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像是看透了女子的心聲,收起了玩世不恭的嬉笑言情,伸出雙手將薩千雪的那雙,如羊脂白玉般精雕細琢的纖纖玉手輕柔的握在掌中。
十七八的年紀可聲音中卻透著使人難以抵擋的磁性,柔聲道“千雪姐,幸得這麼多年有你相伴,辛苦啦!”
“以後的重擔就由我來擔當吧!”
薩千雪美眸眨動,凝視著眼前這個足足高出自己一頭多的少年,憶想起當年六七歲的自己,抱著這個不到三個月的北界少主,死走逃亡的景象。
美眸中滾滾淚珠潸然落下,眼前的少年再也不是那個在她懷中嚶嚶啼哭的繈褓嬰孩。
而是一米八五的健壯少年,他是墨家唯一的後人,更是這北界唯一的王,北界之王墨北玄。
“真是感人那,沒成想一彆又數載未見,北界的殘孽竟然還有閒情逸致的談情說愛!”
“真不知當年那兩個廢物是怎麼想的,竟然容得你們這兩條雜魚殘喘了這麼多年?”
距八寶疊雲峰玄武崖百十米的虛空處閃出一道法陣,在滿月的照耀下法陣的光芒顯得格外刺眼。
一名身材修長穿著筆挺西裝的男子,邊輕輕擊打著雙掌邊悠閒的踱出虛空中的法陣。
修剪的異常工整的頭發金絲腿的眼鏡,從五官上看品貌端正儒雅斯文,年齡大約三十出頭的樣子。
男子左手插在西褲口袋裡,右手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金絲鏡,不急不緩的踏空走上玄武崖。
距墨北玄和薩千雪,二十幾米處站了下來,很紳士的施了一禮,而後,饒有興致的欣賞著身材如吉他般豐盈俏麗的薩千雪,微笑道“一個懵懂的少年值得你付出那麼多嗎?”
薩千雪本能的將身前的大男孩墨北玄護在了自己的身後,像變魔術般,精雕玉琢的小手中已然多出了一隻精巧的象牙煙嘴。
隨手插上一隻香煙,“噗”精美朱紅的小嘴中優雅的吐出一道煙圈。
搖動著蓮步,也是不急不緩的向前踱出數步,秋風陣陣拂過,蕩開旗袍的底襟,顯露出一大截,如羊脂白玉般豐盈渾圓的大腿。
薩千雪左臂抱胸,右手掐著煙嘴,美眸眨動盈盈一笑,道“我當是誰,原來是你這個填了海眼的大老鱉。”
“我應該叫你申公豹呢?”
“還是應該叫你高俅呢?”
西裝男無所謂的一笑,推了一下金絲鏡,道“隨意,那隻不過是一個代號罷了。”
“很重要嗎?”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的叫你,大老鱉吧!”薩千雪說完優雅的吐了道煙圈。
“這等有失文雅的辭藻,出自你這尤物之口,還真是有傷大雅。”
西裝男擺了擺手隨意的,道“你暫且叫我解魔人吧!”
“助紂為孽在先,殘害忠良在後。十七年前,你又死灰複燃引魔星血洗鎮魔北界。”
“怎麼,良心發現,今天是來為自己造下的孽債懺悔來了?”薩千雪諷刺的道。
西裝男搖了搖頭,笑容可掬的將右手向前一伸,道“希望你不要和當年的墨玄通一樣固執。”
“我可不會憐惜你們這些老弱婦孺,還是將鎮北的將鼎交出來吧。”
“畢竟當年連墨玄通都無法保全的物件兒,可不是你們兩個小輩能夠護得住的。”
“哦!口氣到是不小,當年若不是你陰險耍詐,就憑你也想妄圖染指北界!”
“真是癡心妄想。”
“十七年前的那份血海深仇,也是時候該沉冤昭雪了。”
薩千雪優雅的吐了道煙圈淡淡的,道“看來今天也該給你普及一下薩家的請仙法術了