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山的媳婦鞏凡凡原本在省委辦公廳工作,去年調到省委宣傳部過渡一下,省委宣傳部管著全省的報社、電視台和網站。
程驍笑著點頭:“那你跟嫂子說一聲!”
但是,秦葭剛剛拿起電話,程驍又說:“彆打!”
“哥哥,你是什麼意思?”
“讓事態發酵一下,”程驍的嘴角浮現一絲狡黠,“與其堵住記者的嘴,不如讓他們自己打自己的臉!”
秦葭瞬間就明白程驍的意思。
陳虹當年受的苦,都是真的,她的生母再能編,程驍隨便想個法子,就能將潘小玲的謊言揭穿。
如此一黑一白,先抑後揚,陳虹在大眾心目中的形象更加正麵,更加深刻,看今後誰還敢誣蔑她。
“好吧,聽你的,哥哥!”秦葭就喜歡程驍這種壞壞的笑,禁不住在他的麵頰上親了一口。
女兒滄溟看到了,也從旁邊爬過來,要親親。
程驍把女兒抱在懷裡,親了一口,又說:“這個記者也硬氣,整個金陵的人都知道小虹是我的女人,他還敢報道這件事!有點蹊蹺!”
他這麼一說,秦葭也冷笑道:“哥哥,難道是衝我們來的?”
程驍緩緩點頭:“當年,小虹的一個錄音,姓郤的被貶到大西北。他一起懷恨在心。想必他也知道,小虹是我的女人,他抹黑小虹,就是想給我添堵!”
秦葭想了想:“哥哥,你說如果甘省郵電學校突然搞一次體檢,郤教授能不能查出艾滋病毒?”
程驍笑道:“老戚在那邊調查時,聽工程隊的人說,郤教授跟於大美睡過起碼四五次,他體內肯定已經攜帶了病毒!”
“那我就給甘省那邊打電話,讓郵電學校組織體檢!”
秦葭的三叔,是甘省的常委。他雖然跟秦葭的父親不是一個母親,不是親兄弟,卻勝似親兄弟。
程驍卻又說道:“暫時不要!”
“為什麼?”
“郤教授一旦知道自己是攜帶者,要不了多久,潘小玲的丈夫也能查出來,那麼潘小玲也不能幸免。你要知道,大眾更同情弱者,尤其是這種得了絕症的弱者!”
“可是,讓郤教授這種人一直逍遙下去,他會再跟彆人睡,不知道又要害了多少人!”
程驍在女兒的鼻尖上蹭了蹭:“他現在不知道自己是攜帶者,或許還自重身份,不會隨隨便便地找一些站街女。如果他知道了,就有可能自暴自棄,那樣的話,那些站街女、發廊妹就危險了!”
秦葭一聽:“也對啊!哥哥,你總是比我想得長遠,難道是因為我生孩子太多的原因嗎?人都說,一孕傻三年呢!”
程驍也在她的鼻尖上蹭了蹭:“你可一點也不傻!你是在我身邊,習慣性依賴我,自己不願動腦子!”
秦葭張開雙臂,將程驍和女兒都抱住:“有你這樣的男人,誰還願意浪費腦細胞?”
……
第二天中午,程驍和秦葭來到跑團,與陳虹一起吃午飯。
他們剛剛拿起筷子,秘書鄧菲菲從外麵跑進來,氣喘籲籲地說:“陳總,你上報紙了!”
三人一聽就知道,是昨天潘小玲在記者麵前說了陳虹的壞話。
他們接過報紙,第一眼就看到潘小玲那眼淚汪汪的可憐相。
在這則新聞裡,潘小玲將自己描繪成勤儉持家、任勞任怨、忍辱負重的老母牛形象。陳虹則被說成貪慕虛榮、忘恩負義、刁鑽刻薄的白眼狼。
一篇文章還沒看完,陳虹已經淚如雨下:“學長,他們太欺負人了!”
秦葭摟著她的肩膀:“彆往心裡去!哥哥會立刻讓事件反轉的!”
程驍用餐巾紙給陳虹擦去淚水:“我已經預料到這個結果,正好,我們利用這次的機會,給你本人和‘跑團’做一波宣傳!”(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