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這麼想,陸省軍隱忍了一天叫做「嫉妒」的情緒就全往腦門衝。
他很堅持的將梁時音押到床邊,以雙手捧住她的小臉,執意逼她坦白,「時音,看著我的眼睛,不準逃避。」
他拿出以往對她擺出的教父式管理模式,「把妳今天所有的行程交代清楚。」
可她哪還肯再像往日那樣乖順?
早從她想出要爬牆的那一刻起,她就不想再被他管得死死的,她執意轉開頭,還試圖將他推開,「我不想說--」
可他堅持要聽,「說!」
「不說……」
由於兩人都很堅持,扭來扭去的互相拉扯著,不一會兒,兩人已滾躺在床上,他壓縛在她的身上,形成曖昧的姿勢。
而陸省軍當下聯想起三天前那個晚上她被下藥後,對他百依百順,甚至百般挑弄他的嫵媚模樣。
當下,他身體的某個部位立時被喚醒,而這讓他頓時渾身產生一股臊熱,連俊顏都不自禁紅了起來。
梁時音則是因為前天觀摩了不少「畫麵」,想起一些有的沒的念頭,也克製不住的臉紅了。
更令她慌亂的是,他壓著她的某處似乎抵著一根硬邦邦的東西,那讓她體內霎時激起一股莫名的怪異感受--跟她在偷看那種畫麵時所產生的奇異感覺滿相似的。
就這樣,兩人呆滯住,卻在下一秒鐘恢複神誌,火速朝床的兩邊滾開,連看對方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可此刻房內的氣氛太曖昧、空氣太腥膻、空氣太稀薄……讓兩人都找不出借口逃開這樣尷尬的情狀,隻能背對著背閒聊起來,看能否化解這股詭異的氛圍。
「那個……」陸省軍是男人,當然得先開口,「要不要說說妳今天出去玩的經過啊?」但語氣已不同於一開始的鴨霸命令口氣了。
「呃~~你要聽重點還是全部?」梁時音也沒了剛開始時拒他於千裡之外的堅持。
「能的話……不麻煩的話,還是全部吧!」他儘量把自己的想望表現得謙卑,期望讓她感受到他的善意。
「那……我就說了--」她開始侃侃而談。
他則仔細的洗耳恭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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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那個羅獻堂竟敢將他的時音帶到郊外爬山!
他是不知道時音很嬌貴,平常被他小心翼翼的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口裡怕融了的細心照顧著,怎能讓她這般勞累呢!
但為何她看起來卻是這樣興奮,一點也不感覺累呢?
「我好感動喔~~」梁時音訴說著羅獻堂的體貼,「他居然掏出乾淨的手帕鋪在滿是砂子的石塊上,再牽著我坐下呢!」
感覺自己像個小公主般的被嗬護,即使在事情過後,她還是對羅獻堂的殷勤心動不已。
這讓陸省軍吃味極了,他對她可也沒少做過半樣啊!
從她父母將她交給他,要他肩負起照顧她的重責大任開始,他可是隨時隨地都戰戰兢兢的,小心避開每個可能讓她受到傷害的機會;像是他從來不準她參加學校舉辦的活動,免得她遇到意外災難;從來不允許她在夜間外出,免得遭來歹徒的覬覦;從來不讓她隨便交朋友,免得她因眼光不準確,誤交匪類……那個方季黎除外!
而他的時音,一直都沒反抗過,似乎視聽他的話為最高指導原則,就算她偶爾有意見想表達,隻要他眉毛一擰,她通常就會作罷,再不為自己爭取。
他也一直認定,自己對她的種種限製其實都是為了她好。
「妳喜歡到郊外嗎?」他聽到自己充滿疑惑的聲音問道,「那兒不都是一麵荒蕪,還有很多蚊蟲……」她該不會喜歡才對。
「妳不是最愛我帶妳到高級餐廳吃美食、到精品店去shog嗎?」
「那是你喜歡的吧?」梁時音忍不住回了這麼一句,「我都是在配合你啊!」
畢竟,從那麼小就被父母推給他,而她又對他甚有好感,當然是他說什麼,她就隻有點頭的份囉!
但那不重要,就說她才不肯浪費時間去緬懷過去。
梁時音繼續訴說今天美麗的約會,「……重要的是,他一點都不嫌棄我,在我們閒聊完要離開時,他收起手帕,竟完全不介意我曾坐在上麵,還拿起來擦汗,讓我好感動喔~~」
那有什麼值得感動的?陸省軍不懂,不就是個沒有衛生觀念的人罷了。
「那種平凡的幸福讓我好喜歡……」梁時音講著講著,先前因兩人的動作產生的尷尬已逐漸消逝,慢慢轉過頭麵對他。
她喜歡平凡的幸福?那他也可以做到啊!
「還有,後來他帶我去小吃店吃東西,我是第一次嘗到這樣的美味……」
那樣她也覺得滿足?如果她想,他甚至可以每天帶她去吃,那多簡單啊!要知道在過去七年來,他可是還很認真做筆記,一一記錄她已享用過的山珍海味,深怕會重複到……
卻沒想到他的用心卻從未被她重視過!
而羅獻堂隻不過帶著她跑跑郊外,吃吃平民化食物……她就對人家念念不忘?
哼!從明天起,他也照做就是。
不過,直到此時他才體會出羅獻堂當時信心滿滿的向他表示,討女人歡心其實很容易的理由。
嗯~~看來在這一點上他得多加油。
「咦?」發現自己說了一大堆,卻完全沒得到陸省軍的響應,梁時音忍不住拍拍仍背對著她的人,「喂,你不想聽了是嗎?那我要睡囉!」
陸省軍這才回過身,怔怔的看著梁時音。為何這七年來……好吧!扣掉她的未成年時期,為何他們結婚兩年了,卻始終沒真心去了解過她?
為何他就那樣理所當然的視她為自己的「附屬品」,從來不曾重視過她的想法與意見?
他現在改還來得及嗎?
梁時音是不知道他直勾勾看著她是要乾嘛,但她也沒心思去多想,隻想趕快進入夢鄉,重溫一下今天出牆的快樂--雖然,她什麼壞事都還沒來得及做,但不急,有的是時間。
推推他,「我要睡了,晚安,走的時候幫我把門帶上。」
可陸省軍卻突如其來的一把握住她纖細的雙肩,「時音,」他的語氣與平常不同,像是十分緊張不安似的,「彆忘了我準妳出牆的條件,從明天起,我也要妳跟我去約會。」
他絕對能做得比羅獻堂更好。
「耶~~」梁時音詫異的看著他,他真要如此嗎?他不是已先她一步出軌喜歡上小黎,還偷吻了人家嗎?
「不準抵賴,」陸省軍又拿出慣常霸氣的口吻命令道「否則,休想我再讓妳有出牆的機會。」
咦?她又沒說不!
由於梁時音一時還弄下清楚他的想法,小嘴因疑惑而微張,香舌則無意識的輕咬在牙間,看起來十分具魅惑力。
但她自己一點也沒有自覺,隻是怔然的看著陸省軍。
陸省軍剎那間又憶起三天前那晚的親密接觸,當下克製不住的俯下身吻住她微張的小嘴,吸吮著她柔嫩的唇瓣,再以長舌探進她的齒縫間,與她羞怯的香舌玩起你追我跑的遊戲。
梁時音整個人的思緒瞬間當掉了。
這一刻,她腦中閃過的竟是「舌吻嗎?還是法式香吻」這樣無厘頭的想法,人也來不及做出任何動作,隻是任由他吻著吻著吻著……
陸省軍不想踩煞車,他多想重溫三天前的濃情蜜愛……但他心知他要她是長久的,絕不是一時的靈肉歡愉,所以他得有長期作戰的心理準備--他要根除她那七年之癢的不正確念頭。
雖然好難,但他還是硬是踩下煞車,離開被他吻得有點腫脹的櫻紅唇瓣,嗓音低啞的宣示道「以後妳會慢慢知道跟我在一起約會的樂趣的。」
梁時音隻是微張著小嘴,手指無意識的觸碰自己的唇瓣,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晚安。」陸省軍是個生意人,當然知道該見好就收,再在適當的時機適時出擊的道理,於是他起身走向門口,再撂下一句話,「記住,在妳還是我老婆之前,這種親密事就隻能跟我做,不準跟彆人做!」
替她關上房門,不給她有爭辯的機會。
而仍坐在床上的梁時音則是久久才領悟到他話中的意思,突然有點不開心的說「什麼嘛!隻能跟你做,那我還出什麼牆啊?」
但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她原本明明打算作個跟羅獻堂一起出遊的夢,睡著後卻被陸省軍剛剛的那個吻所取代,還整夜夢得不亦樂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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