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修真!
“我是誰?”
魏強淡然一笑,猛的一拍玄陰袋,一柄長劍忽然憑空出現,置於其手中。
劍長三尺又三,劍身呈血色赤紅,晶瑩剔透如瑪瑙鑄成,有猩紅劍芒不斷吞吐。
“此劍名曰腥風,用血煉門植劍大法鑄就。”
“要煉此劍,必先選一處洞天福地,采九十九名孕育有金屬靈性的孕婦做劍根,埋於沃土之中,每日用五行屬土的壯男胸腔熱血澆灌,待到天門開闔之際,方才破土而出。”
“此劍從誕生起就怨靈糾纏煞氣過重,日後還需不斷用血肉祭練,幾近魔道,用之不祥,我本打算棄而不用,不過如今我改主意了。”
手持腥風,魏強一劍揮出,地上留下一條深深的劃痕。
“撕拉!”
挺身而出怒目而視的吳誌輝,被劈成兩段,詭異的是卻並沒有絲毫血液流出,仿佛都被吸收一般。
而他身後厚重結實的黑漆實木大圓桌也被劈成兩段,盤子碗筷嘩啦啦灑了一地。
“記住我的名字——魏無涯,無崖子,今日你們全部都將變成腥風劍下亡魂,永世不得超生。”
季老板楞在當場,麵如死灰。
金色大廳內更是死一般的沉寂。
“仙術,窩草,這還是人嗎?”
三禾門周門主瞪大雙眼,無法置信
“難道這就是入道真人的本事,已經如此厲害了?”
無論是剛才撞破鋼化玻璃,刺瞎謝秘書雙眼,還是一腳踩碎章教授的雙膝,都還在能夠理解的範疇,無非是內功精湛,力大無窮而已。
現在劍芒都出來了,十步之外殺人於無形,這與傳說中的劍仙有什麼區彆?
“這不是仙術,應該是他手中法器的很厲害,”清風觀李道長很有幾分眼力,神色凝重的說道
“即便如此,此人施法時不念口訣,也無手印相助就能直接驅使法器,他入道真人的身份是確鑿無疑了。”
“那與喬大師相比呢?”
周門主問道。
“恐怕是不分伯仲。”李道長歎息道。
年紀輕輕就已經是入道真人,此人真是前途不可限量,他背後的師門又該是如何的強大。
李道長其實不太讚同季先生的巧取豪奪,今天過來祝壽不過是礙於麵子應酬而已,此時很明顯季家招惹強敵,在要往前湊就真的是沒腦子了,他不露痕跡又往外麵挪了幾步,再一次拉開了於季先生的距離。
周門主見狀,也會意的開始往邊上靠,這種時候還跟季家站在一起那可真是腦子壞掉了。
“我承認你很強大。”
見事情已經無法改變,季先生依然不肯認輸,麵色鐵青他也強撐著
“但是我季家的勢力也不容小覷,光是門徒就過萬,遍及軍、警、憲、政界,就連南京政府不少部長中央委員與兄弟我也過從甚密,如果魏大師一定要殺了我,必定會開罪於他們,不如我們捐棄前嫌握手言和如何?”
“南京政府的高官?”
魏強仿佛再看一隻,負隅頑抗的跳梁小醜。
“彆說他們會不會替你報仇,如果他們膽敢這麼做。”
再揮一劍。
“噗嗤!”
隻見一道紅光一閃,二少爺季長青項上人頭就掉了下來,死不瞑目了。
醇酒美人他還沒享受夠,殺窮人,吃富人的金玉良言還沒來得及實踐,他不甘心。
“無非是一劍斬之!”
魏強說的輕描淡寫,季先生聽聞卻不寒而栗。
“你?”
季先生沒想到姓魏的二話不說就殺他一子,氣的暴跳如雷,又驚恐萬分。
他太熟悉這種畫麵了,想當初他仗著青幫的勢力,巧取豪奪,欺男霸女,任意淩弱窮苦百姓的時候,就非常享受這種予取予奪,對方卻無力反抗隻能仍他宰割的快意,萬萬沒想到有一天自己也會落入這種境地。
“諸位,你們就甘願眼睜睜看著這位狂徒,視大上海上流社會為無物嗎?”
死到臨頭季先生不甘心就這麼引頸就戮,一臉憤慨的大聲疾呼。
今天能進入金色大廳的人,無不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人,幾乎囊括了大半個上海灘的上流人士,他就不信他們都肯雌伏,姓魏的在凶殘也絕不可能冒天下之大不韙將所有人殺了。
隻要萬眾一心,眾誌成城必有轉機。
可惜,回應他的是死一般的沉默,沒人回應。
相反所有季家人附近,就像是暴風眼,空無一人,所有人都躲得遠遠的,沒人準備與季家共存亡。
魏強持劍而行,踏步向前。
四周賓客潮水般退開。
生怕走了遲了,被誤以為鐵了心要與季家共存亡。
真是命運無常,不久前還聲勢浩大眾望所歸的季先生,此刻已經是眾叛親離。
高大寬敞的高台上,季先生孤零零的獨自站在哪兒,孤立無助。
魏強抬頭望著這位上海灘大亨之一,青幫大字輩的老頭子。
門徒遍及大上海各個角落,與達官顯貴稱兄道弟,在大上海隻手遮天,綁架朱成,搞得國貿銀行行將倒閉,弄得朱家家破人亡走投無路的大流氓頭子。
這等無惡不作的大流氓,居然安享榮華富貴,妻妾成群兒孫滿堂,無病無災活到舉辦六十大壽,差點讓自己鑄成大錯,這等人不斬儘殺絕天理難容。
這方世界天道以崩,食肉者鄙,皆可殺。
“我在黃浦江被朱玥蓉救起後,就曾經對天發誓。”
魏強徐徐說到
“這一世,如果有人膽敢傷害與她,我魏無涯上窮碧落下黃泉,必誅他九族。”
“永世不得超生。”
見一臉冷漠的魏強提劍而行,一步步逼近,季先生是毛骨悚然。
他心知來人是殺意已決,滅門之禍就在眼前,驚恐萬狀中忽然高聲喊道
“喬大師,你還不現身嗎?”
“喬大師?”
季先生焦急的呼喚,聲音由於緊張和恐懼變得有些嘶啞。喬大師親口允諾過,即使魏強真的或者回來他也會出麵解決,如今命在旦夕,隻能寄托於喬大師在暗中保護。
“喬大師在這裡嗎?”
人群中出現一陣騷動,不同於新晉的入道真人,喬大師成名已久,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經是入道真人,如果有他出麵,形式未必不能出現逆轉。
老實說在場的嘉賓都是上海灘有頭有臉的人物,眼瞅著一個外地鄉巴佬,在上海灘最負盛名的金色大廳大開殺戒,作威作福,能心悅誠服在怪。
“喬大師出來就好了!”
“是啊,免得有人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
“喬大師的翻天印當年可是連武道宗師都斃命的,乾掉這家夥豈不是小菜一碟。”
來賓議論紛紛,說什麼的都有,剛才往邊上靠的人,有人準備亡羊補牢,想向著季家人身邊靠。
隻有些老成持重之輩心中疑竇
‘如果喬大師真的在場,為什麼剛才不現身?’
他們感到此事非常蹊蹺,還是按兵不動做壁上觀最好。
季先生喊了幾聲並未得到回應,他急了額頭冷汗刷的一下就冒了出來,如果喬大師再不出現可是要命的事情啊!
喬大師一直不現身,就連賓客也覺察不妙,剛剛燃起的希望驀然被一盆冷水給澆了個透心涼,沒人敢在吱聲。
“喬大師,你說過的要在暗中保護的,求求你了趕快現身吧!”
季先生顧不得風度,在台上東張西望,期望發現喬大師的身影。
“看來你的喬大師不打算於你共存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