勵著她。
喝了酒的葉小曼,加上燭光的映照下,雙頰酡紅、雙眼迷蒙,彆有一番味道,煞是迷人。
“我的父母在我六、七歲的時候就去世了,我和弟弟由祖母撫養;對年邁的祖母而言,我和弟弟是她肩上的重擔。尤其是弟弟,他因出生時腦部缺氧,所以變成智障,可是他很乖、很善良;他不惹禍,卻不被社會大眾所接受,學校排斥他,幸虧有個慈善機構伸出援手讓他住到了啟智中心。可是慈善機構的能力還是有限,加上還有許多像弟弟這樣的人需要援助,他們有一定的規定,隻幫助三年,三年以後的生活費、學費,以及醫療費都要自己支出,我隻好一邊上夜校一邊打工賺錢。在祖母未生病之前,還可以幫我分擔一些,但是祖母老了、生病了,她再也幫不了我,我隻好咬著牙告訴自己一定要撐下去…”說到傷心處,豆大的淚水由她眼眶中翻滾而下。“我並不是存心要欺騙你,實在是許女士開出的條件太吸引我,加上她又保證隻是要我送封信,所以我才答應冒充朱安薇。”她一口氣喝光杯中的葡萄酒,心情混亂的無以複加,淚落的更凶。“我好想回家,我好想我的弟弟和祖母,現在我回不了家,不能再照顧他們,不知道他們過得怎麼樣?”
巴克雷注視著葉小曼那種痛苦的眼神,第一次覺得自己真是一個殘酷的人,但是他更氣自己的是為什麼不放她走,還硬將她囚禁在自己身邊。
放她走…他的心裡有個聲音勸著他。
不!他不能放她走,因為他愛她,他從未對一個女人產生這麼強烈的渴望,這種全新的體認,強烈的連他自己都難以置信。
“請你不要哭了。”看著哭得跟淚人兒一樣的葉小曼,巴克雷情不自禁將她抱到自己的懷中。
葉小曼麵對他此時的溫柔,心中泛起的痛楚就更加折磨著她,她寧可他不這麼溫柔,那麼她就可以多恨他一些。
“不要哭了,曼。”巴克雷愛戀的吻去她臉上的淚痕,他知道現在不管自己說什麼都沒有用,但是他還是要說“我會照顧你祖母和弟弟的,相信我。”
“我可以相信你嗎?”她仰起淚臉。
“當然可以。”他吻住她的唇,那麼的溫柔、那麼的深情,就像他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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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癢,是什麼東西輕拂過她的眼、她的鼻?
葉小曼輕歎了一聲,這種癢癢的感覺充滿了甜蜜,漲滿了她的胸腔。
“起床了!太陽曬到屁股了!”巴克雷輕咬著她的小耳垂。
“咦!天亮了!我什麼時候睡著的?”她眨眨眼睛,純真的模樣就如出生的小baby。
“你是醉倒的。”他輕咬了下她微翹的鼻尖笑道“你哭著哭著就醉了過去,嚇得我還以為你生病了;更可惡的是,還白白浪費我精心做的牛排和意大利麵。”
“是你叫我喝一點嘗嘗看的。”她噘起小嘴有些埋怨道。
“我怎麼知道你這麼容易就醉倒了,以後除了我在你身邊,否則不準你喝酒。”他霸道的本性又露出來了。
她喜歡昨晚那個溫柔的他,但她沒有說出口。
“快起來,我帶你出海。”他拉起她。
被單從她身上滑落,她才驚覺自己竟然一絲不掛。
她連忙抓起床單遮住自己裸露的身體,有些嬌嗔道“你怎麼可以趁人之危!”
她醉得連昨晚何時脫了衣服都沒印象。
“衣服是你自己脫的,你可彆冤枉我。”巴克雷一臉無辜。
“我自己脫的?”
“嗯哼,你一直喊好熱好熱,然後就動手脫衣服,還抱著我直喊‘我好難受哦!’。”
他用一種曖昧的口氣學著,令葉小曼不禁羞得心如小鹿亂撞。
“我怎麼可能…”她用手蒙住自己的臉,恨不得能夠找個地洞鑽。
“不隻是這樣,你連我的衣服都脫了…”
“哎呀!不要說了,拜托你彆說了。”她連忙捂住巴克雷的嘴巴,赫然發現他眼中惡作劇的光彩,才知道自己受騙了。
“不逗你了,快起來梳洗,我帶你出海去釣魚、遊泳。”
“遊泳?”她的運動神經一向發達,雖然沒有經過名師指導,但是她在求學時期經常和同學去遊泳;因為她泳技高超,還曾獲得“美人魚”的外號。
“你喜不喜歡?會不會遊?”
“喜歡!我會遊!”她點頭如搗蒜,還有些遲疑道“你確定你要帶我去?”
“如果你還一直賴在床上,也許我們就…”
“給我五分鐘,我保證馬上梳洗完畢!”她像個小孩似的手舞足蹈。
“好,五分鐘以後我們就出發!”巴克雷突然發現自己喜歡縱容她,原來縱容一個人也是一種快樂。(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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