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修真!
周豹可以退,因為他本來就是替人出頭的幫派人物,翻臉不認和唾麵自乾的事情沒少乾,此時退卻是心安理得毫不內疚。
季先貴可以退,因為犧牲的人並不是他的親信,再說惡少乾點出格的事情也不足為奇。
陳芳竹也可以退,因為他和魏強並無深仇大恨,犯不著為一個不相乾的人和軍統的人死磕。
陳瑤也可以退,因為她是弱女子,魏強也不過是前未婚夫。
人人都可以退,唯獨宋懷遠卻不能退。
“第二次了,”宋懷遠恨意難平,魏強三番五次讓他顏麵儘失。如果此時退縮,宋懷遠很是懷疑這會不會變成一塊心病,讓他修為止步於前。
宋懷遠決定站出來。
旁人怕了軍統那幫家夥,他卻不怕,因為他有一張最大的底牌————威震上海灘的師傅喬冠山,喬大師。
喬大師不但是道門真人,更是上海灘術法界的傳奇,一手彈指封印更是有如神跡,不但是許多達官顯貴的座上賓,而且不少南京國民政府高官見了也是禮遇有加,即使軍統的戴老板見了也要尊稱一聲喬大師。
“不知禮查飯店何時變成了軍統的下屬機構?”宋懷遠不上當,並沒有糾纏孫浩是否通共一事,這件事情擺明了是周道三為了保下魏強,采取的欲加之罪來殺雞駭猴,堵住大廳內的悠悠眾口。
他如果和周道三爭論孫浩是不是通共,反而落入了周道三的陷阱,畢竟是孫浩是否通共還不是軍統的人說了算,即使日後證明是誤抓,隻需放人就萬事大吉。
“這位魏先生,無論從哪個方麵看都不具備獲得馮氏集團邀請函的資格,”宋懷遠神采飛揚侃侃而談,他才是天之驕子,僅僅是軍統特務的助力就想要飛黃騰達那是做夢。
“有就請他拿出邀請函,以消眾人心中疑慮。”
“沒有邀請函,他就應該出去。”
“如此簡單明了的事情,周站長也要大動乾戈嗎?”
宋懷遠說的有條不紊,許多人聽了不禁暗暗點頭。
確實如此,軍統雖然權利極大,也要講道理啊。
畢竟在上海灘它並不是隻手遮天的存在,還有很多部門和單位淩駕其上,周道三如何一味逞能必然是眾矢之的。
“這位是,”周道三瞳孔一縮心中暗恨,他煞費苦心強勢登場,就是為了殺雞駭猴,沒想到被宋懷遠三言兩語又繞道魏強身上。
但是在這種時候敢於出頭的人,必然是有所倚仗,如果不問緣由就他貿然動手,萬一是大人物呢?
“家師喬冠山,”宋懷遠一拱手不卑不亢的回答。
聽到是喬冠山的弟子,周道三暗暗吃了一驚,喬大師在國內身份尊貴,他的弟子不同於孫浩,周道三也不敢無中生有,胡亂安一個通共的罪名。
今天大廳發生的事情真是一波三折,先是魏強成為眾矢之的被多人質疑,就在即將被驅逐之時強援忽至,軍統上海站站長周道三強勢登場,形式逆轉之下,魏強不但安然無恙,帶頭質疑他的孫浩反而落到一個通共的罪名,被軍統的人拿下。
就在眾人以為大局已定之時,形式再次突變,宋懷遠站了出來,挑戰周道三的權威,再一次質疑魏強的身份。。
而這一次,吊詭的是,剛才還不可一世的周道三保持沉默,也卻並沒有將他拿下。
事情仿佛又回到了原點,原本一片死寂的大廳又變得熱鬨起來。
“哎呦,嚇死人家了,”有千金大小姐嬌滴滴的絹扇扇著風。
“誰說不是呢,這麼一通表演快要趕上魏真人出場的期待了,”有西裝革履油頭粉麵的公子哥,扯出上衣口袋的手絹揩著額頭冷汗深有同感的附和。
沒想到今晚萬眾矚目的魏真人閃亮登場之前,居然能看到大起大落的舞台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