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許芷嫣有些奇怪。
她費勁吧啦的四下看了看。
確實隻有我,那應該是在和我說話了吧,隻不過還真神奇,他說的話竟然在一種角度上來說,回答了我剛才的想法。
男子身體一頓。
什麼,回答想法?
他心中思緒萬千,但麵上硬是一點都沒顯現出來,在驚訝過後,還能自然的走到床邊坐下,試探著把藥放到小幾上。
“我叫魏旭,是個久居山林的瞎子,平常喜歡自己采點藥,三天前去采藥,藥沒采到,卻撿回來一個你。”
說到這,他嚴肅了表情。
“現在,說說你的情況,骨頭斷了不少,所幸沒紮到內臟,但後腦勺的傷不簡單,你現在仔細感受一下,跟我說說感受。”
許芷嫣聽話感受了一下,剛剛還沒什麼存在感的痛感如漲潮般朝她撲來,她的臉瞬間變得皺巴巴。
“好疼!”
這也太疼了吧,我到底是發生了什麼才變成這樣啊!
魏旭發現了,這兩次出聲的音質有些不一樣,比起前者的清脆,後者像是捂著嘴說的一樣,顯得比較朦朧。
想來,朦朧的那道聲音,就是心聲了吧。
還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自己有朝一日還能聽到心聲。
隻不過仔細想想也沒什麼奇怪的,畢竟自己一個瞎子都能做大夫了,還有什麼東西是不能存在的呢。
魏旭坦然接受這個奇妙的變化。
“疼肯定是疼的,你先感受一下暈不暈。”
“有點暈,而且我好像隻記得我叫許芷嫣了……”
魏旭麵無表情的在心中在許芷嫣的病例上添上一筆失憶。
“失憶也算是意料之中,畢竟你傷成這樣還能活著已經是個奇跡了,來,我看不見,隻能儘力把藥端給你,你稍微配合一下,把這碗藥喝完。”
可是許芷嫣這個重傷人能怎麼配合呢?
最後還是魏旭以撒了三分之一的藥為代價給她喂藥,而這種喝次藥就得換個圍兜的日子,許芷嫣過了半個多月。
“我胸口沒那麼疼了,腦袋也不怎麼暈乎了,你把碗給我,我自己喝吧。”
魏旭也不推辭,爽快的把碗往她的方向遞了遞,“能自己喝藥,就意味著距離你的身體已經可以接受下一階段的治療了,我打算給你下個猛藥,刺激一下你的大腦。”
許芷嫣的失憶是因為腦內有淤血,如果不及時把淤血散開,誰也說不準情況會不會突然惡化。
“行啊,我覺得自己扛得住。”
這會信誓旦旦說自己扛得住的人,在第一次針灸時就拽著魏旭的衣袖哭爹喊娘的,“這也太疼了吧,我就算沒有摔死病死,也會被疼死啊!”
魏旭被喊的一個頭兩個大。
“你行行好可憐可憐我這個瞎子吧,彆再發出這種鬼哭狼嚎來刺激我的耳朵了!”
許芷嫣被這番話帶偏了注意力,“你是瞎子,又不是耳朵有問題,為啥我喊會刺激你耳朵啊?”
魏旭額角的青筋都暴起來了。
“就是個好人也經不住耳朵邊上炸雷,更何況我這個因為眼睛不好,耳朵比較敏銳的人,我現在耳膜還好好的,你就該誇我承受能力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