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芷嫣滿頭問號。
“我們不是在山裡嗎?怎麼就在敦城了?”
說完她才想起觀察四周。
這確實是在屋子裡。
我昏迷了那麼久嗎?
許硯卿隔空虛點她的額頭。
“還敢說,一聲不吭跑到戰場,然後衝上去給殿下擋刀,你知不知道殿下當時急得滿眼紅血絲,跟瘋了一樣以傷人一千自損八百的我方法斬殺了山賊,一個人帶著你騎馬奔到敦城。”
“因為如果不來這的話,你現在壓根沒法醒著跟我說話了。”
最後一句話,許硯卿聲音帶上了哽咽。
在眼淚落下來的前一秒,迅速彆過腦袋,飛快的抬手抹了一下眼睛。
這是許芷嫣這麼多年來,第一次見到許硯卿這麼脆弱的模樣,即使他早期練武渾身是傷時,也從來這麼脆弱過。
她慌了,下意識要去安撫他,卻在抬手的刹那扯到了傷口,疼的臉色一白。
嘴微張,除了無意義的痛呼聲,說不出半點話。
小哥彆哭……
許硯卿心頭一哽。
傻丫頭,自己都疼成這樣了,還顧著安慰他。
他上前,溫柔的輕撫她的手背,“都說了不讓你動,還不聽話,吃虧了吧?”
“你乖乖的彆動……小哥好著呢,看時間殿下也快回來了,我去幫你找他去,你千萬彆動。”
其實許芷嫣小弧度動動胳膊動動腿還是沒問題的,可在許硯卿眼中,此時的她就是被摔碎又拚接的瓷娃娃,脆弱得很,就該被好好嗬護著。
許芷嫣擔心不答應的話,他會很焦慮,就應下來了,目送他帶著大夫出去。
不多時,門再度被推開,李聞瑾快步走過來,單膝跪在床前,雙手捂著她的手,目光複雜。
“小嫣,你覺得現在怎麼樣?有沒有哪裡特彆不舒服?我們現在在敦城,很安全,有什麼不舒服的都可以馬上治療的。”
許芷嫣緩緩搖頭。
“聞瑾,我很好,我隻有一個問題,那些山賊鏟除乾淨了嗎?如果沒有,經過這一場交手,難保他們不會破罐子破摔,引起大威脅。”
李聞瑾微微蹙眉。
“身體還沒好,就彆想這些傷神勞力的事情。”
“你放心吧,那些山賊一個不留,繳獲的東西也讓士兵去清點了,到時候上繳國庫,這個結果滿意了吧?”
“滿意的話就彆再想這些事情了,好好休息,你什麼時候養好身體了,我們什麼時候繼續行進。”
聽到最後那句話,許芷嫣急了。
“你出來是有正事的,因為我在這裡逗留,被那些言官知道了,肯定要彈劾你了,這樣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